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离开陆家之后,就营造出因爱失意的样子,他开始发愤图强,倒是将夏星耀吓了一跳,可到底是自己宠大的弟弟,夏星耀心疼之后,就给了他一大笔钱,甚至还让他当了分公司的负责人。
原本本就是大三狗,而且马上寒假了,学校那边倒没什么事,他换下卫衣,穿上精致的西装,没有半点社畜的样子,倒像个城堡里的小王子。
一开始a城不少人都等着看笑话,小王子长得好看,但也只是好看,所有人都认为他是夏家那位宠坏的小少爷,直到两次风波,不少公司都栽了个大跟头,唯有夏家因为他们家小少爷发话,不但躲过了这次危机,还大赚了一笔。
一时间,a城那些看笑话的人全都被打脸。
他们看夏家的目光全都变了,不过除了夏家,陆家竟也隐隐有崛起的迹象,陆长黎这两年败光了陆家不少产业,但随着陆经年的出现,居然出现了力挽狂澜的架势。
很快,唐知与陆经年成了a城新贵。
无数宴会贴送到唐知手里,唐知为了工作,倒不能躺家里,超负荷的工作,让这具身体隐隐有些吃不消,可是不够,还不够,要与男主抗衡,这点能力还是不行。
他扯了扯领口的领带,衬衫扣子也解开了一颗,很快穿戴整齐的禁欲少爷变得散漫诱人。
陆经年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的小王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手中还把玩着一杯鲜艳的红酒,红酒顺着透亮的酒杯慢慢晃动,水晶灯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唯有一个亮点,那便是唐知。
他是整场宴会最夺目的那颗宝石,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然而小王子美而不自知,嘴角微翘,噙着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惊艳了所有人。
“陆长黎,你想让我原谅你?”
短短三个月,夏家小少爷脱胎换骨,从前他缠着陆家长子,可如今两人的关系却倒了一倒,现在,陆长黎赔着笑,为自己几个月前的失礼向唐知道歉。
陆长黎英俊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疲态,三个月的时间,天翻地覆,从前看不上的夏星河才华惊艳,就连陆经年也踩在了他的头上,这一切都让他彻底慌了。
“星河,上次是我错了,你要打要骂,我都可以,我这次绝对不还手,还有你的爱心便当,我再也不会嫌弃了……”
陆长黎一下子说了很多话,唐知左耳进右耳出,他与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参加宴会都穿的规规矩矩,他像个玩世不恭的小少爷,但这次没人敢小瞧他。
“想要我原谅你?好啊,那你跪下。”
陆长黎最在乎脸面,唐知此举无疑是在践踏他的自尊,不过夏星河本就恶劣,即便做舔狗,也不是旁人那般卑微的舔。
唐知烦透了陆长黎这个智障,觉得此举之后,他应该不会再缠着自己。
谁料,陆长黎竟只犹豫了数秒,接着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星河,这样可以了吗?”
那一刻,唐知嘶了一声,突然倍感头痛。
他不知道,即便是最为恶劣的他,那也是无比诱人的。
精致如瓷娃娃一般漂亮的少爷,因为喝酒的缘故,此刻双唇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还有那漫不经心的笑容,懒散的坐姿,是那么的傲慢,可同时又矜贵无比。
就好像,他理所当然就应该如此。
就连从前一直把他当成麻烦的陆长黎,此刻也被惊艳到了,他呼吸急促,眼底也出现了恶心的念头,虽然一闪而过,但唐知看了个清楚。
他被恶心的不轻,拿起手里的红酒就尽数倒在他的头上。
“下个跪就想让我原谅你,陆长黎,我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陆长黎被红酒倒了一脸,竟也没觉得生气,他甚至后悔,从前怎么没发现夏星河这么诱人了,就连倒酒的动作,也让他变得冲动无比。
“星河还有其他要求?你说,我都能做到。”
两人的位置彻底对调,陆长黎成了那个舔狗,甚至舔的更加下作。
唐知本意就是恶心他,让他滚,结果他非但不滚,反而冲着他那啥,他脸色铁青,好在这个时候,陆经年走了过来。
他没有给陆长黎一个眼神,但语气温和,“陆总喝醉了,扶他下去休息。”
说是扶,但他身边的两个助理却是连拉带扯,强制地将陆长黎拖走。
“星星,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比起陆长黎,陆经年显然得体多了,他声音温柔,如同一位上流的贵族绅士,一举一动都是那么赏心悦目,唐知喝了点酒,原主这具身体真的非常差,一杯不到的量,他的脑袋就没从前那么清晰,不过问题不大,这里是宴会厅,那么多人盯着,陆经年也不会将他如何,反倒是唐知,比从前更大胆了些。
“啊,是年年呀。”他弯起双眸,但遮不住璀璨的眼眸,水晶灯光下,漂亮到不可思议。
陆经年呼吸一窒,瞧出他有几分醉意,便忍不住逗他,“不是年年,是陆哥哥。”
比起这个称呼,他其实更想换一个,但还不是时候,他的星星害羞,惹急了会生气,生气了就会哭,哭了……陆经年忍不住轻笑,贫民窟长大的他,即便有学神这个光环,即便外表看起来像个高洁之人,可骨子里的掠夺疯狂又骇人,他只是比一般恶人多了一层伪装的绅士皮罢了,揭开这层皮,他就是个恶魔。
唐知只是喝高了,不是喝傻了,“呸,老狗比,你在做什么梦呢。”
嚣张的话,让陆经年笑声更大了。
多么活泼的小星星,让他更想欺负哭了呢。
陆经年,“我比星星大三岁。”
唐知,“那么多人比我大,难道我每个都要喊哥?老东西,别想占我便宜。”
他拿他当对手,当然是将自己放在同等的地位,哥哥这种称呼,只有家人才行。
唐知释放的天性,并没有让人讨厌,反而有种软糯糯的娇嗔,陆经年眸光暗了又暗,几次之后,长长地吐了口气。
他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