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里,一个看起来很有派头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 “王艾,这位就是我要给你介绍的泰国的富豪朋友。”
“称不上富豪,就是做一点企业。你好,王博士,我姓叶,叫叶天泽。那天看了你的表现,惊为天人,你真是我们华人的骄傲,这几天我所有接打的电话里,朋友们都夸奖你那天的表现。”
叶天泽热情的和王艾握手,一边邀请王艾入座。 午后这个时间段,凯悦酒店咖啡厅没有一个客人,中国国家队包了酒店后,也没有外人来,好在中国足协给的钱足够,所以咖啡厅的生意冷了也无所谓。 寒暄片刻,咖啡厅老板亲自送了几杯咖啡过来,小圆桌旁,叶天泽、乔依依、王艾三人围坐。根据叶天泽自己说,他的祖上也是华人,在泰国几代人经商,现在有个横跨地产、酒店、体育等领域的“天泽集团公司”,这次来主要是想和王艾洽谈广告代言的事儿。天泽集团有意进军大陆,本来就在密切关注中国国家队的成绩,发现突然出来个王艾有了惊人表现后就急匆匆赶来韩国相见。 王艾到是挺高兴的,人家能这么快就赶来,诚意还是足够的,于是就口头上表示愿意继续往下谈,由于叶天泽来的太急,所以一些商业合同的范本手里暂时没有,需要回到酒店向集团那边要传真,所以双方约定晚餐后再具体谈。 下午王艾和国足照例训练,晚餐后叶天泽和乔依依果然应约而来。 “一年三十万欧元?只需要拍摄一支三分钟的广告片?”
王艾诧异的从合同中抬起头来。 叶天泽笑容可掬的点头:“对,就是这样。”
“没有排他性协议?”
王艾疑惑的道。 “没有。”
叶天泽楞了下摇头道:“我们集团的生意目前都在泰国,再说,接下来找你洽谈的广告商应该很多,真要是排他性协议,价格翻了十倍也不止的。我想,这也不符合你的期待对吧?”
王艾点点头,心里却道,你错了,我需要的可不是满大街泛滥的,甚至恨不得连厕所墙上也贴一张那种,我需要的真正是少而精的,一个行业挑选一家是才是好的。 不过现在也没必要和他解释,毕竟这只是泰国一地而已。反正这合同最终都得黄欣过目,有她把关王艾也不担心。当然,就是万一出了纰漏王艾也不能说啥,黄欣从家教到硕士研究生到经理再到董事长,名头越来越大,但本质上仍旧是王艾的保姆……都把人用到这份上了,还不行人家出点错?真当咱们社会主义新中国的“半边天”不会打土豪分田地呐。 对这份合同王艾还算是满意,毕竟三十万欧元,换成人民币三百万呢,什么也不干白得的,干嘛不要?这么多钱能干多少事?家里的笨蛋助学基金虽然依靠着强大起来的笨蛋食品不怎么差钱了,但也是越多越好不是吗?起码笨蛋食品扩张到了全省,但是笨蛋助学基金还停留在LY市范围内。按照笨蛋的经营理念是应该扩张到全省的,但可惜,资金缺口太大,暂时扩张不起。抽调其他企业的流动资金往这个坑里砸,会拖累其他企业的发展,可如果有自己的赞助那就又不一样了。 四万块钱就能管一个无力上学的大学生的全部学费,这三百万差不多能把一个地级市的一年的贫困大学生的学费都包圆儿了。 发现王艾很高兴,叶天泽笑眯眯的道:“王博士,除了这份合同之外,我这里还有一份更大的合同,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哦?更大?多大?多多益善啊!”
王艾高兴的道。 叶天泽竖起三根手指:“三百万!”
“也是欧元?”
王艾眼前一亮。 叶天泽点点头:“美元也行,按照汇率算,你要什么我们提供什么。”
“那需要我做什么?”
王艾道:“先说好,不能事儿太多,我还要比赛、上学,没空去频繁的跑通告。”
“不需要。”
叶天泽语带深意的道:“其实什么不需要,甚至你什么都不做,这三百万就是你的了。”
“嗯?”
王艾疑惑不解的看着叶天泽,猛然发现,叶天泽整个人的气质也有所变化,从之前和和气气的商人,变得高深莫测起来。就连身边的大美女的乔依依,也变得有点神头鬼脸的,捉摸不透了。 叶天泽从怀里掏出支票本,刷刷刷几笔填好了数字,刺啦一声撕下了支票,推到王艾面前:“这份支票,只要你同意,随时可以支取。”
吓人的一串零!王艾当然是不缺钱,主导了图宾根青年俱乐部和辽足俱乐部投资收购的决策,也是见过钱的。但王艾毕竟是未成年,不论多少钱都是纸上的,真正属于王艾可以随便支配的反而没多少。王艾本身又不怎么在乎,王斌、艾小青又勤俭惯了,所以这两年王艾能随便花的反而是他身为图宾根青年俱乐部的工资钱,一年也就几万欧。当然真有需要了那另说。 所以真正能属于王艾可以随便花用的最多的一笔钱,反而是眼前的这张支票。 哪怕是富豪之家的王艾,也颇为心动。 “需要我做什么?”
王艾再次发问。 叶天泽笑笑,摇着头:“什么也不做就行。好了,我先告辞,明天我们再谈吧。”
“等等!”
王艾叫住了叶天泽,笑道:“叶先生,我的事情很多,很忙,明天是和巴西比赛的最后一晚,我肯定要忙着备战、训练、休息,不见得有时间出来见你。”
虽然钱很多,让人很眼热,但王艾可不想丧失了谈判的主动权。一个泰国富豪砸下三千万人民币,要拿捏一个球员王艾当然是没问题,但要说拿捏一个北方造纸集团、北方鲜花集团、笨蛋集团、超越集团四大集团唯一的继承人的王艾,还远远不够格。王艾真要叫人牵着鼻子走,最终使唤的跟条狗似的,丢不起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