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得给胡庆邦打个电话。”

想着，冯肆赶紧蹲下将自己摔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重新合上了电池，很快便再次开机了，毕竟是山寨手机，这防摔的性能可是一级棒。

“嘟嘟嘟。”

很快，冯肆便打通了胡庆邦的电话。

“喂，冯肆，你有什么事情？”

“老胡，出事了，飞龙还没死，而且，他现在已经派人到江城来了。”八壹中文網

“什么？！”电话那边，胡庆邦激动异常，说道：“飞龙竟然还没有死，可是，当初你不是亲眼看见飞龙的尸体了吗？”

“对！”冯肆说道：“不过，死掉的那个人很可能并不是真正的飞龙，而是飞龙的替身。”

冯肆把最近飞龙几次打电话过来的事情说了一遍，胡庆邦听完连连点头，说道：“明白了，你小子想休一个月的假，是不是就是想要去边境解决掉飞龙？”

“不错。”冯肆知道老胡了解自己，现在再说谎骗老胡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胡庆邦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冲动，你这个傻小子，你以为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就能杀了飞龙？如果真是那样，边境好几个国家的特种兵，他们早就把飞龙干掉了，还要你干什么？”

冯肆说道：“老胡，你能不能别唠叨了，现在还是赶快想想怎么办吧。”

胡庆邦说道：“我会在暗中布置线人观察，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

“好吧，老胡，我就信你一次。”冯肆点头。胡庆邦也懒得多说话，直接挂掉了电话。

一晚上，冯肆反复做同一个梦，出了好几场冷汗。那个场景，战友用他的生命换回了自己的生命，那一声兄弟，冯肆记在心里，如同烙印，这辈子也不会忘掉。

第二天早上，冯肆早早的来到了江城公安局，刘柔算是来的早的了，平常，刘柔到办公室的时候，冯肆还没来呢，今天，刘柔见冯肆早早的来了，心里好奇，冲着冯肆打招呼说道：“冯哥，今天怎么这么早，是案子有新的线索了吗？”

冯肆摇头，说道：“没有，我在想别的事情。”

“什么事情？”刘柔好奇说道。

“你不用问了，赶紧坐下，咱们来分析分析案子吧。”

刘柔坐下说道：“冯哥，我昨晚回去有好好地想过，我觉得这个案子，陈浩不应该是唯一知道线索的人，还有另外的一个可能知道线索的人。”

“是谁？”

“宋凯和陈浩的共同好友潘子。”

冯肆想了想，说道：“潘子应该不知道吧，陈浩进城帮人催收高利贷也没告诉他。”

刘柔说道：“陈浩没有告诉潘子，那么，宋凯呢，或许宋凯已经把自己在城里帮人催收高利贷的事情告诉了潘子。”

冯肆点头，说道：“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等会儿大宝来了，我们就一起再去医院一趟，找宋凯的老婆要潘子的电话，我们联系潘子，问问他，或许能够找到一些线索。不过……”

刘柔点点头，说道：“不过什么？”

冯肆说道：“不过，我很好奇，既然收拾宋凯的人不是陈浩，那又会是谁呢？”

刘柔说道：“或者，宋凯得罪了别的人。”

冯肆心里正在想这个问题，赵大宝打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说道：“嗨，大家早啊。”

“嗯，早。”冯肆和刘柔同时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我们去医院一趟。”

赵大宝愣了一下，说道：“我这才刚到，医院那边是又出什么事了吗？”

“车上说吧。”

东风汽车出了警局，一路上，冯肆将自己和刘柔的想法说了出来，赵大宝听完之后点头说道：“确实挺有道理，而且，我觉得，这是我们目前为止最后的一个线索了，如果潘子也不知道宋凯的事情，那么我们的线索可能就真的要中断了。”

冯肆三人的意思是潘子和宋凯的关系不错，所以，宋凯在催收高利贷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应该会告诉潘子，或许可以根据潘子的口供找到那个收拾宋凯的人。

三人再次来到了医院，正巧潘子知道了宋凯的事情从城外赶了过来，冯肆便直接将潘子叫到一边，询问说道：“潘子，你知道宋凯到底在干什么工作吗？”

“知道。”潘子苦着脸说道：“他跟我说过，他在城里干的其实就是帮助别人催收高利贷的工作，他还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干，我后来也想过，干这一行得罪人，指不定哪天就会被人收拾，这不，现在宋凯就出了这事儿。”

“唉。”潘子叹气说道：“你说，宋凯这以后得咋办，醒过来是个低能儿，醒不过来是个植物人，他老婆一个人还要养孩子，好在还有一个哥哥，宋云这人吧，也不错就是不知道他老婆愿不愿意搬回去和宋凯一起住。”

盘子越说越远，冯肆打断潘子说道：“那宋凯出事前的一段时间内，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比如遇到什么人很难催债，或者和谁有过争执之类的呢？”

潘子摇头，说道：“这个，他没有跟我说，他就问过我一次，他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干这一行，后来，我拒绝了，他基本就不跟我谈这一行的事情了，不过，说也奇怪，以前宋凯挺活跃的一个人，干了这个工作之后突然就变得很安静了，以前在村子里遇见，我们至少也会打个招呼，可是，这段时间，潘子骑摩托车回来看见我，他也不跟我打招呼，有时候我想和他打招呼，他也不听，直接骑着摩托车就走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呢。”

“心事？”

冯肆一下子就想到了出租屋死人的事情，暗想：宋凯藏着的心事会不会就是催收高利贷在出租屋杀人的事情？

突的，冯肆脑子里冒出了一个念头，宋凯会不会并没有参与一起杀人，幕后的人害怕宋凯把这个事情说出去，所以，另外派了一些人找到了宋凯，想要收拾宋凯一顿，以此作为威胁，让宋凯不敢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

冯肆觉得很有可能，随后在医院的几分钟时间内，宋云洗车店的老板来了，看了宋凯，留下了五百块钱叹气说道：“唉，你弟弟前两天还说要到我这里来上班，求我给他一份工作，这都快月底了，本来想让他下个月就过来，可是，没想到，你弟弟他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听了这话，冯肆眼睛一亮，宋凯好端端为什么会不干催收高利贷的工作，转而想要去当洗车工呢，这会不会是因为宋凯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