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离抵达还有半月。气候渐变暖,沿街的景色越发美丽,散落的绿色和不知名的小花,给世间增添勃勃生机。还有一条爬墙的不知名的藤蔓花,径直钻进了屋里,给屋里带来了勃勃生机。
屋里,斑斓和莫云在屋里梳理各种物资和嫁妆。
“斑斓公主,这件青色衣服真好看。”莫云跳起来说。
“是啊,莫云,这是一针一线绣上去的。仔细看,其实有两种青色。”
“公主,我不喜欢这个头式,实在太复杂。”莫云叫喳喳道。
“莫云你试试,有时候我们要入乡随俗。我听说,这恰恰是今年最流行的。”
“公主这是什么酒?这种我真的没看到过。”莫云继续发表高见。
“莫云,这种酒很容易蒸发,告诉他们要小心保藏。”
......
这一周,斑斓努力打起精神,主要和几位女官一起整理学习抵达t的礼仪,着装;以及抵达t后,进贡各种物资等细节。
很多时候她想忙一点来填满自己的胡思乱想,尤其是活泼的莫云,经常帮她驱散烦恼。八壹中文網
这几天过山路,弯弯的山脊线平铺在天际,道路越来越宽阔,陡坡越来越小,快到平原之地了。一切都在倒数计时。
不料危险正在临近。
从那天上午开始,就有几个奇怪的人陆续打探和亲的马队,看样子有点像安东的人。大家未曾引起警觉。
晚上所有人,包括马夫都入睡了后,突然嘈杂四起,火光四散。受惊的马匹对空长嘶。一时间,里里外外一团乱。
“来人啊,有人放火打劫了,保护公主!”是德尔替的声音。负责他们的防御的族人和入侵的强盗撕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叫嚷、刀剑、马儿嘶叫混在了一起。
庚希和衣而起,加入了战斗。这伙盗贼明显听说有西域和亲的队伍过来,一个个眼睛发红,急吼吼冲着钱来。一个络腮胡子悍匪以为里屋有金银财宝,急于向里挺进。偏巧里面是斑斓和莫云的屋子。络腮胡子趁乱,强撞开了屋门。
“啊!”斑斓尖叫起来。
听到斑斓的声音。庚希杀了一个回马枪,单手一个斜摔,将络腮胡子摔在地上。
“好疼......”络腮胡子在地上哼哼。突然,一滴滴鲜血滴在络腮胡子身边。那竟是庚希的血。因为听到公主求救,他回身太急被人暗算了一刀。
很快几个野盗贼被击退。他们四散而逃,有的逃有的伤。可惜大法师受伤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所有人都担心强盗们再来,抓紧进行防守。
“晚上分成三班,按不同时辰巡逻。”
“大家打起精神,路途已经大半!”
“安东府已经抓获了那批悍匪!”
......
而斑斓,听说法师为她受伤,急得和热锅上蚂蚁一样——团团转。
有一天傍晚,莫云正在忙,斑斓想烧家乡的茶,就自行去这几天的落脚点柴房取柴。里面挺昏暗,斑斓低头拿了点东西。啊,里面坐着一个人,手上打着纱布,正在自行换药,他半裸着肩头,露出臂膀完美的线条,臂膀上扎满了纱布,滲着殷红的鲜血。那是庚希。
斑斓径直走过去,接过他手中的药,帮他固定、包扎。看着伤口很深,大滴大滴的泪水涌出来。庚希帮她擦了眼泪。
“疼吗?”她问。
庚希摇摇头。
“看着很严重,流了很多血。”她轻轻地按住伤口,泪如泉涌,“你真是傻瓜,怎么不替自己算一下呢?”
“别担心公主......”他的话被斑斓的吻打断了。
不知怎么的,仿佛鬼使神差,不受大脑控制,她吻上了庚希的唇。很快,庚希轻轻地热烈地回应了她。吻是这样辗转发侧,缠绵流连,仿佛在诉说两个人的相思和委屈。斑斓抱着庚希的头,怕弄疼他的侧臂。她似乎想说什么,又被庚希用唇挡住了,热烈得没有尽头。
“我爱你,庚希。”斑斓心里默默地说。
远光中,走来你,一身风霜。和我一起疗伤、成长。
......
粮草已备,兵马先行。只是距离计划抵t,还有十天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