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等明天,简南荀尝试着开口,喊了声姐姐。
声音出来的那一刻,简南荀羞得耳根子红了。
极具磁性的声音,听的蒙希月晕头转向的。
蒙希月仿佛自己站到了云间,她对简南荀说道:“相公,你在叫声姐姐我听听。”
“姐姐。”简南荀又喊了一句,全然没有了第一遍喊姐姐时的害羞。
蒙希月站起来,俯身捏着他的脸蛋儿。
“往后没事多叫几声。”蒙希月光听简南荀叫她姐姐时特别悦耳,再配上简南荀那张俊颜,特别赏心悦目。
“我是你相公。”简南荀重复着他的身份。
蒙希月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谁规定自家娘子不能叫自家相公弟弟的?”
“我喜欢你叫我相公。”简南荀不想叫蒙希月姐姐,这样会让他时刻记得自己比蒙希月小的事实。
蒙希月敷衍的应着,她叫他相公,与他叫她姐姐不冲突。
不过想起来他没有与她说实话,还是惩罚了简南荀。
简南荀抱着枕头去了简希玉的房间。
简希玉看到他抱着枕头进来,没有半点儿惊讶,像是早已习惯似的,很平淡的说道:“爹,你又被娘撵出来了。”
简南荀把枕头放到炕上,指责道:“好好温习你的功课。”
“爹,我说到你心里去了。”简希玉说完继续温习他的功课。
他翻着书,“爹下回还是与娘实话实说的好,以免被娘再次撵出来。”
“昨日给你出的题都会了?”简南荀问道。
简希玉哀怨道:“爹,你是在公报私仇。”
简南荀权当没听到他的话,开始考简希玉。
简希玉凄惨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蒙希月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吓得赶紧走房间内出来查看情况。
看到简希玉安然无恙的正在拿着毛笔写字,长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吓死娘了,我还以为你让你爹打了呢?”
“娘,爹比打我还恐怖。”简希玉拿起给他出的写满的三张宣纸的题让蒙希月看。
本想让蒙希月心疼他来着,怎料蒙希月说道:“玉儿,你爹当初也是能考状元的苗子,他不能害你。”
简希玉垮着一张小脸,心想他爹是不能害他,但他爹公报私仇让他写这么多的题,他爹是想活活累死他。
蒙希月说完简希玉说简南荀,“你也是,孩子年龄还小,一下子给他出这么多题干嘛?”
“严师出高徒。”简南荀面不红心不跳道。
蒙希月一想也是,便没在插手他们父子之间的事,留下简南荀夫子二人。
简希玉只好认命的继续往下写。
简南荀在一旁监督,大有一副今日写不完就不让他睡觉的架势。
蒙希月睡醒一觉去茅房回来,看到简希玉房间的灯还在亮着。
她伸手敲着简希玉的房间,问道:“玉儿,你还没有睡觉?”
房间内传来简希玉清脆的声音,“娘你先睡吧,我还没有写完呢。”
蒙希月去屋门边看了一眼天色,这都这都已经子时了,竟然还在写?
她推开简希玉房间的门,只见简希玉正打着哈欠写着简希玉给他出的题,而一旁的简南荀早已进入了梦乡。
蒙希月望着睡得香甜的简南荀瞬间来了气。
她叫醒了简南荀,让简南荀跟她回房间,让简希玉收拾收拾睡觉,明天再写。
房门被她关上的那一刻,简希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简希玉揉了揉写得酸痛的手腕,收拾好笔墨纸砚后,脱鞋上炕睡觉。
他如愿以偿的睡下了,苦了简南荀。
简南荀靠墙思过,蒙希月手里拿着扫帚疙瘩,指着他骂道:“简南荀,玉儿这么小,你让他写到子时还不睡觉,你是亲爹吗?”
“他睡了。”简南荀睡下的时候,简希玉与他一块儿睡的。
都怪他今日大意,睡得有些死,让简希玉得了逞。
然而蒙希月不相信他说的实话,拿着扫帚疙瘩打在他的屁股上。
“简南荀,你现在说谎越来越勤了,咋的我就那么好骗?”蒙希月打完一下觉得不解气,又照着简南荀的屁股来了一下。
简南荀忍着痛又重复了一遍,“我没骗你,我睡觉的时候,玉儿真的睡觉了。”
“你说玉儿睡下了,那为何我去茅房回来的时候,玉儿房间里的灯还在亮着?
你不要告诉我,这是玉儿使的的计策,他再狡猾能狡猾过你吗?”蒙希月要是低估了简南荀的厚脸皮程度。
他及时承认,她能饶了他。
奈何人家偏不承认,喜欢在那咬牙硬挺着。
蒙希月不知道的是,这一次她真的误会了简南荀。
简希玉的房间亮着,是简希玉听到动静,趁着她上茅房的功夫,偷偷的起来点燃油灯让房间亮着,做戏给她看的。
被冤枉的简南荀很委屈,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遍,“玉儿和我一起睡下的,我没必要因这种小事撒谎。”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蒙希月不听他解释,让他自己站够半个时辰,在上炕睡觉。
蒙希月脱了鞋,躺到炕上越想越气。
简南荀真的是嘴硬的很,宁愿挨打,也不承认自己的错误。
让他承认自己的错误有那么难吗?
蒙希月带着疑问进入了梦乡,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她渐渐冷静了下来。
望着简南荀的黑眼圈和臭臭的脸,重新思考着昨日的问题。
难不成简南荀没有骗她,玉儿真的是昨晚和他一起睡下的?
蒙希月叫来简南荀又重新问了一遍昨日的问题,简南荀还是和昨日一样的回答。
她问了好几次,简南荀都是始终如一的回答,看来撒谎不是他,而是简希玉了?
蒙希月百思不得其解,简希玉年才六岁,就已经学会不动声色的报复他爹了?
仔细想想,她六岁的时候只知道看动画片。
蒙希月并没有立即去质问简希玉,而是等到晚上放学回来,才将简希玉叫到房间。
“玉儿,娘是不是教过你骗人是不对的?”
简希玉一脸天真道:“是啊,娘,咋了?”
“玉儿也认同你要说的话,要问你昨日你到底何时睡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