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它掉头下床了,往门外游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吐吐信子。我这下感觉没这么怕了,它好像没有想伤我的意思。
它快到房门的时候,那房间的门竟然自动就开了一半。我睡觉总是习惯把门反锁了睡觉的,不开保险怎么可能自动就开了呢,难道是我昨晚忘记反锁了吗?
它到了门口又停住了,回头对着我一直吐信子。我好像有点懂它的意思了,它好像是要我跟它走。
对,它是在等我。
不知为什么,此刻我对它没开始那么害怕了,反而感觉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下床披了件单被就跟着它走。我想知道它来找我是要干嘛,至少能把它送出家里那就最好了,有它在这里我肯定一晚上都不用睡了。
它好像很熟悉我们家,穿过大厅,穿过走廊,上楼梯,它带我来到楼顶的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
它继续对着我吐着信子,我似懂非懂的感觉它是让我进去。
来这里做什么,这个房间我一个月只来两次,是小时候妈妈听王仙婆的为我单独设的供房,每逢被初一十五我都要进来上香。从来没有对外人开过这个房间的,它怎么会知道这里呢。
不管了,只要能让它离开我们家,先顺着它好了。
我开门走了进去,房间一片黑暗,一般人进了肯定什么都看不见,这间房按王仙婆的意思设的没有开窗,也没装电。不过我闭着眼睛也知道这房间里什么位置放着什么东西。我熟练地往前走几步,用手摸到了桌子,然后拿到桌面上的一个打火机,点亮了根红烛。
大蛇游了进来,只见它来到桌子正前面,然后头一直往上立,立得比我还高,然后它把头伸向桌子中间的木盒。
“别动那个!”,我失声大喊,我顾不得能不能说话,它听不听得懂了,这个盒子十多年来从没动过。它可是保我平安的神灵,说什么也不能让别人拿的。
说什么也没用,它还是用嘴吧含住了木盒,然后伸到我手上。
我一下吓坏了,差点没接住,这个东西我从来不敢动的。它吐了吐信子让我打开。我把木盒放桌子上打开了盖子。
蛇皮!
我一下好像反应过来了,大蛇和这神灵不都是蛇吗?这大蛇要干嘛呢?难道眼前这条大蛇就是我供奉十几年的蛇仙吗?
大蛇用头点了下火机,我想起来了,王仙婆曾说过我只要把蛇皮烧了兑水服下就可以帮蛇仙办事。
“你就是蛇仙吗?你是让我烧了蛇皮,吃下去是吗?”我吃惊地对着大蛇问道。
大蛇点了点头,又吐了几口信子,然后就一直看着我。
想起张子轩今天的事,其实我一直也很想请蛇仙帮我的,但是一直都有些害怕,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犹豫了下我回到大厅倒了杯温水回来,拿起蛇皮就点了,这蛇皮烧起来火光真亮,烧的余灰掉到杯子里,晃了晃杯子,我闭上眼睛一口吞了下去。
这水喝起来也没什么特别嘛,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怪味呢。
“喝完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我放下水杯,转过头对大蛇说道。
咦?
大蛇呢,它不见了。真的,我扫视了下整个房间都没见到大蛇的影子,这虽然蜡烛的亮光昏暗,但这个房间不大,只有一张桌子,如果它在这里的话我扫一眼就能看到。
md上当了,什么蛇仙,我这是在做梦吧。大蛇突然不见了,我一下清醒了起来,我想我肯定是在梦里,这么大一条蛇不可能一下子就消失了吧,不行,我可能在做梦,为了确认下我是不是在梦里,我伸手放到烛火上,立马一阵灼痛感从手指上传来。
不是梦!
我有些慌了,我怎么这么傻,这么轻易就信一条蛇,现在它不见了,我喝了那水会不会我也变成蛇了,怎么办!
“你出来吧!我到底下一步该怎么做?”我有点发怒了,有种被耍的感觉,最恨让人耍了。虽然它是蛇不是人,但也得讲信用不是么,给我玩失踪是什么意思。
没回应,正个房间都静静的,楼下老爸老妈好像也没听到我们的动静。我又有些怕了,我想赶紧回去叫我爸我妈,跟他们说清楚这怪事,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赶紧往门外跑去,才走了两步那门确自动关了起来。我确定肯定不是风吹的,这房间没窗不可能有风。
就在这时我的脚突然变得笨重了,我的腿提不起来了,我好像被钉在地面上,双脚怎么动也动不了,接着头痛了起来,是从里面往外面痛的那种痛,真的太难受了,整个脑袋都在发胀发热,一阵一阵的,感觉整个脑袋都快要爆开了一样。
我感觉我就快要死了,胸口突然也像是被个大石头压住一样,我都快无法呼吸了,感觉我的心脏一直在收缩却不会舒张,越缩越紧的感觉,整个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越缠越紧,血液被挤压到头部,感觉眼珠都快要蹦出来了,真的快受不了了。
真的后悔死了,信什么王仙婆,信什么蛇仙,还把蛇皮烧了喝掉,我真tm傻啊,护士白学了,这东西根本没有科学依据,蛇皮只是能用药,怎么可能通灵。
我白读十几年书竟然让一个老太婆骗了,我现在感觉我熬不过今晚了,脑袋和心脏都已经快无法承受这种折磨了。胸口的压迫感让我感觉到快要窒息!难道是大蛇在缠住我了吗?要吃我为什么早不吃,还骗我喝那蛇皮下去。
呼吸困难,心跳也越来越弱,感觉快连尿都憋不住了,学护士的我知道这是临死前的症状,我知道我真的是即将死去了,我快要失去意识的那一刻,耳边传来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声音像是从远处来的又像是对着耳边说的。
“辛苦你了,小美女!”不知哪来的一个声音,似乎在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对着在我耳边说的。
这房子除了我爸妈不可能有别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