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少,请稍候,我去请……”其中金装少女象是极熟悉似的上前招呼着。“不必!”御桦风手指一摆头也不回地踏步进去,那金装少女识趣地向其中一人眼神闪动,便有一身纯白的妹子跟在后面,脚步极轻却也是不远不近的。
走道极长向里伸去,走过去后又不时地分出差道来,加上顶部的灯光不甚明亮,若是初次来的客人倒真的需要人引领下。御桦风头也不回的挥手打发:“不必跟你忙你的去!”声音之冷让那白衣美妹顿下脚步,不敢再冒然跟上。
那白衣美妹回到门边上时,金装少女远远看着她过来轻轻叹气。等那妹子走到跟前低声安慰:“不要紧,那是桦少金主里最不能招惹的,他不叫你也算是正常。”
旁边那身着艳红色紧身旗袍的女孩象也是新来的一样,好奇地跟了句:“桦少?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这么拽哦?”一句话引得那金装少女冷冷地一眼,警告道:“这种话最好不要再说,记住!脚踏进这门里就不要随便说客人的是是非非。不要以为经理欣赏你特别对待你,你就真的可以一切特别了。出了事一样对待,到时候千万表要连累我们。”
原来这里的真的是那种私人会馆,没有人知道幕后老板是谁,只听说好象是个年轻有为的少总,但从来没有在楼下的营业场所露过面。而这里往来的也都是非富既贵的主,新人进来先要经过三个月以上的严格培训,然后通过一层层的考试才可以拿牌上岗。
而各自的级别也竟不相同,金银红黑白以此等分,除此之外再无其它颜色。而一眼望去,那些富人贵人倒是大都穿得极浅淡,服务生们便一眼可见,有个什么随意地摆摆手便有机灵的轻轻地扑过去。
但新人一般上岗便着纯白衣服,以此分清楚哪些才是新人,同时也是给客人们一个提醒,或者有好这口的或者有烦新人笨拙的各自选择好了。
而金银基本都是小主管或者组长之类的角色,听这金装少女略带不满的口气,倒象是艳色女孩却是她部门的一个特例,难怪她有些心里不服了。
门口发生的小风波并没有影响,甚至没有引起那看监控的安保人员。想必那严格的培训已经让她们知道,发出大一点声音的后果是什么了吧。
御桦风几步走到最后一个右拐便来到小门前,他根本就没有伸手那门就无声地开了,里面一片宽敞别有洞天。
潺潺流水,鲜花绿树,不大的厅正中却设计了一处精致的山水风水池。那池是不规则型的,中间缓缓地水波荡漾,清澈的水底铺了层七彩的鹅卵石,间或游过几只艳丽的大肚金鱼,或红或花,仔细一看居然还有一尾墨色的黑,正静静地潜伏在某块深色的石头上,若不仔细去看还真是很难发现。
绿都并不高大,却是形态各异,或者象老翁盘膝而坐在那水当中,头顶稀疏的几片嫩绿,倒让它显得有些生机勃勃的味道。有的是花满枝头的艳丽,象个艳俗的美女打扮得浓妆艳抹,站在那水边恨不得让所有的人都要看到她才好呢!还有几株却象是同胞胎一般,一模一样的打扮,没有奇异的姿态,也没有浓艳的花朵迎客,只是穿着一身水灵灵的翠绿,乖巧地站在水中,山石上好奇地打量着时来的客人们。
那靠边处却有处说高不高,一眼看去却如灵秀的五岳般的假山,那细密的大小洞口,或者从里面伸出来柔柔地小草,看得喜人。或者忽地突出一块,而那之上或者是柔绿的小草生得可爱,或者是一棵极小的迎客松,因为精致小巧而令人有些惊讶,可见这里布置之仔细主人的喜好可见一斑。
御桦风的眼神并没有在这里停留,只是继续往前走着但脚步却放慢了一些。前面一片开阔的空地靠着两面强摆放着一排宽大的沙发,大概是用来让客人在此静静地休息片刻吧,但此刻却是空无一人的。
前面一个月亮门,十五满月一般,旁边门窗雕着些精致的百花龙凤的,却是极为古典的雅致。御桦风看了冷冷地抽动嘴角,这人看来一如以往的恶劣喜好。
原来这里却与上次他来又不同了,一眼便知道这家主人大概又生厌了便将这门重装一新。走进去却是一片幽静的大厅,里面却又是极西方化的,厚厚的长毛地毯人走在上面如履云端,轻飘飘却又能感觉到每根脚趾象被按摩般的舒服。
如同家中的设置一般,几组沙发摆在各自不同的空间中,明明是一间很大的厅却被分成几组,或者如波西米亚似的热情温柔,或者如哥特式的简洁而快意,或者又是英式皇族般的隆重繁华,相互隔开却又连成一体。
御桦风刚踏入便听有人甜腻腻地招呼他:“桦风你怎么来了,太让我高兴了。”声音却有些雌雄不分的感觉。
迎面便扑过来一美男,容貌极为娇美一眼看去便知道那眉眼经过精心的修饰,甚至灯光下能看到那眼下浅浅描出的黑色眼线,却并不让人感觉突兀。轻轻挑起的眉角,不经意便泄出一些风情来,这人冲过来便将御桦风搂在怀里。
“如果你不想挨揍就赶紧松手!”御桦风冷着俊美的一张脸提醒道。那人便尴尬地放了手,原来御桦风的一只手正挡在身前,大概过于用力所以倒叫那人冲得太猛弄痛了自己的肚子。
“桦风总是这样,但是我喜欢。说吧,今天又为什么不高兴想来点什么?”那人象是很了解御桦风似的。
御桦风懒懒地坐在靠近里面的英式组合中,四面用奇异的植物和装饰物挡住了四面的社线,长长的腿扔到茶几上,虽然不雅倒让御桦风更多了份贵族般的放荡。
“没什么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给我先来一杯!”御桦风甚至不想开口说话在了。那人有些惊讶地回身看看御桦风,这样的倒是第一次看到呢。但看到御桦风深锁的眉头,便抿着唇角安静地去帮御桦风倒酒去了。
“冬日,你先别走不是可以打发别人去吗?过来陪我坐会儿。”御桦风突然出声,原本微眯的黑眸突然睁开却没有以前的凌厉之气。
原来这眼前娇美的人儿居然是学校学生会的会计冬日,只不过此时任谁看到都不会相信两个居然是一个人。摘掉了厚重的黑边眼镜,凌乱了满头的黑发,精致的妆容换了身粉色的贴身休闲西服后,冬日变成了三月春风桃花开的模样了。
御桦风并不感觉惊讶,打小一起长大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这个人的恶趣味呢。
冬日叹着气手指轻弹间,便有人快快地去了,然后绕过那些沙发冬日坐在御桦风身侧注视着他。“何必呢?不过是当初的一个玩笑罢了。”原来他也是知道香叶儿的事,以及和巨峰的以往,不过当时巨峰也征求过他的意见,却被冬日打击了一番。
他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多么好玩的游戏,冬日这样认为的。只是御桦风好象更在乎朋友,虽然是冷嘲热讽着却是最终站出来愿意帮巨峰一把。但御桦风打听之后却有些不以为然了,在御桦风看来香叶儿不过是个轻浮的女孩。什么小时候的承诺大概早就忘到了脑后,劝不动巨峰时御桦风便自己出手想让朋友看得清楚些罢了。
“真的、喜欢上了?”冬日犹豫着问道。
御桦风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俊美的脸上却是一片震惊:喜欢?香叶儿,这却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看着好友的表情,冬日心里很明了了,只是轻轻地叹息着。
冬日嘴里突然有丝苦涩,冷落如御桦风却居然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女生给打败了,这连他都没有想到过。他只不过一直在后面看着,觉得御桦风一定是误会了这个小女生罢了,然后会很挫败感地发现后沮丧一阵子罢了。
“发现她不是个轻浮的女生,所以不小心就喜欢上了吧!”冬日象说一件极平常的事般。
“怎么可能!”御桦风断然地否定,但他俊美的脸上紧锁的收头,忧伤的目光,无不说明了冬日说的是实情,只是御桦风却不肯承认罢了。
冬日有些头疼了,看着眼前的好友有这么傲娇吗?他却是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好友居然是个纠结而别扭的家伙呢!想到这里冬日却露出一抹笑意,带着些许的邪恶,这游戏真的好玩了呢,如果能让他看到千年不化的寒冰变成一汪春水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好了别烦恼了,我还是叫师师来陪你吧,我们两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倒也没趣!”冬日站起身轻松地说道,而这一次御桦风并没有制止他。这时那银衣少年托着小盘过来,送来了御桦风要的酒,只是一小杯而已。
“你这里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穷了!”御桦风接过来一饮而尽,抬起头起头嘴唇轻抿间有些不屑地嘲讽道。
冬日走得极优雅头也不回道:“我是怕你一会儿不行,少喝点事后随你怎么喝都行!”人影一闪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御桦风将杯子扔回到托盘里,吩咐那银衣少年道:“去再来,如果不怕多跑几次你就一杯杯给我上吧!”那银装少年半跪在地上低着头没敢动,只是小声地解释着:“桦少我家少主儿说了!”
“你想让我扯他过来?”御桦风低头看着这个居然敢反驳自己的少年有些怒意了。那银装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想想少主不管怎么说却是个温柔的人,而眼前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