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排的宁采薇举手道。张婉清不甘落后，“先生，我也写完了。”

柳明之查看过两人的默写，点头道：“写的不错，就是字有些丑。”

后面一句，他是看着张婉清说的。张婉清脸蛋红红的，开心的回过身来，看着座后还在埋头默写的人，心中悠然而出一股自豪感。不一会儿，堂中的人除了成小六和顾家宁，都举起了手。柳明之似是有所察觉一般看了顾家宁一眼，还好她事先预判到，先低下了头，装出了一副认真默写的样，这才堪堪躲过一劫。成小六趁着柳明之低下头，把纸往顾家宁怀中胡乱一塞，也举起了手。顾家宁黑着脸冲他一瞪，成小六讨好的笑笑，“不小心嘛。”

检查完的杨菲儿一眼成小六都举手了，忍不住调侃道：“不错嘛小六，你居然都默写完了，家宁你呢？”

顾家宁抚平纸张，“恩，我也好了。”

杨菲儿看着满满一张纸，有些震惊问，“不对，家宁，你前几日还没来上课呢，你居然也默写出来了？”

杨菲儿声音不小，这么一说，其他几人也依次投来了目光。“哼，该不会是以前就在别的地方学过吧，这有什么稀奇的？”

张婉清不屑道。柳明之很快便检查完了成小六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成小六咧齿一笑，“先生，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难道我成小六就不能勤学苦背一次？”

柳明之没有说话。“你是新来的？”

他看向顾家宁。顾家宁双手递上自己默写的千字文，“是。”

“先前有上过私塾吗？”

“没有。”

她回。“呵，骗谁呢？”

张婉清迫不及待接过话，“先生最讨厌的便是投机取巧之人，你还不如老实交代了呢。”

她陡然盯了张婉清一眼，“我今日刚与你门第一次见，你怎么说的好似很了解我一般？你莫非认识我不成？”

张婉清皱了皱鼻头，嫌弃道：“谁认识你了！”

她乃堂堂清水镇张氏米铺的千金，哪里会认识顾家宁这么个不知名的丫头，这不是自掉身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