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哪怕她有了两个孩子,依旧是与皇后的位置无缘,皇帝心里的后位最佳人选除了慈惠皇后以外,就只有那个被自己陷害而进入冷宫的许妃,只可惜许妃哪里都好,唯一一个。
无论温禾怎么做做什么,皇帝肯给她的那就是贵妃的这个位置,除了贵妃这个位置,便是手头上的代皇后之权,只可惜代皇后终究是代皇后,并不是真正的皇后,既然不是真正的皇后,那就不可能像真正的皇后一样拥有一切皇后的吃穿用度以及出行仪仗,也就是说,不管温禾多么得宠,都还是一个妃子,既然是一个妃子,那就应该做好妃子的本分,只可惜她想不到这一点,同样的,她想不到,别人也不会想到,又或者说,别人想得到这一点,也不会去和她说,毕竟温禾这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不得人心,自己要是和他说了这些,天知道人家会整出什么由头,人家会怎么想,天知道那些人究竟会不会对付自己,会怎么对付自己。
总而言之,这有一大堆事情在那,而这一压,人家就不会和她说,毕竟这说了也没有用,还不如不说不是?也就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统一了口径,对于人家说的话二,话不说只是一个劲的尊重,无论这个事情对不对,也无论这个事情,究竟是有多么可笑,都是如此,但他们不说温禾没办法拿他们如何,云白不说,却是有办法拿他如何,毕竟那些人是后妃,和她一样都是皇帝的人,而除了身份低微,没有这个贵妃的身份,人家处处都比她强,这要是欺负她们,保准不出几分钟,就会跑去告状,无论是和谁,是皇帝还是其他人,在他们嘴里都会变成了她欺负她。
可云白就不同了,云白这个人是她所出,她这就是要杀要剐,那也是随了她的便,也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云白身份在那,温禾的身份也在那,他就是想要说什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个几斤几两,敢和温禾动手,自己是觉得命太长又或者是因为其他的才会导致这种情况的发生。当然,这个发生指的其实并不是别的,而是云白这个人的心思,以及,这么做会导致的后果,毕竟温禾这个人可非常擅长装,很多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的事情在她的一般装柔做作下,就成了云白的错,成了云白的不对,云白,成了被骂被指责的那个,云白知道这个后果,所以他并没有多说,而是默默的忍下,这事并不是平常人能够忍下的,而这么说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温禾为了打消云白这个人的气焰,故意为难,甚至于连饭都不让他吃饱,有些时候甚至于拿一些馊掉了的饭菜给他,这让云白非常的反感,但他虽然反感,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甚至于。
直到忍无可忍没办法在忍的那个时候,他才利用太皇太后身边的宫女博取太皇太后的同情,并借着太皇太后对自己的同情,走上了如今那个位置,因着他这么做了,所以生活好了很多,最起码,他吃得饱饭了,也不用再受饥寒交迫之苦,也不用受这种委屈,但他的身体依旧不太好,简直就是不好到了一种程度,而他身体会如此不好自然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当时逞英雄,为了帮助云煜,帮助云煜这个被所有人抛弃,遗忘在冷宫的人被皇帝指责导致于被罚跪乾清宫宫门,虽然没有多长的时间,但云白还是落下了腿疾,导致于畏惧寒冷畏惧冬天,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情况也算不得好,而人,也与当时没有多大的差别,当然,这么说或许不太对,毕竟云白的身体经过了太医的调理已经好了很多,而且太皇太后为了让云白养好身子,给了他不少东西让他调理,这么多东西都给了云白,云白的身体这要是说没有这么一丁点好,怕也是说不过去,但有一丁点好并不是完全的好,太医说了,云白这个是在雪地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那里跪了多久,也就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于给云白造成了没有在哪里待多久的错觉,又或者是他身体本身就有什么毛病,又或者是冻太久了,冻得自己都麻木了,导致于他的腿严重到那个程度,他的身体,也严重到了那个程度。
也就是因为这个,哪怕他们这些个做太医的有在大的本事,那也不可能把云白身体调养成和平常没有差别,所以云白很轻,最起码,贺朝是这么觉得,不光这么觉得,甚至于还用手试探了一会他的手,在确认云白的手很轻,他的身体应该和他的手一样的轻时,嘴角忍不住的抽着,“天啊,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么轻的啊。”
抱怨归抱怨,说归说,却是叹了一口气,认命的将人扶到了幽冥山庄的庄人专用医待的那个院子,而后一踢,啪嗒一声门开了。
“姓沈的,我把那个拿到幽冥草的人带过来了。”屋子里坐着一位老者,老者大概五六十岁,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一身白衣,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慈祥人的气息,可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慈祥的人,才听到贺柯
说的话时,还是被贺柯这个没一个规矩的人弄得眉心直跳,脸颊通红。
“贺柯,注意点规矩行不行?你这么没规矩,就不怕庄主看到了怪罪你吗?”那个被称作姓沈的人如此说道。
“庄主又不在,你管这么多有的没的来做什么。”贺柯嗤笑一声,又道,“快点,你没看见这个人快不行了么,赶紧给他治治,快点!”
贺柯催促道。
“来了来了,催什么催,催命啊这是。”那人抱怨一声,慢吞吞的走到人面前,几秒钟之后,脸色大变,“这不是百花园附近种的毒草的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