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冷言说道：“砸公安局，哼，只怕到时候你们也不让砸吧？”

“好！”冯肆趁机说道：“大伙儿今天都看到了，帮我们做个证，如果一个月之内不能破了下水道杀人案，江城公安局就任由杨婷父母去砸，到时候要是有人反抗，你们去举报，我们全体公安局的同志，立马辞职。”

“吹牛吧，你们会让我们去砸公安局？”

冯肆举起双手，说道：“大家听我说，公安局当初建立起来就是为了维护一方治安，替老百姓做事，如果公安局不能为老百姓办事，大家大可以去砸，公安局是公家的，也就是属于人民的，请大家相信我们，我们一定会在一个月之内破案，还给杨婷一个清白。”

“好！”

“警察同志，好样的！”

“说的好！”

众人一起鼓掌，大家都感受到了冯肆的赤诚，杨婷的母亲也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菜刀，瘫坐在地上，呜声哭了起来，后来，在众人的劝说下，杨婷的父母才停止了哭泣，等到二人情绪稳定之后，冯肆让刘柔拿出笔记本，开始询问起了问题。

冯肆说道：“请问，当初杨婷出事前的一段时间，有没有反常的情况出现？”

杨大伟摇头，说道：“没有，杨婷一直都很听话，一般，我们说什么，她都照做，而且，在学校跟老师和同学的关系都挺好。”

冯肆说道：“那么，杨婷在学校和同学的关系等等情况，您了解吗？”

“嗯。”杨大伟说道：“杨婷在学校的情况，我和她母亲都知道，她在学校不仅学习好，而且，主持活动的能力也是相当的不错，她们班主任周老师还跟我们说杨婷多才多艺，她会重点的培养杨婷主持活动的天分，我和她妈听了都很高兴。”

“你们知道主持活动会影响杨婷的学习吗，还有，杨婷平时一周主持几次活动，分别是什么活动，这些，你们都知道吗？”

杨大伟连连摇头，说道：“我们都是粗人，主持活动什么的应该都是学校的重要任务吧，我们也不太了解，不过，杨婷的班主任周老师一直都夸杨婷，所以，我们当时也都觉得杨婷一边学习，一边主持活动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过，因为主持活动，杨婷遇到了一个追求她的男生，这事儿我们刚开始也不知道，后来是天冷了，她妈去学校给她送衣服意外看见了，后来，在追问下，杨婷这才说出了实情。”

冯肆本来就想询问杨婷男朋友的事情，但又不好直接开口，想要引导，现在杨大伟主动开口，反倒省了不少的事情。

杨大伟说道：“当时，她妈就问她那男生是谁，刚开始，杨婷说是普通朋友，后来，她妈一再的追问，杨婷不得已告诉我们，那男孩儿是两个月前认识的，一个月前他们走到了一起，后来，我和她妈商量，她妈本想直接去找那个男孩儿，让他远离杨婷，我跟她妈说这样不行，那孩子思维不成熟，我们去劝他，肯定会遭到他的反对，而且不会有效果，就商量去找对方的父母说这个事情。”

“等一等。”吴传雄突的说道：“高二就谈恋爱，这应该算是早恋吧？既然是早恋，那你们知道了应该直接去找学校领导，让学校来解决这个事情，怎么会想到直接去找对方的父母呢？”

杨大伟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我和杨婷她妈都是农村人，我们不是城里人，赚钱也没有城里人的多，做的是最不赚钱的工作，可是，杨婷上的是市里的重点中学，学费比一般的学校贵，而且，杨婷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事儿要是让学校老师知道了，再不好，传扬出去让同学们都知道了，杨婷在学校恐怕没办法正常学习，所以，我和她妈就商量，对方家长应该和我们一样，大家都是过来人，这事儿，我们商量解决就好，所以当初就没去找学校，而是直接去找了对方的家长。”八壹中文網

“哦，原来如此。”吴传雄点头。冯肆看了他一眼，投过去一个赞许的目光，随即，看向了杨大伟，说道：“杨叔，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呢？”

“后来，我们就去找了李威的家长，李爸爸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很生气，他家很有钱，根本就不觉得我女儿配得上他儿子，所以，后来可能是跟李威说了一些什么，李威就渐渐的和杨婷疏远了，为了这事儿，杨婷还跟我和她母亲吵了好几次，不过，杨婷是个孝顺的孩子，最后一次吵架，她看见她母亲哭，她屈服了，委屈了自己，不再和李威联系。”

说到这里，杨大伟抹掉了眼泪，“当时，我们还挺开心，以为杨婷又可以认真的读书，可是，没想到一个月的时间不到，杨婷就出事了，她……我想起当时她哭着点头……”

说着话，杨大伟又再一次的哽咽了，泣不成声，话都说不清楚，后来，冯肆和吴传雄又分别询问了几个次要的问题，在得到李威家的地址之后，几人在村民的簇拥下离开了杨家村。

在车上，刘柔叹了口气，说道：“今天这一趟来到杨家村，见了杨婷的父母，我心里真是百感交集。”

“百感交集。”冯肆笑了，说道：“刘柔，你知道什么叫百感交集，你就用这个成语？吴传雄，你跟刘柔解释一下，什么叫百感交集。”

“就是……很多种感觉同时冒了出来，开心、难受、愤懑，痛苦，折磨，等等，总之，是一种非常特别的心情。”吴传雄解释了一遍。

“对啊。”刘柔眨巴着眼睛，说道：“我现在就是这个感觉，对了，冯哥，传雄，刚才你们询问杨婷父母的时候，他们说的那句话最让你们记忆深刻，每个人都说一句，不能作弊，你说了，我又说这种绝对不行，传雄，你先来。”

吴传雄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其实也是从农村出来的，杨大叔的那句我们其实就是普普通通的农村人让我记忆很是深刻，那让我想起了做农民时，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很多无奈。”

“嗯，这句话确实不错，冯哥，你呢？”

“一个月，只能一个月。”

“扑哧”一声，刘柔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说真的，黄婷她妈当时那模样真的太吓人了。”

“那是因为她深爱她的女儿，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我们是无法体会到的。”

“咦。”吴传雄说道：“对了，柔姐，我和冯哥都说了，那你呢，你觉得最让你记忆深刻的是哪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