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张胜全不敢不听,万般无奈下,只得硬着头皮与云白继续攀谈。
不过此次攀谈并没有很久,很快的,他就没有在谈论下去。
只是一把归一把,在云白的诉说下,张胜全总算是明白了云白来这儿的目的为何。
历练。
历练,这是说得好听的。
而实际上呢,还不是怕皇帝自己落得一个喜欢权势,苛待子女,连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都不肯交给自己子女做,苛待自己家人的骂名。
此罪若不成立还好,一旦这个罪名成立,百姓们将不会再服现在的皇帝。
毕竟治国其家平天下,家都治不好,如何治国,国都治不好,如何平天下。天下都平不了,如何让百姓放心,又如何,安心的待在他手下做事情,而不是一天到晚想着如何摆脱这个所谓的帝王,并推翻他的统治。
就是因为如此,云白他们几个有才能的皇子,才能够施展自己的抱负。也就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够成为一个只有虚名而没有实权的闲散王爷,并能够真正的像一个闲散王爷一样离开京城,在四处闲逛。
啊不,正确的来说像个闲人一样四处游历,并在游历的同时找到自己觉得有本事,有才华,可以对自己产生很大的帮助,甚至可以为自己所用的人才,在将那些个人才弄到京城,并把他们安排在重要的位置。
而这等到其他皇子做了什么错事,恰巧那个错事又到他所培养的人才处理。四舍五入一般,那些个皇子就有把柄落在自己这里了。
云白不喜欢四处抓人把柄,但他需要为自己考虑,而日后若是自己遭受了其他皇子的陷害,或者在他们那里受到了什么委屈。自己,就可以利用这个把柄,逼得其他皇子出手相助。
甚至于,让他们这两个原本处于合作状态的人合作断裂,或者让他们互相斗殴。
这有一句话说的好,鱼畔向争,渔翁得利,他们两个斗得越惨,自己,就能够得到更多的利益。
等到最后,就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张胜全是如此猜测的云白。
只是云白什么都没说,而是默默道:“张大人,不准备点吃的吗?”
“啊?”张胜全有些楞,几乎是本能一句,“备饭。”
张胜全在这个可以和茅草屋相媲美的县令府接待过不少人。
哪些人有些是有钱的,或者是特别有钱的。又或者,是特别穷的平民百姓。
可他接待过这么多人,唯独没有接待过王爷。
这不能怪张胜全,要怪能怪他们若县距离京城实在是太远,从京城跑到若县,在从若县跑到京城,这来来回回都要几千米。
这若是用走的,都要走这么个七八天,还得在不吃不喝不休息的情况下。这若是算上休息时间,总共就要十五六天。
更有甚者,或许要十八九天或者更久远。
张胜全是若县县令,每天忙的不得了,哪里有时间去京城面见皇帝,去面见京城的王爷,以及其他的大官。
退一步说,就算这真的能够有面见皇帝,认识王爷,以及和其他大官说话的机会,他也没办法去。
毕竟,若县但京城,来来回回得十多天,这若是他们县令府还有其他人代替他处理事情或者其他的,这单纯的十多天这也没有什么。
不光没什么,张胜全还会利用面见皇帝的时间在京城玩几天,和那些官员客套客套,顺手和他们交个朋友,在京城逛这么一会,长长见识,日后回县城,也可以和其他人吹嘘一下。也可以那些个连京城都没去过的上司面前吹一下,给自己长长脸。
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他们县令府穷,特别穷,请不起帮忙的,更加请不起每次审核案子时需要用到的摘抄案情之类的人。
这样子的人都请不起,又怎么可能请得起代替自己工作的代工?难不成只包吃喝,其他的都不包,就这么让人家白干活儿,然后一分钱都拿不到?然后一家子全部喝西北风?
这怎么可能!
再说了,这若是免费的,人家肯帮你干吗?不肯的。
俗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对面不相识。大家都是人,都要养家糊口,半分银子都没,还糊什么口,直接改行去喝西北风算了。
“王爷来的匆忙,下官一时也忘了备宴,也没来得及准备上好的茶叶给王爷您喝。”张胜全尴尬的笑了笑,复而小心翼翼的说道:“这是本县所产的茶,味道甘甜可口,这味道,虽然比不上京城,但应该差不到哪里去。王爷若不嫌弃,还请品尝一二。”
张胜全说完,抬头观察起云白反应来,见云白面色苏常,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个王爷看上去倒是一个好相处的。
只是,这个看上去这么高贵,好相处的一个人,为什么突然来了这儿?莫不是他们这里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把京城那边惊动了,然后京城那边,派了一位王爷来这里巡查?
不可能的吧!
他张胜全是谁,他可是若县的县令。身为县令,一县父母官怎么可能不知道若县发生了什么特别大的事,甚至于把京城惊动了,还让京城的王爷屈尊来他们这种小地方查看处理。若真是这样,这不是跟要他们命有什么区别。
“张大人莫要想太多。”江焕见张胜全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又看了一眼他那个四处转的眼珠,轻轻的笑了笑,复而拿起桌子上的茶,轻轻的珉了一口,“本王只是因为常年在京城待着有着无聊,父皇看本王一个人太闷,便特许本王宫里出来游玩,散散心。这不是,散着散着,就到了张大人的若县了吗?”
“是。”张胜全不知道云白的意思,也不好像以前对待若县里头的富商那样随意猜测云白心思,只能一个劲的陪笑。
毕竟自己嘴笨,不会说话,要是说错了什么,把人得罪了就不好了。
且这若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