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柔眼珠子一转，说道：“或许是她父母给的啊。”

冯肆摇头，因为根据唐慧的家庭条件，他的父母是不可能花钱给她买苹果手机和苹果电脑的，而且，唐慧还有一个正在读初中的弟弟。他们家又是在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正是因为如此，当初唐慧的父母也没太重视唐慧的案子，办完唐慧的后事回去之后就销声匿迹了。

“可能是她在家攒下的零花钱……”

刘柔还想解释，冯肆却直接打断说道：“不用说了，这些都是不可能的，小刘啊，你想的太多了，这个唐慧一定有别的资金来源，不过，唐慧在印刷厂打工外加上在学校读书会耗去大部分时间，所以，这个资金来源的方式，咳咳，肯定是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

“中彩票？”刘柔一脸茫然的说道。

“额？”冯肆本来想要告诉刘柔，唐慧之所以有钱，可能是因为被人包养了，谁想到刘柔家竟然如此天真的以为唐慧是中了彩票。冯肆摇头，感觉刘柔根本就不具备查案的基本思维，刘柔每次思考问题都会陷入小概率事件当中，没有一个属于正常人的完备思维。

现在，冯肆终于懂刘柔当初为什么会被调离刑警大队了，叹了口气，说道：“虽然……中奖也有可能，但是这种事情的概率太小了，你能不能再好好地想一想，什么工作，花费的时间不多，但是却能得到很多的钱，而且，这种工作一般是在晚上。”

“你是说……”刘柔红了脸，说道：“唐慧被土豪包养了。”

“对！”冯肆点头，说道：“不错，只有这个渠道才能给唐慧带来一笔钱财，而且，唐慧本来也长得挺漂亮，想要找个有钱的土豪，几乎不是什么问题。”

刘柔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如果是这样，那么杀死唐慧的人很可能就是包养唐慧的土豪，因为在唐慧身上花了太多的钱，土豪不乐意了，所以，最后就起了杀心想要杀死唐慧！”

冯肆翻看了一下资料，说道：“这个案子应该就是这个土豪干的，不过，他应该不是为了钱，毕竟，凶手在行凶之后并没有带走唐慧身上的五千块钱，苹果手机、戒指、耳环等等贵重物品，一样也没有丢失。”

刘柔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就应该是情杀了。”

在刘柔说话的时候，冯肆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大学生，正常的情况下，身上怎么可能带着五千块这么多的钱呢？难道是有什么原因？

唐慧是和肖凯一起出去，两个人似乎是要谈分手的事情，会不会是因为肖凯知道了唐慧的事情，所以，威胁唐慧，分手要给五千块钱呢？

毕竟，被人包养确实是一件丑事，如果事情传扬出去对一个女生来说打击很大，严重的，甚至整个人生都会因此毁掉，而且唐慧是个虚荣心很强的人。

想到这里，冯肆觉得有必要找当年的同学询问一下案发前唐慧和肖凯的感情情况，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五年，早已经物是人非，能不能找到当年唐慧的同学都是个问题。

不过，冯肆心里很快就有了答案，嘴角勾起，摸出手机给李世海打了个电话过去，“嘟……嘟……”电话响了几声之后，里面传来了李世海的声音。

“喂，小冯啊，你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冯肆呵呵一笑，说道：“老李啊，你也知道咱们三队又接了一个案子，正好需要一点儿资料，我知道你的人脉关系比较广，你去给我找一下资料吧，我现在需要找到当年肖凯和唐慧的同学，询问他们一些情况。”

李世海咳嗽说道：“小冯啊，你看，我最近很忙，查案是你们的事儿，我……”

冯肆说道：“老李，这可是江城档案馆里的十大悬案之一，要是破了这个案子，江城公安局受到了上级的嘉奖，胡副局长一高兴，那还不嘉奖我们，指不定就给我们发奖金了，你说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奖金？”

李世海听见奖金两个字，顿时就来了精神，连连说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哈哈哈。”

挂掉电话，冯肆跟刘柔说了自己的想法，刘柔嘴里默念着奖金两个字，忽的皱眉说道：“冯哥，你发现没有，这个李世海似乎一点儿都不在意工资，反倒在意这几百块钱的奖金，呵呵，真是奇怪，难道是老李的虚荣心太强了？”

冯肆一笑，说道：“呵呵，这倒不是老李的虚荣心强，以后你结了婚就知道了，老李这是在赚外快呢。”

刘柔仍旧发愣，冯肆感觉很是无语，轻声问道：“人情世故，刘柔你明白吗？”

“什么意思？”刘柔说道。

冯肆干咳了两声，换了个口吻说道：“这样吧，你把你的简历跟我简述一下。”

“16岁上警校……出来之后在警局工作了两年，然后就是现在了。”

冯肆点头，心里明白，刘柔这个丫头，她确实是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查案当中了，根本就不太懂的社交和人际关系的处理，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

下午，李世海带着一个带着眼镜，大腹便便的男人进来了，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说道：“坐吧，这位是冯警官，这位是刘警官。”

男人扶了扶眼镜，脖子一低，说道：“冯警官好，刘警官好，我叫罗剑，我是唐慧和肖强的同学，请问，这个案子，你们还准备查吗？”

“嗯。”冯肆点头，冲着刘柔递了个颜色，“好的，冯哥。”刘柔坐了下来，拿起了桌上的笔，翻开了笔记本，用手压了压，看向了冯肆。

冯肆说道：“好的，开始吧，这次我们找你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当年案发之前，唐慧和肖凯的关系，听说他们的情侣关系是快要走到尽头了，是吗？”

“是。”罗剑缩了缩脖子，拘谨的说道：“案发前一段时间，肖凯和唐慧就吵了好几次，说了好几回分手，刚开始，大家都信以为真，以为两人真分手了，可是每次说分手，没过一段时间，他两就又和好了，后来，次数多了，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觉得小两口打情骂俏呢，并不是闹真的分手。”

刘柔皱起了眉头，突的插嘴说道：“那你觉得谁可能是杀死唐慧和肖凯的凶手呢？”

冯肆很是怪异的看了刘柔一眼，不明白刘柔怎么会突然询问这个奇怪的问题，难道不怕给对方带来压力？再看时，果然，本来已经有些放松了的罗剑，听到这个话之后马上又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