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不信，不信你们可以问顾家宁！”

顾家宁离开的脚步一停。身后继续道：“今日小琴约了我在东山坡的树林相见，她到镇上找我，让我日后教她识一些字，说是想长点学问，我与她也是第一次相见，哪里会知她怀了身孕，况且，我...我一介书生，怎么会做这般不知羞耻的事！”

“我今日还在山上遇到了顾家宁，不信你们可以问问她，有没有看见我！”

刘长生这是狗急跳墙了。顾家宁转过身来，神态冷淡。“顾家宁，你说话啊？你快点告诉他们！”

刘长生催促道。“我今日是在山上看见你了，但我却不知你们是不是第一次见面。”

众人一瞬间呆住了。似乎是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回答。至少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知道顾家宁以前暗恋刘长生这件事的，可眼下，他们都把顾家宁这一番话当成了报复。有几个年轻姑娘指着顾家宁问：“傻妞，你不会是嫉妒小琴和刘长生在一起过吧？”

她们围在一起咯咯笑着，还把顾家宁以前喜欢刘长生时的丑事拿出来说。顾家宁冷眼一扫，看着刘长生道：“不过我可以确定，她怀孕已有三月。三月内你们有没有联系，你自己给自己证明吧。”

“胡说八道！”

张正仁愤怒吼道。她把视线投向他。“黄口小儿！你看都没看，怎么就知道这女子怀胎三月了？她这分明是不足月的孩子，如何会有三月？”

张正仁气愤地向她走来，看上去像是要吃了她一般。顾家宁不想被他狂喷的口水溅到，向后退开了几步。“谁说我没有看？她和刘长生下山时，我看得很清楚。”

“什么？”

张正仁面部扭曲道：“简直荒唐！你的意思是，你只要看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女子的孕期？呵呵！我张正仁行医三十载，自问都没有这种本事，你一个毛都还没有长齐的女娃娃，倒是敢口出狂言！”

张正仁的一番话，成功激起了民众对顾家宁的鄙夷和厌恶，不少人纷纷朝着她吐了一口口水。“呸！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啊？”

“天哪，这人脑子坏掉了吧？为了救刘长生，连这种话都敢说！”

顾家宁实在受不了这群人的聒噪，一把推开挡在她身前的张正仁，“你不可以，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她走到绿衣女子身旁，摸了摸她的颈侧动脉，俯身听了听心跳。还有气。连续几次心脏按压之后，绿衣女子吐出一口气，醒了过来。看得张正仁和四周的村民面露惊恐，该不会是诈尸了吧！“孩子还有得救。”

她这话一出口，刚醒来的小琴眼珠一缩，“不，不要。”

顾家宁皱眉问：“不要什么？不要救他，还是不要救你？”

小琴脸上滚落几行泪水，“都不要，让我死了算了！”

说罢，她猛地推开顾家宁，作势要往树桩子上撞去，还好被几个村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张正仁慢慢退到了人群最后，想要趁机溜走。却被一名妇女拽住了衣袖，“张大夫，这，这是怎么回事嘛？你不是说没救了吗？”

先前质疑顾家宁那几人撇了撇嘴，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张正仁哼哼唧唧着，“这，这肯定是意外，我明明探过她的脉，没有气了的。”

“她只不过是被人打得闭过气罢了。”

顾家宁这话一出，视线再次回到她的身上。“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活了！”

小琴挣扎着，哭得脸上的妆都花了，整个人蓬头垢面的好不狼狈。“你的孩子，应该不是刘长生的。”

小琴猛地抬起头看向顾家宁的方向，“不，不要，求求你，我不能留下他！求求你帮我拿掉他，求求你！”

要不是两只手臂被人用力地拉扯着，小琴没准就对着她跪下去了。顾家宁原本不想多管闲事的，可眼下毕竟关乎着一条人命。“啊，村长来了，村长终于来了！”

人群外不知道是谁带头喊了一句，人群不由自主的分成了两拨。赵有发气势汹汹地拄着拐棍走来，顾家宁笑了笑，之前不是说被她气死了吗？赵有发一眼就看到了瘦骨嶙峋却站在人群中央的顾家宁，皱起眉道：“怎么到哪儿都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