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流而下。
直抵唐昌。
比起七年前,唐昌更为繁华。
唐昌不愧是历来的商业重镇,一路上酒肆、扇子店、货栈、镖局麟次栉比,令人眼花缭乱。叫卖声、吆喝声、卖艺声此起彼伏。人丁兴旺,商业繁荣。
庚希无心看这一切。他以跑代走,步履匆匆。他径直来到算命摊位前,在红色的旗幡下坐定。
这个摊位很简单,挂着一道旗幡,上面写着“算命大师欧阳兴”,边上还有一行小字“算一个准一个,算十个准一双”,庚希走到前方,伸出手在算命师傅眼前晃了晃,看来这位大师是完全失明的。
“欧阳大师怎么收费啊?”庚希和善地问。
“摸骨算命,富贵者多收,但不能不收。”
“好,大师请看看我的。”庚希递上手。
算命先生把庚希的手接过,摸了中指。露出了吃惊的神情,动作很明显有些紧张。他旋即站起来,脸色凝重地摸了庚希的脸。
“来者请回。”算命先生突然拉下脸来。
“怎么了?”
“明知故问,我在此摆摊七年。以求谋生之道。不欢迎砸场子。”
“你的意思是?”庚希追问。
“你本身也是高超通灵之人。道力远在我之上,何必来取笑我这平凡之辈呢?”对方强压怒气,冷冷回答。
“大师您多虑了,我真的是崇拜你的人品和道行。前来拜访。”说完,庚希起身在他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算命大师脸上由怒转喜。
“来,进屋说话。这边请。”他做了一个邀请手势。
......
撤摊回家。家就在巷子不远处。
“你究竟何人?”算命先生问。
“在下庚希,七年前和你在西武村有一面之缘。是印叔的朋友。”
“你认错了。我没见过你。”
“没有,确认无误,当年你被绑架,我带着你侄子去老屋找你,你侄子进屋将看管你的人,进行点穴催眠,从而放走了你。此外谎称睡着的人是你——离开的是凶手。”
庚希站起来,提高音量,激动地说。
“我反复思考,你侄子为啥起先同意带人去找你,是因为担心你遇害;后来却故意指认错人,放走你,也是担心你不和他们同流合污,或许被害。因此答案只有上述一种。”
“这一切不过是你的主观推测,你有什么证据呢?”
“我后来在你家井口捡到了这个,一支签,和你瓶里今天的一模一样;由于你们欧阳家族世代磨骨,都精通各种穴位。所以你侄子可以进行点穴催眠。”庚希头头是道。
“哈哈哈哈哈.......在你看来。这个逃走的人是不是贪生怕死?”
“恰恰相反,我觉得他特别与众不同,出淤泥而不染,没有几个凡尘俗子,可以抛弃金钱利禄,不同流合污。欧阳元,欧阳叔,受我一拜。”
“此话怎讲呢?”
“我刚才已经讲了,欧阳叔你是进士。他们为了拉拢你,评你,是正元八年的进士,全天下寻找你,可你看淡功名利禄。化名在此摆摊算命。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可以说,天下几乎没人能做到。”
“哈哈哈哈哈......”对面传来了嘶哑的笑声,“你只猜对了一半。”
为了避免杀身之祸
不得不说慌
“十四年进士有你,为啥不去赴任。”
“那天,你就是调包,跑了!你就是欧阳本人!”
但又不想同流合污。
再给斑斓的信里
庚子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