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说完就站起身来,走到木屋之后的一个黑屋内,便换起了衣服。
海水贴在身上甚感难受,苏静书在女人出来时,也进去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一出来那妇人就摇了摇头,却也没多说什么。
二狗子空着双手,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只把外衣外裤脱下来,拧干了水又穿了上去。
好在当地气温宜人,穿一件衣服也不觉得冷。
“谢谢!”苏静书说完转身就走,而二狗子亦步亦趋地跟在了身后,神情很是紧张,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两人走在纵横无数的狭窄小巷中,苏静书问道:“你们上次在哪遇到追杀的。”
二狗子摸了摸脑袋,虽然他来港口待了两天,但全都是跟着大娃哥走的,几乎是迷茫着呢,东南西北都没有分清楚。
“在一个渔港,很多的船只,我,我不知道在哪里!”
“是这里么?”
这个渔村异常的破落,到处都是木质建筑构造,很许多的渔民和对面的渔村有点像,但是他们都在自由买卖,大声地吆喝。
还看到了一条街的卖小吃,生意异常的火爆。
甚至男女可以相约同行,或拉着手,或相互调笑。
二狗子摇了摇头,“不是这里,当时我们是在这里上岸的,却不是在这离开的,对了那鱼滩是个尖嘴的模样。”八壹中文網
当地人说话他听不懂,隐约知道,那个渔村有个尖嘴的滩口。
“尖嘴,尖嘴?走,咱们找找。”接着,苏静书掏出了十块钱出来,“你去那边买点吃的,然后咱们沿着渔港到处找找。”
二狗子接过钱,不一会儿又两手空空地跑了回来,面色微囧地道:“他们说话我听不懂,半天有个人用蹩脚的话骂我‘乡巴佬,我们不收大团结,要港口币,要这个’!”
那个卖包子的,拿出了两张港口币在他的眼前晃了一晃。
然后不再搭理。
‘不收大团结?’这样的事情直接颠覆了她的认知,苏静书穿越到了这里,也看了不少的历史书,顿时有点明白了港口的具体状况。
虽然说话听不太懂,不都是华夏国的么,只是货币不通行还得想想其他办法。
她的手上依旧提着那个黑色的提包,明面上那几十块手表放在里面,实际上都放进了空间。
从里面掏出了两个苹果来,“先吃这个垫一垫。”
二狗子高兴地接过大苹果,就啃咬了起来。
“嫂子,还是你想得周到,有大苹果吃,我和大娃哥过来的时候,胡师傅给了咱哥一些钱!”所以,他当时根本就没想过,大团结在这里不能自由买卖。
可是买手表时又可以。
难道他哥找的是黑市?
二狗子在胡思乱想间,苏静书却已走了很远,他赶忙跟了上去,不知不觉间两人走到了一条公路上。
此时,苏静书的神情精彩极了,虽然她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那个毫无见识的嫡小姐了。
却依旧被眼前的景象惊住了。
看着车水马龙的马路。
除了走路的,骑自行车的,还有不少骑两个轱辘看上去极快的车子,和许多的小车。
四周的高楼比之西市也足足高了一倍。
甚至还有金发碧眼长相奇特的女子,挽住一个同样长相的男人胳膊,正在悠闲地遛着狗。
二狗子跟了上来道:“那些是汽车和摩托车,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说着,二狗子有点兴奋,甚至向往起来。
“喂,乡下妹,偷渡过来的?长得不错啊。”
只见一个长得流里流气的三十来岁的男人,头发梳的锃亮,穿着花色的衬衣,蓝色的西装上衣,脖子上戴着一根筷子粗的金链子。
咧嘴一笑,便露出了一口大黄牙来。
这时,男人正毫无顾忌地打量这俩人,抄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吊儿郎当的道:“怎么样偷渡妹?跟着哥哥走,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顺便给你办了暂住证!”
啧啧啧,何光忍不住想象,这长相,这身段去参加小姐竞选都够了!
男子越想越觉得兴奋,甚至搓了搓手,幻想着拿这个乡下妹换来的滚滚财源。
而苏静书与二狗子站在一起就像是两个极端,异常的扎眼,一个极美,一个,嗯,巨丑!
“你说什么,特么的欠揍是吧!”二狗子顿时火了,觊觎谁不行,敢打他嫂子的主意,他拎着拳头跳起来就要砸过去。
瞬时,就被苏静书给按压住了,她淡淡的道:“什么暂住证?”
何光也不计较跳脚的二狗子。
这样的小混混他见多,他朝着身后使了个眼色,顿时又有两个一脸无赖模样的男子走了上来。
双手交叠,站在了他的身后。
这时,何光的心里也踏实了,继续吊儿郎当的道:“哈哈哈,暂住证么,看到了没?”他的手往路对面一指。
只见两个警察正在巡逻,手里拎着个黑棒子,眼神正四处乱瞟着。
“没有暂住证那玩意,你在港口寸步难行,说不定还要被抓起来咔嚓!”何光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想到刚刚上岸的时候,那些被打破头按压在地上的人,有点理解这人说话的意思。
“那,咱们找个无人的地方详谈?”
“好,好,还是妹子够爽口。”何光的眼神微闪,露出了兴奋的光芒,“那跟哥哥走吧!”
“嫂子,不行啊,他们……”不是好人,二狗子急得不行。
苏静书淡淡一笑,“没问题,走吧。”刚好他们人生地不熟的,碰到个送上门来的,干嘛不用!
绕过这一片的热闹场所,几人走到一个黑暗的巷子口,就当苏静书以为这几个人要动手时,却见男人左拐右拐。
在一个破旧的出租屋前停了下来。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旗袍的妖娆女人,浓妆艳抹的,各挥舞着一个小手绢,正朝着路人娇笑着道:“哥仔,要进来按摩一下么?”
‘这,难道是青楼?’
苏静书虽然听不懂那两个女人的话,但意思明显。
随即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一下子就靠在了何光的身上,摸了把他的胸前调笑道:“光哥,这又是钓上了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