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亲密接触。”桑丽白了他一眼，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有过吗？”

徐墨白忐忑不安的扭了扭身体，不敢直视桑丽，抬起头去看顾舟。谁知顾舟的脸色更加难看，徐墨白不由嘀咕：这警察是怎么回事，哪有问这种问题的，这和案件有关吗？重要吗？

“请如实回答。”桑丽提醒他：“这很重要。”

好吧，很重要，徐墨白望天，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估计我说没有，也没人会相信，但事实上真没有。虽然她吧，看着长得还挺漂亮的，又那么喜欢我，我以前真的心动过，但是……”

桑丽目光冷静：“但是什么？”

徐墨白犹犹豫豫的说：“她身上很臭的，就是那种……仿佛一年都没洗澡的臭。而且很奇怪，只有我能闻的出来，她只要一靠近我，距离越近就越臭，我真的受不了跟她待在一起。”

桑丽也没想到徐墨白居然给出了这么个不一样的答案。

想了想，她疑惑：“你怎么分辨出是一年没洗澡的臭？你试过？”

徐墨白惊呆了，心想这警察是不是有毛病？声音有点发怒了：“反正就是很臭很臭，你们可以自己想一下。”

桑丽把目光对向顾舟，问：“有吗？”

顾舟摇摇头：“没闻到。”

徐墨白听闻这话，立刻去看顾舟：“你也认识织金？没闻到才是正常的，我跟你说，没有人能闻到她身上的臭味，除了我。”

说完，徐墨白甚至有点得意。

桑丽皱着眉头，拿中性笔在本子上记了一笔，然后抬头继续问徐墨白：“织金身上有没有什么比较敏感的地方？”

徐墨白再次惊呆了：“……啊？”

顾舟咳嗽了一声，补充：“她的意思是，织金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平时是不让别人碰的。”

徐墨白眼神诡异，看着桑丽和顾舟，眼珠子转了转：“这就多了吧，一个年轻的女孩子，敏感的、不让人触碰的地方……”

桑丽也觉得非常尴尬，这话题怎么就越问越怪异了呢？

但她还是追问：“连你也不让碰的地方，有吗？”

徐墨白摇摇头：“那肯定没有，她巴不得我碰她。但我跟你们说过了，她实在太臭，我真的下不去嘴。”

话刚落下，徐墨白就收获了顾舟的一记凌厉的眼神：“谁让你用嘴了？”

徐墨白无语道：“就算是用手，那也是很臭啊！”

桑丽真的听不下去了，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顾舟回过神来一句话不说。

徐墨白看看顾舟，又看看桑丽：“你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就对我跟织金的这个……”他用手比划了一下：“这种关系这么感兴趣？你们是警察吧？”

眼看他都怀疑了，桑丽咳嗽了一声：“你不是刚看过证件？”

是看过，徐墨白心想他现在怀疑刚才看见的是在做梦。

顾舟坐在椅子上，眼看桑丽实在不知道怎么问才好了，他抬起头直视着徐墨白，平静开口：“这件事情，我们需要你帮忙。如你所知，织金犯了事，但我们目前没有证据。我们需要你把她约出来……约到你家也行，总之让她接近你。我们需要看到她的身体，到目前为止除了你，没有人能做到这件事情。”

徐墨白愣住了：“你们要看她的身体做什么？”

顾舟还没想好借口，徐墨白就自说自话：“莫非……她身上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她身上……不会缝了芯片什么的吧？高机密的东西？天呐，她到底犯了什么事？”

“对。”顾舟梗了一下，面不改色的接话：“那东西很重要，我们正在找，但不能让织金本人发现。”

徐墨白再次惊住：“织金难不成是什么黑社会大佬的女儿……”他无限发散思维，却被自己否认：“不会啊，我认识她这么多年，她没什么强硬的家庭背景……”

“这个暂时不方便告诉你。”顾舟冷静的看着徐墨白：“如果你帮忙的话，等织金落网，你就再也不用受她骚/扰了。怎么样？”

徐墨白激动起来，居然还挺高兴：“那行，我家里就有摄像头，我招招手，她一定来。”

跟徐墨白商议，确定方案之后，顾舟和桑丽离开徐家。

回去的路上，桑丽始终没有开口，等到了快分别时，她突然说：“监控的事情先交给你……”

顾舟没等她说完，就接了话：“好。今天多谢桑警官。”

桑丽看上去松了口气，想到什么，又说道：“如果发现不对劲，及时通知我。”想到通知她好像没什么用，补充：“通知温老师，看他有什么法子。”

顾舟点点头。

回家之后，温良还没下班。

顾舟戴上头盔，看到双琪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刚一走过去，就听到双琪出声：“桑警官今天的神色有些奇怪。”

顾舟笑了笑：“不怪她。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现在监视织金，明显是犯法的。她在我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没有抗议，已经是……”

是知法犯法了，顾舟没说过出来，反而道：“我说谢她，谢的就是这个。”

顿了下，顾舟继续出声：“我将监控的事情要过来，她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万一徐墨白那边出了点什么事，责任我来背。”

“顾舟。”听到他这么说，双琪顿时急了。

“你别怕。”顾舟看向她的方向，徐徐说道：“如果织金真的是附身的，她身体上一定有温老师说的命门。”

双琪想了想，看着他低声说道：“其实我觉得，今天桑警官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如果我们先验证织金和我父母的血缘关系，不就能确定身体……”

顾舟原本想等她说完，可双琪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顾舟看着她：“你不能确定吗？”

双琪咬着唇，没开口。

是的，她能确定。

双琪记得当日看见织金的时候，那具身体对她的魂体有些莫名的吸力。还有那天在药店，趁着织金和顾舟交流，她悄悄的出来看织金。

其实那天，她不仅是在试探织金，还在观察她的身体。

那具身体的耳朵下方，有一颗小小的红痣。

双琪不相信这可以这么巧，除非织金的身体就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