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睛挤成了一条线,和二狗子的小眯眯眼倒是绝配。
“你好,两间住房。”
龅牙妹愣了一下,倒也没有为难,只用蹩脚的普通话问道:“说好了,先交钱后住宿,要是有警察临检,我们是不负责任的!”
“好,再给我们做两碗面。”苏静书示意二狗子交钱。
龅牙妹给他们安排的房间,是二楼最里的拐角处,屋子很小,只有一张小床,却很干净。
而且这处位置离楼梯很远,如果碰到所谓的警察临检,很早就来得及反应。
推开窗户,便见到后面是一条小巷子,直接可以逃窜,没想到那长得不好看的龅牙妹,心地不错。
不一会儿,二狗子就端着面条上来了,两碗白面上面放了一些鱼丸。
看着没什么味道。
两人都饿得狠了,三两口就把面条吃得一干二净的,二狗子连面汤都喝得干净了。
“嫂子,那家伙獐头鼠目的,我们真的要等那家伙的消息么?”
苏静书点了点头道:“在这里我们摸眼瞎,这样,明日一早你去找那个家伙,跟他了解一下这里的具体情况,我到处走走看。”
“好!”二狗子现在对她无比的信服。
关上门后,苏静书站在窗户前,目光远眺,看着这个充满生机的城市,到处都是灯光闪烁。
不知道周长柏身在何处?
她纵身一跃。
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稳稳地落在了街后巷子中,然后快步地朝前走去。
夜晚,这个城市并不寂寞。
有摆夜摊的小贩,有行走在街道闲逛的路人,也有闲着去买醉的。
苏静书再次回到了尖沙咀的渔港,便看到船舶处都挂着高高的灯笼,把整个码头照得犹如白昼。
而渔港处人来人往,跟白日一样的热闹。
与之对比的,是渔港的另一侧黑沉沉的,趁着夜色苏静书走了过去,立刻便发现这里也停了一艘船。
船上搭着木板,可供人通行。
码头上站着两个黑衣男子,手上捏着把砍刀,在看到苏静书的时候,顿时低喝了一声道:“别磨蹭耽误事,赶紧上船。”
苏静书琢磨了半秒,便听懂了。
或许这船就跟二狗子当初坐的那船一样,是通往对岸的。
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静书目光一沉,就走上了船去,而船板上也站着两个黑衣男子,在看到她的同时,便推搡着想要把她押到船舱下去。
苏静书顿时一个螺旋腿飞出,把两人踢翻在地。
手上露出了一柄锋利的匕首架在了一人的脖颈上,低声地喝道:“你们老大呢,在哪?”
黑衣男子扭动了几下,摸起掉落在地上的刀,还想反抗。
顿时被他一脚踢进了海中。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岸上两个人,也拎着砍刀奔了过来,看到苏静书一脚踏在另一个男子的心口上。
“臭三八,你找事也不看看这是哪!”两人一边怒骂,一边举起刀就朝着她砍了过来。
“噗,噗!”还没到跟前,两人的腿弯立刻一麻,又被踢翻在地。
苏静书的神识一扫,便发现船板上的一个仓房里。
坐着一个金发碧眼的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掏出了一把黑黝黝的手木仓正对着她。
“砰!”地一声,子弹破空而出。
还未打到苏静书的身上,就被她堪堪地避了过去,与此同时她飞身跃起,在两个男子还没反应过来时,跳进仓房连环飞脚便踢了出去。
顿时,与两个男子打斗在一起,那中年男子的手木仓被踢在地上,但身手甚是灵活。
出招异常的快速和狠辣。
那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本地居民,他以重拳著称,拳拳带风犹如千斤,砸过来时碰到桌子上,顿时桌子被打得粉碎。
如果是碰到别人,两个可都是硬茬子。
可惜他们碰到的是苏静书,不到三招,两个人的腿弯一麻,就被她踢翻在地。
苏静书直接把匕首架在了中年男子的脖颈上,那中年男子甚是识时务,没想到杀进来的是一个面容清俊,神情冷淡的漂亮女子。
立刻放弃了抵挡。
尤其对方手上的匕首削铁如泥,手柄上还镶嵌着宝石,脸上快速地堆起了笑来,“女侠,请稍安勿躁,我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一口流利的当地方言。
苏静书的匕首往前一递,他的脖颈处瞬时便被划出了一道血痕。
而中年男子的脸色终于变了变。
金发碧眼的男子也很冷静,知道危险,身体微微地朝后挪移了一下,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说,五日前,你们渡运到对面的人里面,有一个男子被打下了船,给我好好讲讲。”
五日前?
“我,我不知道。”高林的目光微闪,顿时,他的胸口被重重一击,打得他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这次,他切换成了普通话,“我,我也不清楚啊。”
“啊!”苏静书再次拍出一击,这次打得他连五脏六肺都移位了,那种疼痛感就像是被汽车碾压似的。
这臭八婆出手太狠了。
船老大面露凄苦,脸上却带着丝倔强,眼睛一闭,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没想到是个不怕死的。
到此,苏静书倒是佩服了他几分。
只是周长柏的事非同小可,在这一点上她没办法妥协。
就当她想要下死手的时候,突然不远处又传来了阵阵的打斗声,以及兵刃相交的撞击声。
而且射击的程度非常的激烈,像是在火拼。
这是个什么破地方啊,怎么都这么暴戾!
苏静书来不及多想,双手快如闪电朝着两人的肩胛点去,瞬时,两个男人瘫软在地。
等苏静书跑出船舱时。
船上的人也全都跑光了,她身形一闪,就朝着一旁打斗密集的地方奔去,只见一群黑衣男子,正与一群灰衣男子在对打。
每个人手里都拎着把大砍刀,朝着对方疯狂的砍击。
整个渔港码头的渔民全都跑散了。
地上还倒着几具躯体,躬着个身体不知死活。
两帮火拼的人既不说话,更不叫喊,只默默地想把对方置于死地,看着很是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