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控制不住的狂叫起来!
因为她的脸正越来越白,最终竟然跟死人一样!
经历过老谭的事情,我可真怕她突然也腐败成那样!
这己经不是简单的恐怖,更参杂着我对她的痛惜。
我蓦然跳了起来,失控般大叫着……
突然,我牢牢的摔在地上,醒了过来!
雁儿被我的狂叫吓得跳了起来。
她一跃而起,愕然瞪着我惊呆了。
“你……怎么了?”
我揉了揉眼睛,这才发现哪有什么红衣女孩!
被子因为我的挣扎,己经滚了一半到床下了。
床上除了空空的被窝,哪有什么女孩?
我的脸色太难看,雁儿己经小心翼翼的从床上滑下来。
她愕然瞪着我,紧张的又问:“你……到底怎么了?”
我哆嗦着说道:“红衣女……她躺在我身边的,怎么回事?”
看起来,雁儿被我吓着了。
她害怕的打量着空空的床,勉强镇定的说:“你做梦吧?”
我说不出话来,当时完全呆住了。
因为那种情景太真实了,根本就不像是做梦!
我坚信这绝对不简单是一个梦。
当时,女孩肯定来过!
我甚至能感受到女孩身上的幽香,以及她幽怨的表情!
一切都如此真实,肯定不是一个普通的梦境!
可她为什么要如此幽怨的质问我?
就像我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她到底是谁,是不是丁玉苗?
又或者……是神秘的崔九?
为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质问?
我们到底有什么渊源,我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吗?
她质问我的语气,就像被我休掉的无辜妻子!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她是在叫我“相公”!
在过去,这不只有妻子才这样叫自己的老公吗?
我什么时候娶了这么个女孩?
看起来,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时门突然被人打开了,一个人冲了进来!
冲进来的是方亚琴。
我的怪叫肯定吓到她了。
发现我们都活着,她才松了口气。
她紧张的瞪着我们问道:“怎么了?”
我愣愣的说:“刚才……我床上来了一个女人!”
看到她俩云里雾里,我解释道:“就是昨晚敲老谭门的红衣女孩!也许是做梦……不对,这肯定不是梦绝对不是梦!她肯定出现在我床上!”
方亚琴愕然,看得出她对红衣女也挺忌惮。
她肯定知道,关于九转红衣尸的传闻。
看了看雁儿,我犹豫了一会,没说她跟红衣少女很像。
这是个很诡异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没勇气说出来。
只见雁儿认真的看了看我,仿佛有话要说。
她果然嘱咐:“记住,别取玉坠或戒指。”
我有点感激,明白她是担心我会出事。
方亚琴一直默默注视着我,有点手足无措。
之前老林在,我提起这些的时候,大家倒还能从容。
可老林走了,我再说红衣女孩出现在我床上,她们都慌了。
看得出来,所有人都对这个红衣女孩,抱着深深的敬畏。
就像圣觉寺的广济所说的那样,断魂沟怨灵成魔。
不能随便提及,是因为提及她立刻会发生灾难。
不知道为什么,我对红衣少女却同情多于恐惧。
想起红衣崔九,楚楚可怜受尽摧残的模样。
很多时候,我都有种想保护她的冲动。
尤其是在睡梦之中,听到她这么艾怨。
如果我真辜负她,一定得好好补偿。
我对她有种固执的牵挂,很奇怪。
屋里沉静下来。
良久,方亚琴才小心翼翼的问:“她……来过你的床上?”
我点头,当时的情景太清晰,就像刚刚发生一样。
这绝对不是梦,我嗅到过她身上的香气!
“她……说什么了?”
“她好像在责怪我……很奇怪,她为什么叫我相公?”
方亚琴更加紧张起来,严肃的又说:“她……叫你相公?”
我点点头,又说:“而且她在问我,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
方亚琴紧盯着我,又问:“你……说什么了?”
“我,我……”
我沉吟了一下,这才说:“我就问她,是不是……丁玉苗。”
方亚琴狐疑的看着我,一边的雁儿也浮起诧异之色。
两人一起直勾勾瞪着我,感觉在打量外星人似的。
我赶紧解释:“我叔叔之前怀疑,这女孩叫这个名字。”
雁儿愕然说:“丁玉苗?你……怎么想起她来了?”
我解释:“之前我跟叔叔提过,他怀疑是丁玉苗。”
她们的神色很奇怪,就像我不应该认识美女。
我忍不住瞎扯道:“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那种。
“你跟……她……”
雁儿一脸蒙逼,不相信的说:“还……青梅竹马?”
这话说得……搞得我就有些不服气了。
谁还没有几个异性朋友?
我淡淡的说:“不可以?说实话,就差订娃娃亲了!”
雁儿脸一红,瞪了我一眼骂道:“切……想得美吧?”
我无奈的说:“哎……那时都小!她虽然面黄肌瘦不过我喜欢。女生都这样!小时候丑长大就漂亮了……人必须看远一点,得有战略眼光!”
雁儿脸更红了,狐疑的问:“你,什么时候见过她?”
我解释道:“小时候,她外婆带她来过我家。”
“来过你家?你……外婆到底是谁?”
“她们很熟悉的,小时候我外婆替她治过病。”
雁儿听了,愕然瞪着我,这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正不安就听她失声说:“你……是卢家婆婆的孙子?”
这回归我傻眼了,我愕然看着她说:“你……是谁?”
雁儿瞪了我一眼,挖苦道:“跟你青梅竹马……不记得了?”
我的脸一下红过了脖子,手足无措的说:“你……你是丁玉苗?”
雁儿翻了翻白眼,讽刺的说:“不行?要看身份证嘛帅哥?”
她说着从包里摸出一个身份证……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丁玉苗”!
我这才知道,她竟然就是当年那个黄毛丫头!
这个雁儿,就是我奶奶替她治过蛊的丁玉苗!
天哪……老子一辈子老老实实,就吹了一回牛!
但是……不带这么打脸的吧?
我说认识丁玉苗……
你就跳出来打脸有意思吗?
方亚琴也笑了,那种玩味和尴尬……我想死。
反正也休息不成了,准备回安江。
上车后,一路无话,我们很快就到了安江。
快到家时,雁儿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她说:“这么久了,只有安江的变化不大啊?”
确实,整个怀城市区,相对来说就安江不大。
看起来,对方应该对安江挺熟悉,话就是这边的口音。
这也不奇怪,怀城安江人多了去,毕竟这是老地委。
看到我突然带了两个女孩回家,父母大吃一惊。
母亲连忙说我也不提前打招呼,没一点准备。
我知道他们俩想歪了。
以为这俩妞之中,有一个是我的女友。
我倒想,但刚才的脸打得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