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做一点什么,来告慰那些冤屈的人,你能把你知道的,告诉我吗?”庚希提了提白色长袍,坐在欧阳元的不远处。
“由于我和家族的大多数人一样,天生弱视,很远的东西在我眼里才有一些轮廓,从小根据父亲的安排,学了一些问卦的技艺。以求谋生。”
欧阳元慢慢坐下来,视线仿佛凝视着很远的地方,轻声开始回忆。
“在我的儿时印象里,我们村是最美的地方,有悦耳的鸟鸣,甘甜的泉水,尽管我看得不是很清,也有连绵起伏的青山的轮廓。”欧阳元轻轻笑了一下,仿佛回到了童年。
大约从正元年十年前后,村子里来了一些戾气很重的人,也曾有人来找我父亲占卜——
“老头,算命摊摆在这里,帮我算一卦咋样,看看我能不能发财?”来者说话,带着明显的唐昌口音,摇摇晃晃地走过来,他似乎喝了酒,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我从不做酒鬼的生意。”欧阳元父亲斩钉截铁地回答。
似乎惹怒了那酒鬼,“啪”一声父亲养家糊口的算命摊被人推倒了。
父亲走过去,淡定地收拾起盒子,干净利索地转身离开。
一波接一波,一年内这样的人来了好几波。
我不解地问父亲:“他们都是来干什么的?”
“他们干的都不是正事。”父亲压低声音说。
......
“你可知道吗?我父亲也是严重的弱视,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虽然很不清,但他比很多人看得清楚多了。”欧阳元对庚希说,庚希拍拍欧阳叔的手,表示同意。
“后来村里开始闹鬼。我外婆总是说‘人心远比鬼怪可怕’。”
“哦,你外婆?”
“对,我外婆喜欢穿蓝色衣服,在村里晃荡,即使最后村里闹鬼纷纷扬扬,她也坚持不肯搬走。”
庚希听到这里懂了,原来李王氏和欧阳有一定的亲戚关系,难怪住在一起。
而提示他此地有金矿的,那位蓝布衣老人——正是欧阳元的外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庚希湿了眼眶,深深地感慨这正直而不屈服的一家人。
......
京城。
最近,袁太师闭门不出,宣布近期在家养病。
“太师的房间必须门窗紧闭,一丝风都不能进去。”一个红衣服的家佣小声议论。
“所以,我给他端药的时候,会快进快出。”另一个年长地说。
“请问,都是一些什么药?”红衣服继续追问。
“酸枣仁、柏子仁、合欢皮、夜交藤、石菖蒲......”年长的家佣负责熬药,因此如数家珍。
“全部都是安神的药。你听到了吗?老爷昨晚在尖叫,叫一些名字......”
“嘘,小声一点,有人来了。”年长的连忙转身走了。
路过走廊的时候抬头发现,几个衣着华贵的彪形大汉,不顾劝阻,连推带闯走了进来。径直走进了袁太师的卧室。
“等等,等等,你们不能进去——”年长的家佣上前阻拦。
一把被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