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清晨,云梦江氏江宗主江枫眠和兰陵金氏金宗主金光善因昨晚之事前来姑苏蓝氏,而那魏无羡正在兰室外的青石地上罚跪,蓝忘机走过看魏无羡一抖一抖的背影以为他已悔过,却没想到他竟是在逗弄蚂蚁,扔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生气而走。
据说昨晚放完天灯后,魏无羡与金子轩打了起来,起因便是江家小姐与金家公子自幼便结了秦晋之好,而金子轩心性高傲,即使心里喜欢,面上却依然不承认,还话语伤人。魏无羡顾及到师姐的颜面,与他吵了起来,继而打起来。这件事传到了蓝先生耳朵里,便罚他们二人在此罚跪,还把两家的家长也叫来了。
兰室
江枫眠起身道:“金兄,我云梦江氏向来主张的是天性与本心,从不强迫子女做他们不喜欢的事。阿离与令郎虽早有婚约在身,但原本就是阿离母亲执意要定下的,现在看来双方都不大欢喜,还是不要勉强了。”
金光善:“小孩子们不懂事,误会而已,你我大可不必理会。”
江枫眠:“金兄,我们能帮他们订下婚约,却不能代替他们履行婚约,毕竟将来要共度一生的,是他们自己。”
金光善叹了一口气。
江枫眠:“我已传信给阿离的母亲婚约还是取消为好。”
话已如此,已没有回寰余地。
金光善:“江兄,都怪小儿鲁莽,好好的坏了一桩美好的姻缘,既然江兄主意已定,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只是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到我们两家的交情。”
金光善走后,江澄便去找了魏婴,向他告知江宗主提出两家退亲之事,魏婴又连忙去找了师姐,怕她伤心。
退亲之事完毕,蓝先生又把江枫眠留了下来,蓝曦臣从内室走过来与江枫眠互行一礼,然后挥手在兰室内外布下结界,蓝先生郑重地向他告知阴铁一事。
随后,魏无羡江澄江厌离前来拜别蓝先生与蓝宗主,与江枫眠一起离开,蓝忘机也在兄长的嘱托之下下山寻找另几块阴铁。
我没有进去,就站在门外,看着他们陆陆续续的离开,心里很伤感:“时间过得真快啊,这就到了分离的时候。”
蓝曦臣从兰室里出来了,目送着这些学生们离开。
苏晓:“蓝曦臣,我也是时候走了。我就不进去了,请代我向蓝先生辞行,多谢他这几个月的悉心教诲。”
至于之后蓝忘机与魏无羡一起寻找阴铁一路上所遇到的舞天女噬魂和栎阳常氏杀人案,我就不参与了,毕竟太过血腥,太恐怖,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有些怕的,那些事情就直接略过。
苏府花园凉亭
苏父:“小月啊,我和你母亲在你求学的这段日子里已经商量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苏晓月:“商量什么啊?”
苏母:“月月,下个月月初就是你的18岁生日,我们赶在你生日前给你物色一门亲事,暂且定下,等你行了成人礼之后就把亲事办了。”
苏晓月:“啊…娘,我还小,我不嫁。”
苏父端着一杯茶:“18岁,不小了,你娘那时嫁我才16岁。”
我扯着娘的衣服,不依不饶地说:“娘,我不管,我就是不嫁,我要留在你们身边,一辈子孝敬你们。”
娘亲拉着我的手,笑着说:“月月说什么傻话,哪有女子不嫁人的,传出去岂不笑话我们月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月月有什么隐疾了。”
苏晓月:“娘,管他外人怎么说,只要我们过得开心就行。”
苏父一脸严肃:“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这段时间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呆着。小乔呢,把小姐带回房间。”
“爹,爹……”
“小姐,走吧。”小乔拉着我,我很不情愿地回到了闺房。
因为这件事,晚膳也没怎么吃,一直在想着该怎么逃出去。
是夜,苏母正在伺候苏父洗漱,宽衣解带,“老爷,既然女儿不愿嫁人,要不——还是算了吧。”苏母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
苏父转过身对着苏母说道:“阿痕,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天的事,我们只有这样做才能让她免受迫害,她早一天嫁出去,温家的人才不会想到她的头上去,就算找到了,也还有婆家的人罩着呢,想必我们那时已不在了吧,女儿再伤心也还有他的夫君陪伴,总比孑然一身好。”说完两人沉默了。
回忆,三天前。
一群人穿着烈焰红太阳纹衣袍怒气冲冲的闯进了苏家大门,态度极其嚣张,还打伤了好几个家丁,老爷和夫人正闻讯赶来。
“你就是苏明泽?”领头的一人样子可真是嚣张跋扈,只见他扭扭头,双手叉腰,眼睛斜斜地瞥过来,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正是在下,敢问你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苏父轻轻拍了自己拉着的那只苏母的手,意在叫她放心,随即走上前问道。
“岐山温氏温三公子温武,”真是名如其人,又接着说:“听说你们苏氏有一枚阴戒,能让人起死回生是吗?我们温氏想借来用用。”
“温三公子,怎可道听途说?我一平民百姓哪里来这种东西,我连那什么什么阴戒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要不你告诉我它的样子,我好帮你去找找。”
“苏明泽,我温武可不是好糊弄的,既然我们查到了阴戒就在你这里,你也休想狡辩。”
“那敢问温公子,是何人所说?”
“这个你就不必知晓了。我给你们三个月的期限好好想一想,到时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可别像今天一样,否则,犹如此人。”说着,拔剑,一名家仆顿时鲜血直流,咽了气,在场的丫鬟仆从无一人不心惊胆颤。
随后又是风风火火地走了,府内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