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知道的人。”
两个女人相识而笑,闺蜜身份自此确立,很多事情心照不宣。吱吱在屋里取了个淡金色绣花的钱袋给夏花说:“到了城里,若有想要的东西尽情买就是了,我们都用不上这些银钱。”
夏花接过来,沉甸甸的,打开一看,金银锞子都有,她翻找半晌也没有铜钱,便问他:“没有铜钱怎么找小贩买东西?”
吱吱不解地说:“每次买东西,我随便放一锭金银也没人不许我拿走东西啊。”
夏花一头一脸的黑线:你给了人家不知道多少倍的钱,也不会有人嘴贱告诉你给多了吧……:没看出来大哥你才是真土豪啊!求抱大腿!吱吱着实很少花钱,所以对钱也没什么概念,人族每次给他的诊金也都各异,其中不止有银钱,他把相似的东西归类起来,金银就用钱袋装了,百年下来,夏花手上拿着的这种袋子他有一大箱……什么是让人发指的隐形土豪?就是其貌不扬的“支大夫”!原来医生这个行业,不管在什么年代,都是高薪的代名词。夏花抓着钱袋,问洛英:“有没有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回来。”
洛英摇头道:“不用,你好好玩就是了,人族的稀罕玩意吱吱每次都会给我带,我家现在最缺的就是库房。”
吱吱几不可见的脸红了一瞬: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只好样样都拿回来是我不对。几人听见马蹄声响的时候都知道是夜刀来接夏花了,她跟两人道了别就往中庭走去。夜刀在绝影背上,皎雪立在旁边,安静地等着夏花,两匹马今天都是很低眉顺眼的样子。妖族都是这样的,强者崇拜是天生融在骨子里的东西,夜刀给过他们一次教训就再不敢反抗了,虽然皎雪从心底里不服气要被人族骑,奈何人家背后有人呢。绝影和皎雪都已经被拾掇了一番,胸带上挂了红色流苏,随着呼吸摆荡着。两匹马的背上均没有配鞍,只用虎皮和豹皮做了障泥,一整块光亮的毛皮长度垂过了马腹。用动物皮毛搭配纯色马,低调华丽,蝤带上一溜金质的团花装饰,奢华爆了。夜刀带着两匹马来,就是要和夏花策马奔腾的意思,可是打量完她的装扮便发觉不可行了。他蹙眉问道:“你这身衣服,怎么骑马?”
重点完全错的开场好吗?当一个姑娘,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站在他面,他却只关心对方能不能骑马:活该单身四万年。夏花更想掀桌:我就算换身衣服也还是不会骑马啊!今儿被洛英姐折腾昏了,完全忘记还有骑马这一茬了。于是她揪着月白色的裙子低着头,眼睛咕噜噜地转着,她想着有没有不骑马也能到人族去的办法。夜刀见她低头不说话,以为她是在难过不能出行,伸手将皎雪的缰绳甩在他背上说:“你回府吧,我和她一起骑绝影去就好。”
皎雪听说自己不用被人族骑,撒着欢儿地跑了,头都不带回的。绝影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身影在心中狂骂:看你撤退的如此之快招呼都不带打的,也不谢我把你的工作一起扛了,等回来再收拾你啊!小!皎!雪!夏花还没想明白她要怎么样在这个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时空,只身去到不知道离这几里地的人族城市,就听见皎雪远去的“嘚嘚”声。她抬头想问问少主还有没有别的交通工具的时候,只见他正倾身下来,以一个完全背驰地心引力的角度伸手将她一把捞到了马背上。因为她穿的是裙子只能侧坐,夜刀两手执了缰绳刚好把她圈在怀里,他并不打马,只喝到:“走。”
绝影听话地小跑着出了洛英家的中庭,慢悠悠地一路出了城门,夜刀一手执着缰绳一手十分自然地扣紧了夏花的腰说:“躲到我怀里。”
坐的如标杆一样笔直的夏花姑娘此刻深深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姑且不论马背只有那么一点长度,她无论如何也得在绝影行走间有意无意地和夜刀产生身体擦撞,她自我开解,这是同乘以骑无法避免的状况所产生的自然结果。可是现在被少主动手揽了小腰什么的就完全是两回事了,更休提要她主动投怀送抱到他怀里去。她仰头望着夜刀想告诉他不要随意轻嫚她,就算两人名义上是未婚夫妻关系,可实际上她目前不能接受两人有肢体接触,她刚刚气沉丹田地张口,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就化作了一声很有气势的惊呼:“哇!”
然后就二话不说地就主动扑进了夜刀怀里死死抱着他再也不撒手了。夜摩说过这两匹马可以日行千里,疾如流星,她以为这八个字就是夸张的修辞手法,谁知道夜摩说的是实话呢!此刻绝影全速奔跑起来比当日碧霄背着她的时候只快不慢,她觉得如腾云驾雾一般,人都快被甩飞出去了,好在夜刀搂紧了她,还往前倾了身子,为她挡了迎面而来的巨大风压。饶是如此也把她吓得使劲回抱着他,深怕一个没抓稳掉下马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此刻深深的觉得自己把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布加迪和妖马完全不能划等号,求更安全的交通工具啊,呜呜呜……夏花一开始就错了,她本意是想趁着此次出行可以去探探路,为将来和碧霄落跑做打算,却忘记问人族的城市离阿尔泰有多远了。结果是最近的一座城也有百里之遥,所以绝影脚程不够快的话他们当天怎么来回?原以为是信马由缰,出城逛个庙会的节奏,导致了她现在如此狼狈地缩夜刀怀里抖成一团。最后到达人族城门外的时候已近黄昏,夜刀抱着她翻身下马,她紧闭着双眼只顾用力搂着他,一时都还没缓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