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延续了楚向晚原有的人设。
长得好看,有钱,但脾气超差。
他还给自己弄了个身份,与陆沉月勉强算一点亲戚,但又没什么血缘关系,用他的话来说。
“我是你大舅妈的表妹的堂弟家的人,排行老三。”
陆沉月手里还拿着他贴出来的寻夫告示,听着他奇奇怪怪的亲戚线,嘴角微微一抽,半晌,让他坐下。
唐知脸皮厚,全然忘了前不久还将人赶出自己魔宫,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空手而来。
“尊者,我母亲让我给您带了些特产。”
陆沉月一眼就猜到眼前的小骗子是谁,他一边好奇他为何而来,一边还得接他的戏。
老婆喜欢演戏,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陪着啊。
“什么特产?”
唐知,“老婆饼。”
陆沉月沉默半晌,却是笑了。
他抬头,那么一张清风霁月的脸,一笑,仿佛世界都明亮了。
唐知嘶了一声,立刻低下头。
一边默念心经,一边告诉自己,不能沉迷美色!他是有家室的人!
而且说来也怪,陆沉月这张脸,他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了,从前他也承认好看,可这次回来,总觉得他又不一样了,好看的其中,还多了一点勾人。
唐知想到这,脸色一变!
好你个陆沉月,闭关百年,就是比这勾人的本事,难怪他会上当!
在霍承川的盛宠之下,唐知也渐渐觉得自己怎么可能有错,如果真的有错,那也是别人勾的他!
就比如现在!
陆沉月看着他低下头,耳尖还红红地,像诱人的六月水蜜桃,粉嫩香甜,瞧着,就想让人咬上一口。
他黯了黯深邃的眼眸,故作冷静道:“那你的老婆饼呢?”
唐知随口一句,没想到早已不吃人间食物的陆沉月,竟真的问他要饼。
他瞪大双眼,好在,来的时候他早有准备,“在这里。”
这饼就是在附近街上随便买的,陆沉月一眼就看出来了。
不过……老婆拿来的饼,不就是老婆饼嘛。
“给我。”
唐知嘶了一声,越发觉得这死对头不对劲,他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修士,什么时候也吃人间食物了?
“你什么时候吃这些东西的啊?”
他小声嘀咕,陆沉月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什么都没说,接过饼,咬了一口。
饼没什么特别,不过陆沉月此时的目光,全都在唐知的指尖上。
纤细,雪白,他还记得从前握着这双手时,做的那些事,是何等的愉悦。
老婆近在眼前,不能吃不能碰,陆沉月有些不爽,只能发泄似的又吃了几口饼。
唐知被他吃饼的样子吓了一跳,这家伙,人设崩了啊!
“尊者也知晓这告示了啊。”他故意转移话题,“魔尊真是好大手笔,万两黄金,说给就给,他定然爱惨了魔后。”
陆沉月饼吃到一半,心情复杂。
“是爱惨了他的魔后。”
唐知见他说的‘不甘不愿’,以为他还想着插足他与霍承川,便道:“尊者,三个人的爱情,未免有些拥挤,我倒觉得一生一世一双人,非常不错。”
陆沉月面无表情继续吃饼,吃完一个,又拿起一个,“嗯,你说的有道理。”
唐知见他听得进劝告,就忍不住多劝了几句,“天涯何处无芳草,尊者,若是您的话,我倒觉得开后宫都无妨,您与普通人不同!”
陆沉月拿饼的手,徒然用力,饼渣碎了一地,他盯着唐知,半响,沉沉地吐了口浊气。
不能再放任这个小骗子了,再放任下去,他指不定都要给自己牵红线,找娇妻了。
“唐公子不远千里,舟车劳顿,去休息吧。”
唐知也没什么意见,闻言,乖巧点头。
不过休息是不会休息的,他还得闯荡一下陆沉月这边,看看地牢什么的,有没有他家笨蛋霍狗。
于是,夜黑风高。
唐知穿着一袭夜行衣,穿梭在各个庭院里,最后,还真就让他找到了一处密室。
密室修的极为隐秘,入口在假山之中,太湖石的假山颇是巍峨壮观,只是当唐知进去时,还没来得及查看什么,人就被人点住了。
以他目前的修为,普通修士根本不是他对手,那么,是谁?
“你是何人?”
陆沉月想着他今天千方百计要将自己推出去,心情就略显郁气,眼下见他大晚上不休息,在他府上到处跑,不免就想惩罚他一下。
“你在陆沉月府上跑来跑去,是真当那位尊者不知情?”
他刻意压低嗓音,让自己声音变得与从前不一样。
“告诉我,你想找什么?”
唐知并不好怕,就算被人定住身形,对方想杀他也是不容易的,何况陆沉月府上,动静闹大了,那一位肯定会出现,于是淡定道:“来寻夫。”
陆沉月:……
唐知,“你知道我夫人吗?我怀疑陆沉月将他扣住了。”
陆沉月:……
我自己扣自己,他家小唐知果然与众不同。
唐知,“你将我点住,又不叫人,是不是也想夜探这府上?不如你我合作,你想要找什么,我找我夫人的时候,顺便也帮你找一找。”
陆沉月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心心念念的人认不出自己,这么久的憋闷,不爽极了,于是,在唐知滔滔不绝,自以为可以合作的话语中,他一口咬上了他的后勃颈。
那一处的肉极为软嫩,即便在昏暗的假山中,也是透着一丝莹白,一口上去,让人欲罢不能。
陆沉月原本只是想咬一口,好好惩罚他,然而现在,他舍不得放手了。
他的手逐渐攀上他的腰,而唐知,也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瞳孔睁大,不敢置信,这他娘的陆沉月府上,竟有登徒子!
“混账东西,你可知晓我是谁?”
陆沉月,“不想知道。”
唐知气结,恨不得杀人,可偏偏这该死的家伙,咬着他的肉,就跟饿狼叼着猎物,竟是怎么都不肯松手。
几番下来,他觉得自己后勃颈火辣辣的疼。
“你属狗的啊!”
唐知又气又怒,音色中都不知不觉中染上了一丝委屈。
他不知道背后的人,可身体却异常习惯,这熟悉地气息,熟悉地一切,让他本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