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检测到气运值+5%,请宿主再接再厉!】
唐知抱住兔耳朵,又或者说抱住薄原泽,有一大半是因为病情的缘故,这个病会让他喜欢别人触碰,但又因为他抗拒其他人,除了薄原泽。
薄原泽的不一样,让他下意识将他认成自己的所有物,以至于让他闹出这样的事情来。
随着系统的提示,唐知也终于回神,辛亏脸上戴着面具,否则他的脸肯定是爆红的。
他轻咳了一声,试图解释,然后就听导演坏笑道:“懂的,我们都懂的~看来今晚上的第一对,就要产生了啊!来,大声告诉我,你身边的人是谁!”
唐知被这么多人注视着,早就惊得松开了薄原泽,可架不住薄原泽脸皮厚,在他松手的那一秒,反握住了他的手。
“嗯,让我看看,虽然不是我猜的婚纱,但言言这是……在逃公主?”
还别说,配上他现在的肢体语言,那是真的想逃跑。
被薄原泽一调侃,唐知有些恼羞成怒,红着脸怒道:“闭嘴,兔影帝!”
从两人斗嘴来看,明显是认出了对方。
导演高兴到欢呼,“现在,我们来找找还有没有第二对。”
一共也就八人,扣掉唐知与薄原泽,导演很快就注意到扭打成一团的两人,那是一位身穿仙女服的壮汉,以及另一位西装女,两人所在的地上,西瓜汁流了一地,就连他们身上都挂着瓜囊,一片狼藉。
导演拿着话筒,急忙上前采访,“来,问一下,知道你身边这位仙女是谁吗?”
西装女也就是杨新雪当时就差点破口大骂,但想到是直播,忍住了,甚至还微微一笑,“还能是谁呀,当然是我们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知名导演,严爵啊。”话到这,她也装不下去了,温柔的声音变得阴恻恻,“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能认出他!”
严爵被压在下方,也忍不住怒吼了起来,“杨新雪,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杨新雪脸上的面具都差点被她扯开了,梗着脖子道:“来啊,不打不是人!”
两人像小学鸡一样互殴,倒是导演,笑得一脸欣慰,“终于,我这次不再滑铁卢,这次有两对情侣诞生!”说完,又看向另外几个落单的,“剩下几位,再接再厉啊!”
听到导演的话,杨新雪与严爵终于蹦不出,立刻躲的远远地,虽然隔着面具,但眼中的嫌弃都快化为实质。
接着,导演又下了一个狠招,“今天晚上,情侣组将会住一起!”说完,他又欢呼起来,“来,我们热烈庆祝他们!音乐呢?节奏奏乐,接着舞啊!”
此话一出,除了导演,所有人都傻眼了。
杨新雪跟严爵都气的跳了起来,就连唐知也是一脸呆滞,四个人,只有薄原泽一个人是快乐的。
“导演!我杀了你!”
“导演!你别跑!”
杨新雪跟严爵已经联合对战导演,倒是唐知,还像个乖宝宝似的举着手,弱弱道:“能、能拒绝吗?”
都3202年了,综艺尺度可比从前开放不少,各种恋综层出不穷,睡一张床都是常事,当然了,正经节目,就算睡一起也是穿着衣服,全程都有直播镜头监督,不会乱来。
但前提是,他们都没病啊!
他,唐知,一个有病的少年,怎么能跟人睡一张床,他会扛不住,会扑上去的啊,到时候万一发生了点什么,他还怎么踹人,这就跟始乱终弃有什么不一样。
“薄原泽,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拒绝一下。”他将脸上的面具拿下来,在薄原泽逐渐冰冷的目光,沉痛道:“万一我忍不住,轻薄了你怎么办?”
薄原泽:?
还有这样的好事?
唐知,“这不行,咱们是正经人,正经的合同情侣。”
薄原泽被他逗笑了,他的言言怎么会这么可爱,正经人,这里除了他,谁还是正经人啊。
“导演要求的,我也不好拒绝。”
唐知急了,“你不是有那个钞能力的吗?”
薄原泽摊手,“那也不能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打导演的脸,就算是钞能力,也得偷偷来。”
唐知说到最后,嘴巴都干了。
他说这话,其实也是在影射你啊,薄变态!
唐知气的牙痒痒,一双眼睛倒是更显潋滟,“那晚上……”
薄原泽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笑着道:“放心,还有摄像头在,我会做个人的。”
唐知依旧不放心,但薄原泽顶着兔耳朵,笑得温柔又和煦,就……美人计这种东西,虽然俗,但真他娘有用!
“行!”他咬牙,“我信你一回。”
***
入夜。
唐知虽然做了不少心理准备,但来到房间,看到双人大床上铺满的玫瑰花,他还是绷不住了。
“导演有毒吧?”
“我们不是恶搞节目吗,他还真当恋综了啊?”
薄原泽哭笑不得,但猫崽儿炸毛又十分可爱,“言言,你慌了?”
唐知一愣,随后梗着脖子,死不承认,“慌?谁慌都不是我慌,等会儿你离我远一点。”
薄原泽看出他的抵触,眼底闪过一丝黯色,他知晓猫崽儿并没有真正接受自己,但看到他如此抗拒自己,他心里那点阴暗面就忍不住滋生出来。
“言言很那么讨厌我?”
唐知,“那倒不是。”
说讨厌,其实也没那么讨厌,他其实想对抗的也不是薄原泽,就是不想受制他人。
唐知叹了口气,知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便垂头丧气地坐在床上,随后哑声道:“我爸好像回国了,对吗?”
言父一回国,言氏那边也有了点动静,虽然破产,但债还是得还,先前新闻说什么破产基金,言氏得到资金注入,其实都是薄原泽帮他放出去的假消息。
唐知说完,又抬起头,薄原泽哪儿都好,人长得俊俏,身材又完美,就连家世也是一等一,除了喜欢他。
“薄原泽,如果合同失效……”许是今晚玫瑰花搬床太过暧昧,又许是病症的缘故,他接受了对方,让他也没了从前的清明,甚至有那么一丝的留恋。
他的话只讲到一半,薄原泽却沉下脸。
他道:“言言,合同不会失效。”
他说的如此笃定,唐知没有否认,只是起身扑到玫瑰花的床铺上。
罢了,就当最后的狂欢。
他想,过了今晚,他就要专心对付言家,他与薄原泽,注定是对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