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但并非不可能。”

“还有，把复仇当成生命的粮食，是什么都解决不了的。”

听见道尔的话，维克托一时间也没反应过来，但是“并非不可能”这五个字他倒是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带着绝望之色的表情，也逐渐有了色彩，他愿意投靠道尔，就是冲着道尔最后的那个答案来的。

这个男人的目的是改变整个时代，建立属于自己的新秩序，那么未来就一定会跟世界政府以及其旗下组织对上。

维克托想得就是，哪怕自己无法战胜萨卡斯基，那么也能够通过道尔对其所在的海军造成巨大麻烦。

是的，他甚至不敢想象，道尔是否真的能做到他所说的那些，哪怕他比自己强，也不可能强得过整个海军。

“真纪，你就加入持剑者，跟着哈特修炼；安迪的话，你去找凯奇，他给你换上最先进的装备，以及进行特训的，到时候你就留在uss别动队任职吧。”

“有问题吗？”

“是，殿下，没有问题！”

安迪和真纪也没有想到这位殿下，还没给出维克托的安排，就先把他们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不过，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进入角色，以后他们也不会，再以维克托的属下自居，不过，维克托永远是他们的大哥。

一旁的格罗夫倒是有些懵逼的挠挠头，难道只有他还是跟着维克托嘛？

“格罗夫是吧？你是半鱼人，拥有偏向人类的模样，以及鱼人的特性，我们安德烈最需要的就是这样的人才！”

格罗夫因为拥有的是虎鲨鱼人的血统，背后的鱼鳍十分明显，所以被抓起来的时候才被一眼认定为鱼人的。

道尔得知他是半鱼人之后，也算是一个惊喜了。本来他是把主意打到鱼人族身上的，此时才反应过来，对啊，还有半鱼人这种特殊的存在呢。

安德烈要在海底挖海楼石矿，对普通人来说，哪怕只是操控机器，危险性还是太大了，而且还时常需要出仓维护机器。

如果是鱼人或半鱼人来干这件事，就没有太大的危险了，而且效率也能增加很多。

更重要的是，半鱼人这种不受待见的混血种，对安德烈来说才是最好收服的种群。

“是的，殿下。是维克托老大，在拍卖行买下了我，又还了我自由的。”

格罗夫还是有些不明所以，说话也没什么底气，毕竟面前的道尔再怎么说也是贵族，瞧不上自己也是正常的。

“很好，格罗夫，也许比起维克托那家伙，你能够给我带来更大的帮助！”

道尔略显激动的说着，一旁沉思到一半的维克托都被惊到了，难道自己的小伙伴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过人之处吗？

格罗夫也只能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等待道尔的下文。

“你是在拍卖行被维克托救下的，这么说来，你们这种人日子并不会好过吧？”

“是的，在人类社会中，我们都只能小心翼翼的隐藏自己的身份，一旦被人类发现身份，基本上就凶多吉少了。”

半鱼人的价格在同“商品等级”的人族和鱼人族之间，根据香波地群岛“职业安定所”的报价，在50万贝利和100万贝利之间。

这对生活中水深火热中的平民中，可不算一笔小钱了，所以，一旦被发现，免不了被抓捕的下场，十倍于普通人的臂力，也抵挡不了子弹射击。

“听着格罗夫，现在，我代表安德烈王国，正式宣布，此刻起，在安德烈王国境内，半鱼人一族将得到二级公民的待遇，第一批我们将接受两万名半的鱼人加入。”

道尔站起身来，面带严肃一字一句的说着，爱尔莎都很久没见过道尔如此认真的态度了，就像在国内处理公务的时候一样。

“稍后，我会致电父王，颁布相关文件，开始在世界范围内接受半鱼人一族的加入。”

道尔补充道，说完才发现，此时的格罗夫已经蹲倒在他面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又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

“呜呜呜~实在是…实在是…”

格罗夫哽咽着，想到自己，以及更多跟自己一样的那些“族人”，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要小心翼翼的，他无法形容自己的此刻的感情，任何词汇无法表达此刻的感激。

虽然他不知道，二级公民在安德烈王国有什么样的待遇，但是，他相信，能够让道尔一如此正式的姿态宣布的东西，一定不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

如果说维克托是挽救了他的小命，那么，道尔就是给予了他真正的未来。

“实在是...万分感谢！”

格罗夫只能是五体投地，或许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要说他了，就连维克托三人，已经刚加入到这个团队也不算久的哈特，无一不动容，也算是再一次提升了道尔在他们心目中的高度。

“格罗夫，到时候你就作为半鱼人的代表，负责配合做好招揽和安置工作吧，这件事，我想你会做得好的。”

道尔恢复微笑的姿态，不再那么严肃，一边扶起格罗夫，一边笑道。

“是，殿下！”

格罗夫不敢让道尔扶自己，马上站直了身子，大声回答道。

“好了，二级公民在安德烈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成为安德烈的公职和部队，就能成为一级公民。

而且无论是一级还是二级，只要做出足够贡献，立下功劳，都能成为“杰出公民”享受各种优越的政策。

当然，这一切只是待遇方面的不同，在王国法律和人格面前，一律平等！”

道尔跟格罗夫简单解释了一下，虽然这种事到时候还会有人跟格罗夫说明的，但是从自己口中说出了无疑很有份量。

安排好这三人之后，又只剩维克托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出场的机会，所以，在那之前就先好好努力吧。”

最后，道尔只是安排了维克托的修炼，并没有给他一个具体的定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