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又演示了几遍,顾舟这次不再盲目自信,稍微躲了一下,卸掉了贝筱攻击过来的力道。
眼看她熟悉之后,顾舟又说:“我们来演示下一个场景吧。”
“下一个场景,如果有人揪住你的衣领,就像这样……”说着,顾舟立刻向前,揪住贝筱的衣领,并推着她后退,直到她的后背顶在了墙上。
顾舟本该继续说的,可是他的手接触到了她脖颈上温热细腻的肌肤,他瞬间就感觉自己手掌的温度过高,有些不自在起来。
而且这么面对面的看,顾舟能看到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
她的皮肤真的十分白皙细腻,瞳孔纯黑,顾舟知道此时的贝筱其实已经二十四五岁了,可是她眼神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单纯的,十七八岁的高中生。
顾舟这边心思有些乱,而贝筱看上去压根没有发现他的不自在,她仔细想了想眼前这个场景,不耻下问:“如果遇到这种场景,我应该怎么做?”
顾舟动了动自己的手指,暗暗骂了自己一句。
然后继续伸出手掌,揪住她的衣领说:“如果遇到这种场景,你只需要双手握拳放在一起,然后用力的击打对方的手肘窝,就是这个地方……”
……
不知不觉,一下午的时间就过去了。
傍晚时分,贝筱终于说:“今天多谢你,出了一身的汗吧,先去洗个澡。”
顾舟本想说没事,可下午确实有不少肢体接触,累是真累,心累。
他赶紧说:“我去楼下洗。”
冲了个冷水澡后,顾舟终于感觉身体的燥热平复下来了一些。
他穿衣服时还有几分诧异,难不成自己真的那么在意贝筱,很喜欢她?明明上辈子追求她只是策略,可现在她的一举一动却仿佛根植到了自己的心底,什么情况?
顾舟一脸懵逼的从浴室走出来,就看到贝筱也已经换好了衣裙,她回头笑着看他:“今晚我们做饭吃吧,我请你。”
深夜,顾舟静静的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的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他挑选的房间在一楼,贝筱住在二楼,哪怕是有一些小动静,贝筱也不会听见。来到庭院后,顾舟不出所料的看到贝筱房间的灯已经熄灭了。
他悄悄离开了庭院。
外面的保安两人一组,巡逻非常紧密。
可顾舟是重生回来的,他早已对这些保安的行动规律了然于心。
顾舟顺利的躲开了那些保安,走捷径来到了极光岛和附近岛屿交界的地方。
顾舟看着对面的那座小小的岛屿。
那里就是金刚石矿的所在地。
他们队伍的另一名战友,目前就在那里当矿工。
那个人是两个月前潜入极光岛的。
顾舟上辈子发现他的时候,由于发现的太晚,他已经死在了黑暗的地下工厂里。
这辈子趁着还有时间,顾舟一定是要去救他出来的。
只是金刚石矿那边他上辈子只去过一次,要重新打探路线,躲过巡逻,怕是要花费一些时间。
顾舟当晚并没有找到金刚石矿上去,小岛屿那边有许多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看上去比大岛屿这边还要危险一些。
眼看天边泛起了鱼肚白,顾舟只得离开了那里,回到了贝筱的别墅。
第二天,顾舟一直睡到了中午才起床。
他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庭院里的空地上,贝筱正在练习着一些姿势。
顾舟定睛一看,发现她练得有些乱,像散打又不像是散打。
顾舟想了想,走过去说:“你这个姿势,不太标准。散打的话应该是这样……”
说着顾舟给她演示了一遍。
贝筱怔了一下,然后照着他的姿势来做,可是她做的依然不太标准。
顾舟出于职业使然,下意识的就伸手去纠正她的姿势,他一只手托着她的一条手臂,低声说:“要这样。”
谁知贝筱豁然转头,顾舟连忙脑袋后仰,可还是被她蹭了一下下巴。
顾舟只觉得昨天那种不自在的感觉又回来了。
贝筱却仿佛没有任何异样,她问:“是这样吗?双腿呢,应该怎么放?”
顾舟连忙弯腰,去纠正她双腿的站姿。
贝筱今日穿的是绵白的t恤,和紧身牛仔裤,将姣好的身材完美的包裹了起来。
她站好后,含笑去看顾舟:“是这样吗?”
顾舟目不斜视:“对。”
贝筱又练习了一会,然后揉了揉自己酸胀的胳膊,突然调皮一笑:“我们来练习一下昨天的防身术吧,然后你再教我一些散打,可以吗?”
顾舟能说不吗?
他现在可是人家的保镖。
只是暗暗地告诫自己: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你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找女朋友的!
于是一下午,又在陪练中过去了。
到了晚上,顾舟依然偷偷地从别墅潜了出来,去了金刚石矿地。
就这样持续过了大半个月,顾舟白天当贝筱的陪练,晚上出去找战友,也算是有了一些眉目。
矿工们干苦力是不分昼夜的,但分了两班倒。
顾舟找到了一处草丛深处,熟练的穿上了一套偷来的武装人员服装,用灰黑的泥土胡乱的在脸上摸了一把,然后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一处矿工监狱宿舍。
借着黑夜的掩盖,和看守武装人员的松懈,顾舟顺利的混了进去。
这些矿工们白天干活都累得不行,此时也根本没体力折腾别的。
顾舟走进去时,他们三五成群的躺在那里,一个个鼾声震天。监狱里面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简直让人想夺路而逃。顾舟猜测那些武装人员之所以不愿意到里面来,只在门口守着,也是因为里面太臭的缘故。
不过这倒正好方便了顾舟,他溜进去后,一路畅通无阻。
顾舟扫了一眼其中一个监狱,轻轻吹起了口哨。他的口哨声音低低的,只有距离他最近的监狱里面的人才听得见,口哨声类似于一支歪歪扭扭的曲子,又不太成调。
反正不好听,也不难听。
这是一个暗号。
监狱里面一个个蓬头垢面、完全看不出本来形象的男人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该睡睡,听到声音一点没有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