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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破镜重圆指南[快穿] > 第 138 章 千灵万都14

第 138 章 千灵万都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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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旸之于剑道一途的天赋并非惊才绝艳,光是东都就多得是比剑术更适合他的修行方式。但那些都无法让他有足够光明正大的理由缠着他最喜欢的哥哥。最终东都少主选择剑刃作为自己主要学习的兵器。

刚开始持剑的时候,男孩只有小小一只,明明挥舞木剑都吃力的年纪却非要去试邵闻朝的佩剑。

那些重的惊人的兵刃在邵旸之手里通常需要废九牛二虎之力拿起,倒转下剑柄就会被长剑带着摔个屁墩儿。

男孩摔倒也不哭,红着耳朵伸出胳膊要一个拥抱,用软软的脸蛋或者毛茸茸的脑袋往邵闻朝身上蹭蹭,像某种最可爱、最温暖的小动物。

现在男孩长成少年,指骨纤细的手握着剑柄——握很稳,不见一丝颤抖——剑身蔓延开的是邵闻朝的血。

对疼痛的感知变得迟缓。

邵闻朝愣在那,也许是他估计错了,敌人远比他想象中危险,否则他怎么会看到这幅“幻象”,又或者是阿旸被什么东西蛊惑?

自欺欺人的想法只存在刹那。

剑刃冰冷,血液温热,他抬头看到弟弟那双冷静清明的眼睛。

少年人额尖有光影组成的红色双角,眼尾脸颊印刻妖纹——那是东都秘术[山鬼苏生]

这不是什么幻觉,他的阿旸也没有被蛊惑。

邵闻朝放开剑刃,转而去抓邵旸之衣领,突然的动作让两人之间距离猛地靠近。

邵旸之匆忙拔剑想避免剑锋更深的刺入胸膛,可还是无法避免的造成二次伤害。

邵闻朝按着他的后脑,五指用力到骨节青白。

疑问出口前,点点青色的光芒自伤口处溢散,量向千灵界子胸前汇聚,青色的枝丫,血红色的经脉,那是邵旸之的[界根]。

“我已经很恨你了。”

“我不会原谅你。”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少年未尽的话语,邵闻朝当时没有理解的意思都有了答案。

原来是这样,他说的恨,是真的恨他。

就如同那个火光掩映的梦,又或者在更多、更多次……

好像在报复他的迟钝,撕裂伤口,切割肺腑,一路蔓延腐蚀到再也抽不出一丝力气。

邵闻朝将涌到喉间的血连同那些不舍祈求一起咽下。

既然这些已经全无意义——他总该让他得偿所愿。

他闭上眼,松开了拉住少年衣襟的手,隔离海水的矩阵顷刻溃散,万斤重压倾轧而下。

————

爱是给予,欲是索取,相伴而生的情感难分彼此。

邵旸之贪恋兄长身体的温度,从外表的温暖到内里的炽热,有时候会近乎病态想把自己埋进对方的身体——可当血液流失带走温度,熟悉的怀抱就没有那么温暖。

他迷恋哥哥身上的味道——血腥气掩盖气息,让他快要嗅不到万都山松雪。

邵闻朝松开手,毫不反抗的任凭身体被海水裹挟。

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邵旸之首先感到好像自己血肉被缓慢剥离,痛苦甚至超过[界根]重新生长的疼。促使他在邵闻朝滑落的第一时间抛下手里的剑,抓住邵闻朝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以千灵界子为中心一个简略版的天幕正在展开。

天幕不断扩张于更深的海域中与来自[白冠军团]的入侵者相遇,对方嘶吼咆哮却改变不了被天幕驱逐的定局。

他扣住兄长的腰。

“邵闻朝……”

没有得到回应。

“不准逃,你睁眼看着我,闻朝哥哥…邵闻朝!”

[界根]并不是生长在邵闻朝身体里的东西,而剥离[界根]的时候邵旸之已经足够小心,至少不会像邵闻朝抽掉他[界根]时那样,几乎要了他的命。

可禁锢和呼唤都没有用。

他的兄长依然闭着眼睛,好像消失在这具依然呼吸起伏的躯壳里。

邵旸之低下头撕咬兄长的伤口,汲取对方的血液,宣泄自己的不安,希望通过疼痛来惩罚对方,期间夹杂着一两个混合着爱欲和恐慌的吻。

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世界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两个人不再下沉而是漂浮在空旷到别无他物的海域。

直到冰凉的手指伸进他的发丝,整理他头发上的血。

邵旸之猛的抬头——龙槐依然是龙槐,可和眼前的人相比,却显得近乎虚幻——那是生而为人时绝对不可能出现的质量和位格。

祂整理好邵旸之的发丝,顺势开始描绘邵旸之的眉眼

纯白色的长发荡于水中,深紫色的眼睛倒映着邵旸之满是血迹好似杀人食尸变态凶手的脸。

“叫醒的方式真特别啊。”

那是邵闻朝的声音,邵闻朝的面容,甚至归根到底本质上同样的灵魂。

但祂不是邵旸之的邵闻朝,祂是邵旸之的敌人,千灵覆灭的元凶——[白冠之主]。

阿迦勒拭去他嘴角的血液。

“你可以多喝一点。维持千灵现在的样子,几口血可不够。”

好像邵旸之不是在喝祂的血,而是在品尝能续杯的新鲜果汁。

邵旸之看着祂,看了很久。

祂为邵旸之擦拭脸颊的手指都有一瞬间停顿:“还生气?”

“……”

“你要是实在没办法消气,也可以把我钉在万都山的山顶,每天吃一点,直到你消气。”

这个提议如此切中邵旸之的心思,又让他觉得被冒犯。

握住对方的手腕五指用力。

“不许读我的心。你也不是邵闻朝,你是白冠。千灵界不需要[白冠之主]来重铸。”而邵旸之的千灵界想要的只有邵闻朝。

纯白的睫羽垂下,祂似乎认真仔细的思索了一会儿:“阿旸,你知道……”

知道什么?知道你以邵闻朝的身份出现在我眼前,一具凡人的躯壳,如果血液流失就可以变得冰冷?还是知道你的气息,即使再来多少遍也不会认错。

他的确直到邵闻朝和白冠之主间的联系。与任何一个任务目标都不相同。

他知道,可他半点也不想承认邵闻朝和白冠之主间的联系,所以固执的重复。

“你不是邵闻朝。”

“好,我是白冠。但这样不好吗?你不用像对待你的邵闻朝哥哥时那样手下留情,小心翼翼的。”

‘他的闻朝哥哥’——一定是故意这么说。

狡猾的和等着猎物往陷阱跳的猎人,没有什么不同。

邵旸之反驳:“我没有手下留情,也没有小心意义。”

“好。”

祂用那只没有被邵旸之握住的手,尝试想去碰邵旸之的脑袋。

邵旸之躲开了。过了一会儿又自己把头埋到对方颈间,确定自己呼吸间又能重新感受到另一个存在的气息。

“你既然能读我的心思,那怎么不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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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沉闷,咬牙切齿,他也的确在对方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并满意的感觉到对方的颤抖——这可真是足够稀奇。

手指触碰脸颊将邵旸之的脑袋重新抬了起来。祂哄着他,用邵闻朝的习惯使用方式的摸索少年的脸颊。

“我做不到。”祂提取信息的方式当然和凡灵不同,可邵旸之的心思那么难懂:“我要是猜得到你的心思,又怎么会被你甩这么多次?”

邵旸之一时语塞。

这算什么,要把彼此的恩怨摆上来从头到尾是多是少摆上天平来个清算吗?可就算如此。

“你觉得疼吗?我怎么对待你,你真的在乎吗?你自己不是刚刚还说,要我把你钉在万都山上一点点吃掉吗?”

一个人是要疯成什么样子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在白冠之主的眼里这或许是什么奇怪亲密仪式也说不定。

祂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等着邵旸之平静下来再开口:“你要只把我当做怪物,又何必问我在不在乎?”

这一次沸水泼进热油。邵旸之把后槽牙咬咯咯作响。

“你明知故问吗?你不过是咬定我…”

咬定他眷恋,确定他不舍,所以才在他拉住邵闻朝之后这样有恃无恐。

“但你不是邵闻朝。我也绝对不可能让你如愿以偿…”

“我在乎。也知道疼痛。”

邵旸之的愤怒戛然而止,他看着阿迦勒这张脸,就好像祂真的变成什么怪物。

“喜悦、愧疚、悲伤、追悔、欢愉,这些都是你一点点教会我的不是吗,寰宇阁的维序者。至于痛苦是什么,在你还是千灵界子的时候,我就感受过了。”

祂在说的每一个字邵旸之都认识,可组合在一起却有些听不懂。

“如果你一定要继续生气,那也可以。我们有很多时间…阿旸,你知道永远有多久吗?”

邵旸之不知道。因为凡灵连永远是什么都无法理解。就如同永恒不灭的存在难以理解凡灵的爱恨。

“永远就是…”时间的跨度和维度都可以被忽略不计,哪怕万千宇宙泯灭,白银之海倾覆:“我会爱你,永远爱你。”

永远。

这不是邵旸之第一次听到“我会永远爱你”这几个字,却是他第一次隐隐意识到“永远爱你”从阿迦勒嘴里说出来意味着什么。

不朽之物所谓的“爱”,通常饱含人所不能理解的疯狂。

邵旸之觉得这很有意思,祂说爱他。

哪怕除却那些常人不能理解的疯狂本质,祂所谓的爱像什么呢?

稍加思索得出答案:“就好像一个水晶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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