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好说。”若风垂眸,“不过属下有个提议,或许可以看出七王爷是否真的为断袖。”
“哦?”
云涉眸子微眯,用指节轻轻的敲击着桌面。
“但说无妨。”
“属下觉得太子爷您可以在府里物色一个长得好看、有忠心会武的人,并已伶人之名将他送进七王府。”
若风说的轻巧,但要找到一个好看又忠心的伶人难上加难。且云白心思沉着,若是平白送个伶人过去,定会引起他怀疑。
云涉看向了若风。
这主意是若风出的,他既出了这主意,那肯定有合适的人选。
思罢,云涉徐徐开口:“你有合适的人选么?”
“回太子爷话,属下确实有个人选。只是他去与否,还是得听太子爷的。”若风也不隐瞒,将自个所想说出,“属下觉得,望月楼派过来的那位名叫葛纠的公子就很不错。望月楼与太子爷您有着合作关系,只要楼主发话,葛公子就算不肯,也会乖乖配合,到时候.……”
“此计甚妙!”云涉拍了拍若风肩膀,“这事就由你全权处理,事情办成,本宫有重赏。”
“多谢太子爷。”
若风眼里冒出一丝亮光,但很快隐下,他朝着云涉拱手退下。
葛纠是望月楼派来太子府协助太子办事的暗卫,办事那是一等一的快。
不光如此,长得也好看。
弯弯的柳叶眉,鲜艳的如同石榴染过的红唇,身穿蓝色锦袍,笑起来阳光的不行。
这么好的一个人,让给云白真是可惜了。
若风叹了一口气,而后去霜华院寻葛纠了。
七王府。
子钰被残阳以太久没逛街为由拉出外头逛街。而云白,则在木翎房间一个个挑选着人皮面具。八壹中文網
在试过十几个面具后,云白终决定了等下要戴的。
他将面具戴在脸上,并对木翎勾手。
“把酒尽欢叫到我们安排的地方,我先去办事。记住,让他来的快点,本王不想死在自己侍卫手上。”
木翎嘴角抽了抽,他道了声“是”之后退了下去。
云栖院。
“扣扣。”
木翎敲响了房门。
里头传来酒尽欢的声音,“进来吧。”
木翎听罢,推门进去。
酒尽欢正站在一旁配药,见人进来,条件反射的撇过头。
“木翎?有什么事吗?”
“王爷说下午办那事,让我带你去约定好的地方。”
“我知道了。”
酒尽欢平日虽大大咧咧,但在办正事时还是会有所收敛。
他将衣服上的灰尘拍掉,而后跟着木翎走出了屋子。
大街。
子钰和残阳买了不少东西,有说有笑的准备回府。
可就在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蒙面的黑衣人。那黑衣人手握长剑,不由分说的向残阳砍来。
残阳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被黑衣人砍中。若不是子钰用剑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击,残阳怕是就要交代在这了。
“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我是来取你们性命的!”黑衣人冷嗤,用剑继续攻击起子钰。
黑衣人武功很高,子钰和他过了几招,额头上已经额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残阳见子钰如此,咬牙拔出了自己剑,朝着黑衣人攻去。
黑衣人眸子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正常,和残阳缠斗起来。
残阳不及,被黑衣人打伤。
子钰见自己兄弟被黑衣人打伤,眼睛红了起来。他如同地狱修罗一般,一步步朝着黑衣人走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伤我兄弟?这一笔账,我子钰记下了!”
说着,将剑从剑鞘里抽出。
看得出来,他要和黑衣人拼个你死我活。
黑衣人也不含糊,就这么攻了过去。或许是因为在残阳那儿受了伤,黑衣人的动作明显有些吃力。和子钰过了几个招后,身上多处挂彩。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将剑插在地上。
子钰见黑衣人体力不支,冲上前一把将蒙在他脸上的布掀开。
不掀不知道,一掀吓一跳。
这个莫名出现又莫名过来攻击他们的黑衣人竟是个女孩。
女孩有着樱桃般的红唇,柳叶眉,脸上有着两个酒窝。
她的眼睛如同星辰一般,让人看一眼就能够沉沦。可就是这双迷人的眼睛,流下了几滴泪水。
子钰本就心软,见这姑娘哭哭啼啼,更是想哭的心都有。
“姑娘,姑娘你别哭啊。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要杀我们呢?我们连面都没见过,总不可能是哪里得罪你了,所以.……”
“没有见过?”女子停止了哭泣,她挣扎着起身,冷嗤道:“好一个没有见过啊。你们这些家伙,杀了我夫君,让我守了寡。这也就罢了,你们害得我孤身一人抚养他八十的老母,还要养他的孩子。我好恨,好恨啊。今日落在你们身上,是我没本事,没办法替夫君报仇。你杀了我吧,让我去黄泉陪我夫君!”
说着,女子闭上双眸,俨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这……”
子钰二人面面相觑。
若是没手痒将黑衣人的面巾掀开,就不会看到这么姑娘。若是没手痒掀开,就不会听到这个姑娘可怜的身世。
若是没听到那个身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可是现在不同了。
面前的姑娘说他们杀了他丈夫,并且信誓旦旦的说什么要为丈夫报仇。这让子钰这个本打算问他丈夫是谁的人将话憋在了嘴边。半响,子钰终下了决定,他将脸别过一旁。
“姑娘,你走吧。”
虽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杀了她丈夫,但就凭这一个女子身份,子钰也不能真的杀了她,否则就是逼着她家里人踏上死路。
可子钰想放过她,别人不想放过子钰。
女子听到子钰的话,勉强站了起来。
“你说真的?”
“自然。”
子钰以为这姑娘不肯走,是怕一离开,自个就会被灭口。他摇摇头,憨厚的笑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答应要放过姑娘,那便会做到,姑娘放心离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