舞墨染不禁笑了,他还是老样子,想到什么便说什么,就算坏也都坏的很直接。
“你当了后,我是不是还可以立三五个妃呢?”
她不禁要调侃一下。
“有我一个还不够吗?”赤炎一边说着,一边又贴了上来。
“我不会让你有空想别人的。”
他贴的那么近,怕舞墨染看不清他的美貌似的。
舞墨染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伤处,“你啊,还是好好养伤吧。”
赤炎吃痛,按着自己的胸口,眉头皱了起来。
“我不给你治,你一时半会好不了,老老实实地呆着。”
她轻轻地拍了下他的肩膀,站起身便要走。
赤炎忍着痛,抓住她的裙脚,“不要走。”
舞墨染没有停下来,径直走了。
赤炎无奈地仰天而卧,轻按着自己的胸口,他的确是没有力气再追着她走了。
但是,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他大声笑了出来,整个妖界似乎都能听到他的笑。
的确是有人听到了他的笑声。
花田丛生的消息传开后,冥水妖王也立刻想到了她。
“那个贱人,竟然真的活了!”
冥水按捺不住,立刻便找了过去。
她听到了赤炎的笑声,他从来不会对着自己这般畅快的笑。
他对自己,除了虚情假意,剩下的就只有冷漠。
玄之站在冥水的身旁,看着远去舞墨染。
“妖王,那就是众人总是提起的舞墨染吗?”
“别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冥水怒喝了一声。
“她哪有您漂亮,还不如您的一根头发好看。”玄之说的诚恳无比。
冥水表情一软,嘴角一翘,撩起他的下巴,美目脉脉地盯着他。
“真的?”
“我何时对您说过假话?”
“算你嘴甜。替我看着赤炎,我去会会那老妖女,看看她现在到底怎么样?”
不论是女人,还是女妖,爱情总是最大的。
为了赤炎,冥水可以丝毫不惧舞墨染的强大。
“站住!”她喝住舞墨染。
舞墨染转过身,“我道是谁呢。我不过就是故地重游一番,就来了这么多贵人给我接风,这也太郑重了吧,我还真受不起。”
“既然受不起,你就别回来!”
舞墨染身形一闪,瞬间移动到了冥水的面前。
她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了。
“我回来又如何?碍着你撩男人了?你一面爱赤炎爱的不行,另一面却不停地换着新宠,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没了赤炎会怎么样呢。”
舞墨染毫不客气地说。
“哼!”冥水也不示弱,“赤炎一心只想着你,难道我就要一直独守空房吗?一万年了,他连正眼都不怎么看我,我不找新宠,难道要给自己立牌坊吗?”八壹中文網
冥水说出她的痛,然而更痛的是,“你知道这些日子,足够我立多少牌坊吗?我是女妖,又不是个等上几十载就能结束的凡人。无止境的时光,我就应该一直孤单下去吗?”
舞墨染看着她,眼底深处的寂寥,不管她怎么换新宠,她也没有办法将赤炎放下。
妖的爱情是可悲的,他们爱的太强烈,大多数时候都只是换来对自己的伤害。
无论是相爱的,还是单爱的,都是如此。
舞墨染退了一步,“他不爱你,你责怪我又有何用?”
“你若不回来,我总还有一丝希望。你回来了,他就更不会爱上我了。”
“我已经离开了一万年,花草树木,鸟兽凡人,都已经轮回了多少次了,而你,你们却是一点儿改变都没有。”舞墨染淡淡地说。
“这是你们的缺点,或许也是你们的优点。你想我怎么做?”
“别来见他。”冥水说道。
“冥水,我不来,他自己便不会来找我吗?”舞墨染叹了口气道。
“你只要答应我,你不找他便是了。”
舞墨染无奈地摇了摇头,“好,我答应你。”
“不可以!”赤炎妖王摇摇晃晃地追了过来。
“你!”冥水一急,看了看在后面的玄之,“不是让你看着他!”
“小的无能!”玄之自有他的打算,“赤炎妖王想来,小的也拦不住他。”
“你凭什么让墨染不来找我!”赤炎怒道。
“我就是不想让你见她!”
想不到堂堂两大妖王,竟然像孩子一样吵了起来。
“够了!我以前就从来没有找过他,以后自然也不会,这和答应不答应你有什么区别。呵,你说是么,赤炎。”
舞墨染的话,扎在赤炎的心头上。
的确,以前的她也从来没有来找过自己,都是自己一直追着她。
每次还都被打得半死,不得不回来养伤,养好了伤又继续追着她跑。
“是又如何。我还是会继续追着你,就算你永远不来看我。”赤炎说道。
舞墨染对着冥水摊了摊手。
“你们继续吵吧,我先走了。”
她转身之前,看了看静静呆在一边的玄之。
忽然,她双眼圆瞪,闪到玄之面前,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你,做什么?”玄之勉强地说道。
他绝没有想到,这位他算是初见的女妖竟然会突然对他出手。
“我做什么?自然是报仇了。”舞墨染说道。
“我与你何冤何仇?”
“小子,你忘得还挺快。第一次在离渊外刺我,第二次在离渊扔我进水潭,第三次第四次,一次又一次的打我的主意,亏得有你,我不得不醒过来。醒了还要来看这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在这里吵架。”
她将他拎了起来,看着赤炎与冥水。
二人都很淡定地看着她。
“妖王,救我……”玄之痛苦地求救。
“就算你是她的新宠,她也不会救你的。就算她想,也没有这个本事。”
舞墨染一句话就让他断了念想,陷入了绝境。
“我想要你的命,你以为你还可以活吗?只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杀人不是我的爱好,折磨人才是。你需要反省,只不过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你是想做树,还是想做鸟,还是想做一只虫子,就是会被鸟吃掉的那一种?”
玄之听她的话,不像有假。
“我不要!”他惊恐又艰难地喊着。
“呵,或许享受一下不长的虫生,也是不错的。”舞墨染邪邪地微笑,让玄之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