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头死亡,我也知道你们很伤心,但我可以肯定,我的药不可能要他的命。”
要真是她害死的,她绝对认。
可伊舒相信自己的医术,那样的情况不会致人命。
孙老太太在那里愤怒的指责:“就是你,我家老头子就是吃了你开的药,要不是开了你吃的药,我们家老头子本来要好了,又怎么会死的?”
伊舒问:“他晚上有没有吃别的东西?我之前说的那些禁忌,有没有遵守?”
“他昨天晚上没有吃你说的那些禁忌之类的,就吃了我弟送过来的一只鸡,但是你说过鸡能够吃。”
“对,吃鸡没问题。”
“对呀,那肯定就是昨晚吃了你的药,我家老头子才死的,你陪我家老头子。”孙老太太在那里伤心的哭着拍打着门板:“老头子呀,你怎么死得这么冤,本以为这是一个活神仙,没想到却是一个索命鬼,你死的好怨啊。”
众人听着他所说的,指指点点着,有不相信的,也有说着伊舒医术不好,纯粹只是为了骗人的,各说纷呈。
晋斐然抱着女儿,听不得他们说小舒。
在那里淡淡的问:“你说孙老头晚上吃了那药,然后说自己想睡觉?”
孙老头的儿子点点头:“对,我爹就是吃完了药之后说想睡,然后就一觉不醒的。”
晋斐然道:“我昨天去接小舒的时候,她当时在写方子,让你们按她的方子去药铺来抓药,周大夫,孙家人可有来抓药?”
伊舒这才想起来,阿晋要不说,她还真不记得了。
周大夫在那里道:“孙家并没有人来抓药。”镇上的人他自然都认识,有没有来抓药,谁抓了药,经过自己手的,他还是记得的。
孙老头的儿子一顿,小声的说:“我们确实没来这里抓药。”接着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可那个药方子也是她开的。”
“但根本不知道是药出了问题,还是方子出了问题,为何就一口指认是小舒的负责?”
孙老头的儿子顿了顿,一时间没话可说。
孙老太太一见儿子如此,就在那里嚎:“不是你们又是谁?”
此时正好听到官差来了,在那里立马大喊:“官爷,您得为我们做主啊,周氏药铺医死了我家老头子,我家老头子可怜啊……”
晋斐然知道事情肯定有异,打了一个无人懂的手势,初八赶紧离开前往孙家。
而前往的捕快都是熟人,个个看着伊舒与晋斐然以及他们身边的狗犯怂,这可是位姑奶奶,他们根本得罪不起。
为首的捕快在那里客气的跟晋斐然说:“爷,您看可有人报案说犯的人命,这命案的话肯定得去堂上查清楚,您说了,爷?”
人家说话客气,晋斐然态度自然也好,点头:“是这个理,正好让向太爷做个公断。”
孙老太太在那边尖锐的骂着:“你们害死人,还有理了。”
晋斐然坦荡的道:“公道自在人心,有没有理,是不是小舒害死的,会真相大白。”
为首的捕快一听,这位爷与姑奶奶这是打算配合,都暗自松了口气。
毕竟他们都被打服了,现在就连自家老爷都怕死了这对瘟神,完全不想扯上任何关系。
晋斐然抱着女儿,牵着伊舒,周大夫关了铺子的门,带着儿女时,伊舒对他们道:“带上那老鼠,也许有用。”
然后大家浩浩荡荡之势,来到了衙门。
升堂的时候,孙家都跪在那里。
伊舒自然不会跪凡人,晋斐然更不会跪。
姚之岳看着这阵式,看着晋斐然与伊舒,就想起了那个黄猄以及那十两银子。
这一对抢银子夫妻,简直就是一对灾难,他咳了咳,含糊的道:“大胆花氏,公堂之上为何不跪?”
晋斐然依旧抱着女儿,态度悠闲,可声音却十分冷:“我怕县太爷受不起。”
花氏点头认真的道:“是了,怕你折寿。”
姚之岳:“……”娘希匹的,只要遇上这对夫妻就绝对不会有顺心的事情,他也懒得管了,拍了拍惊堂木在那里说道:“花氏,有人说你害死孙庆云,可有此事?”
“没有。”伊舒道:“我相信自己的医术,要是按照我开的方子吃的药,绝对不可能死人的。”
孙老头的儿子跪在那里,道:“大人,可我爹就是吃了她开的药才死的,还请青天大老爷为我爹做主,我爹死的好冤啊。”
说完,在那里悲伤的嚎啕大哭。
一个铁铮铮的壮汉,哭的却像个孩子,在场不少人又红了眼眶,就连姚之岳也在那边说:“本官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
晋斐然站在那里道:“大人,公道一定要还,而我觉得孙老头死的蹊跷,还是请仵作验明尸身。”
孙老头的儿子一听,顿时不同意:“我爹都已经被你们给害你了,难道你们还想在我爹死后糟践他吗?”
孙老太太也在那里道:“我不同意,我死也不同意,老头子啊,你死的好惨好冤啊,青天大老爷你一定要为我们家老头子做主啊。”
“肃静。”姚之岳一惊堂木下去,孙家人的声音小了不少,但都在哭着。
姚之岳看向晋斐然道:“你的意思是孙庆云死的蹊跷?”
“对,我夫人的药方绝对没有问题,但是孙家并没有去周记药铺抓药,我们不能确定孙老头所喝的药到底是我夫人的方子,还是有其他的药致死。”
孙老太太在那里大吼着:“我家老头子就吃的你们的方子。”
晋斐然问:“那你们在哪里抓的药?”
“我们……”孙老太太一时间说不出来,然后在那里大哭着:“老头子啊,你走的好冤啊。”
晋斐然道:“是挺冤,只是这冤是谁造就的,还有待查明。”
众人也发现了异样,看样子药方子确实是花一梳开的,但药却不是……
伊舒道:“从孙老头身体上面的尸斑可以看出,他的死亡时间是昨天子时左右,看他的手捂着胸口,应该是心脏麻痹死亡。”
抬头看向姚之岳:“县太爷,他的胃里应该有证据,想要解开死因,只能让仵作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