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看差,我又没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简严氏也纳了闷了,她看的真挺切切的,不可能看错呀,是不是人已经走了?
就在她疑惑之时,周岚岚从小馆儿铺子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简南荀。
简严氏看到简南荀出来瞪大了双眼,反应过来后,怒气冲冲的想要去找简南荀问个究竟。
蒙希月赶紧拦住了她,“娘,咱先好好看看再说,万一这里面有什么误会呢?”
“能有什么误会,一个大男人学什么不好学,人家进小馆儿铺子。”简严氏提起小馆儿铺子几个字,忽然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她扭头问向蒙希月,“他刚才是从小馆儿铺子里出来的?”
“娘,相公是从小馆儿铺子里出来的不假,可我觉得相公不是那种随便的人,这里面许是有误会。”蒙希月劝说着。
她大概猜出来简南荀来小馆儿铺子是为了什么。
好像是她随口一说要在小馆儿铺子开个房间来着,简南荀还真的当真了。
他一个人来也就算了,咋还把岚岚也带进去了?
蒙希月望着正与周岚岚谈笑风生的简南荀,有些醋意爆发。
谈什么呢?聊的这么开心?
和她一样心情的简严氏,指着简南荀二人,“你说说一个大人带着一个孩子来小馆儿铺子能干什么好事?
岚岚年龄小不懂事,嫖了也就嫖了,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也有这种恶癖好,真是给老简家丢人。”
蒙希月听着简严氏的话,嘴角咧了一下,这要如何和简严氏说?
总不能告诉简严氏,简南荀去小馆儿铺子开房间,是为了方便她俩吧?
这理由光听听就很变态,总之她是开不了口。
“娘,你先消消气,咱先回家等着,等简南荀回来咱们再问,当着岚岚的再把岚岚给吓着。”
“那也行,回家等着就回家等着。”简严氏跟随蒙希月回了家。
她坐在炕上左想右想,就是想不通挺好的一个大小伙子,儿子都六岁了,咋就染上那种恶癖好了?
如若不是她心里强大,这会儿早就被气晕过去了。
简严氏等到简南荀下学堂回来,蒙希月见到了吃饭的时间,让她坐下一起吃饭。
她忍到吃完晚饭,让蒙希月母子俩先去简希玉的房间呆上一会儿,她找简南荀有事。
蒙希月只好牵着简希玉的手回了他的房间。
简希玉放下斜挎包,问道:“娘,奶奶找爹有啥事啊?”
“娘也不知道,这件事得等你奶奶问完你爹才能晓得。”蒙希月总不能当着简希玉的面告诉他,你奶怀疑你爹找男人吧?
哪怕真的说了,简希玉一个只有六岁大的孩子也听不懂。
简希玉从斜挎包里掏出课本,“娘随便坐,我先写温习功课了。”
蒙希月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娘不打扰玉儿。”
她坐在炕上,笑盈盈的看着认真温习功课的简希玉。
良久,简严氏才和简南荀结束了对话,叫她过去。
简严氏气的浑身哆嗦,就连指着简南荀的手也颤颤巍巍。
“老二媳妇,你该好好管管老二了。
我是他亲娘,我能不为他好吗?
我这儿心急火燎的问他,他一句实话也不和我说,真是要气死我。”
蒙希月轻轻拍着简严氏的后背,“娘,也许这件事情另有隐情,不如你先回去,等回头我好好问问你儿子好不好?”
“也好,正好我懒得看他那张脸,长得俊有啥用,一天只会气人。”简严氏说着,离开了屋子。
蒙希月送走她以后,关上了房间的门,“你今日去小馆儿铺子干嘛了?”
“开个房间。”简南荀如实回答。
“不是,你开个房间,你带岚岚做什么?
你都不知道今日娘和我一起去,把娘气成啥样了都。”蒙希月说道,果然如同她猜测的那般。
“我去时正巧碰到了她,她不带我进去,我进不去。”简南荀自己能进去的话,绝不找周岚岚帮忙。
“小馆儿铺子,男人还进不去咋的?”蒙希月真不知一个小馆儿铺子,还这么多规矩。
这不就和现代的同性恋酒吧性质差不多嘛,不是男男或者女女情侣,不让进去。
“不如明日和娘说实话吧?省的她担心你。”蒙希月建议简南荀和简严氏说实话。
简南荀不太同意,“让娘知道,她只会骂咱俩变态。”
“那咋说?就说你在小馆儿铺子里藏钱了?不想让我知道,才背着我开了个房间?”蒙希月提出的这个办法,简南荀更不赞同。
“我手里一文银子都没有,你认为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简南荀假如还给连铭办事,还能藏点私房钱。
这会儿,他为了躲避党派之争,不再为连铭办事,上哪去藏私房钱?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简严氏连信都不会相信。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蒙希月是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只能寄希望于简南荀的身上了。
“娘不是担心我那里有问题嘛,我便说开房间是想独自养伤。”
蒙希月脑袋上划过三条黑线,“你说的这个理由,娘能信吗?
我咋感觉这个理由更不靠谱呢?”
“能信,关心则乱。”
“那你试试吧!眼下也好像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蒙希月让简南荀明日再去找简严氏,今日先别去了。
简南荀等第二天晚上下学堂回来,去找简严氏说起他想到的好理由。
正如知子莫如母,他们俩真好反过来,知母莫若子。
简严氏真的相信了简南荀所说的理由。
简南荀和蒙希月学的时候,蒙希月听的愣模愣眼的。
“娘真的相信了你说的理由?这旁人一听就有很多破绽,娘还真的信了?”蒙希月一听这理由就是在胡揪,偏偏简严氏还真就相信了。
“信了。”
“不是,你和娘说的时候,爹在跟前没有?”蒙希月不相信一个人上西学院的院长也能相信这么笨拙的理由?
“不在,我也不是傻子,当着爹的面说这件事。”简南荀真当简长青的面说,恐怕早就让简长青给识破了。
“我就说嘛,爹堂堂一学院的院长,要是真相信你的鬼话,这院长就白当了。
相公,你难道还真的去小馆儿铺子疗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