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尘挑眉看向周逸:“你别把我们的女主角给带偏了,这姑娘原本戏挺好的,让你这么一说,拍起来别有心里障碍了。”
他说完转眸冲舒薇笑笑:“和我拍戏没那么可怕,真的。”说完他微微挑起眉毛一双星星眼紧盯着她,似乎在等她一句肯定的答复。
关于周逸所说的,舒薇之前也有耳闻,说是每一个与顾一尘合作过的女演员都会爱上他难以自拔,有一位女演员接受访谈的时候还提到过这一点,说自己以为是陷入爱恋,结果杀青以后,对方劝她“醒醒吧,已经结束了”。
那个女演员并没有提到对方的名字,但娱乐记者还是自动把那个男演员代入了顾一尘。
现在想来,娱记爆出的绯闻基本就都不是绯闻。
想到这,舒薇给了顾一尘一个微笑,说:“还好,我比较迟钝,应该不会出现周逸姐担心的状况。”
她说完看向周逸。
周逸勾了勾唇角,露出并不以为然的神色,说了句:“那祝你好运。”
她说完端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
一直看着她的顾言,连忙起身给她再度斟满。
这已经是影后今晚的第三杯酒。
顾一尘在旁边小声提醒她:“你少喝点吧。”
周逸瞥了他一眼:“我就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好好去照顾下你的未来女主角吧。”
舒薇即便是再迟钝,也听出了这句话里的满满醋意。
她赶紧站起身:“我去洗手间,你们慢慢聊。”
朗尼和苑苑也的确是出去了好一会,她不免有些担心。
走出二楼大厅,沿着走廊走到尽头,就是洗手间,但里面空无一人。
舒薇转身走出来,站在楼梯口向下望了望,楼下没有动静,她只好沿着楼梯往上走,终于在三楼的落地窗前看到了两个闺蜜的身影。
朗尼拉着苑苑的手,一脸的苦大仇深,而苑苑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泪痕。
舒薇默默走了过去,拉起苑苑的另一只手握住。
苑苑抬头看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苦笑。
朗尼瞥了眼舒薇,冲苑苑说:“这种男人不要也罢,你怎么不和他离婚啊?”
苑苑悠悠地说:“离婚哪那么容易?离了婚我怎么生活下去?还有我的孩子们,拿不到他们的抚养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朗尼并不能理解这些:“离了婚照样可以好好生活啊,孩子可以和他打官司啊。”
苑苑:“我们签订的婚前协议离规定,我不能主动提出离婚,如果我主动提,就要净身出户,得不到任何财产,也得不到孩子的抚养权。”
朗尼气得声音都有些抖:“这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啊??他们家也太黑了吧……”
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被舒薇一个眼神给制止住了。
她上前抱住苑苑,低声安慰道:“没事的,都可以解决,你还有我们呢。”
三人就这样在楼上耽搁了好一会,等苑苑调整好状态,三人再度回到二楼的时候,就发现乘风已经到了。
乘风坐在长桌的最边上,正在和影帝影后寒暄,男主人顾言则在一旁安排着乘风的酒菜。
朗尼见到乘风有点喜出望外,她尖叫一声,直接奔过去,从背后圈住了乘风的脖子,甜腻腻地说:“你太坏了,来之前也不给我发个信息。”
乘风缓缓拎起她圈住自己的胳膊,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刚刚落座的舒薇,笑说:“我也是临时决定的,节目提前录完了。”
苑苑和姐妹们倾诉了之后,心情变得轻松了些,她盯着乘风看了一会,说:“果然是个很可爱的弟弟。”
朗尼立即给乘风介绍,说这是自己的闺蜜。
乘风乖乖地叫了声:“苑苑姐。”
朗尼又问他:“影帝影后刚刚你都认识了吧?”
乘风点头:“嗯,一尘哥和周逸姐,都是我膜拜很久的人物。”
周逸笑着看他:“别叫我姐姐,叫我周逸就好,不然会让我觉得自己很老了呢。”
乘风吐了吐舌头,马上道:“好的好的,是我的错。”
这一幕落在乘风身旁刚坐下的朗尼眼里,就有点不是味道。
她冲周逸说:“叫姐姐怎么了,他叫我也是叫朗尼姐呀?”
舒薇就觉得有点头疼,朗尼真的是什么都好,就是说话风格不大适应国情。
她只好出面打圆场,冲朗尼微笑道:“我也不喜欢人叫姐姐,以后呢,乘风这个姐姐的称呼就是你的专属了,好不好?”
朗尼听了,一脸甜蜜地点点头,将手臂又搭在了乘风的肩上。
乘风一双小鹿眼还在笑,扭头意有所指地说:“我好歹也算个流量,朗尼姐你不要害我哦。”
朗尼听了,扫视了众人一圈,说:“怕什么?这里又没外人!!”
周逸听了,突然就发出一声轻笑,说:“人家弟弟那是害羞呢,”她说完冲乘风挑挑眉毛:“对吧,弟弟?”
乘风点点头,没说话,视线不自觉地又转到舒薇这边。
顾一尘在一旁,突然就说了句:“周逸,你醉了。”
舒薇是觉得,也没什么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她站起身来,说:“抱歉各位,我晚上还有事,要先走一步。”
苑苑跟着她站起来,面上就有些失落的神色:“这么快就走了么?”
舒薇安慰地看着她:“等春节后我们单独约。”
她说着拎起自己放在椅子后的包包,提步离开座位。
冷不防地,顾一尘和乘风几乎同时站起身来,说:“我送你。”
舒薇惊恐地看了一眼周逸和朗尼,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我叫了代驾。”
顾一尘:“这里代驾叫不到,还是让我司机送你。”
乘风:“我一口酒都没喝,还是我开车送你吧。”
两人说完,四目相对,气氛就有些诡异。
一片尴尬的寂静里,周逸冷不丁地发出一声轻笑,她微眯着眼睛看了看两名起立的男士,柔声问:“我也醉了,你们两个谁送我呢?”
没等两人答话,顾言豁地站起身来:“我送你。”
话音刚落,苑苑手里的杯子就掉到了大理石地面上,“啪——”地一声摔得粉碎。
她僵着面色笑了笑,说:“抱歉,我手滑了。”
顾言看向自己的太太,目光似尖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