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和千玺他们三人好不容易迎来的一个休息日就这样奉献给我庭院,虽然外表一直高冷的千玺看起来十分不好相处,但是这些年来,认识的久了,性子放的开了许多。但是每一次在上节目的时候看着他寡言而又冷淡的模样还是有些别扭,总是感觉我认识的千玺是两个人。王俊凯私下的模样也活泼很多,这些年的变化倒没多大,只是那鬼点子和小心思越发的多了起来。总体来说就王源的变化最大,曾经看的乖巧的萌萌的,还有些小温柔的男孩子,一下子就变成了个外形乖巧,笑得依旧很漂亮,但实际是个一肚子的黑水而且还唯恐天下不乱的狼崽子。
我看着枕在我腿上已经睡着的王源,靠在床上对着窗外发呆,外面的阳光不错,易烊千玺和王俊凯去了客房午休,前段时间的档期一直排的很满,他们三个人的眼底下都有了黑眼圈,只是不怎么明显,即使王源用鸡蛋敷过以为我没发现,但是也只是他以为而已。而我向来不怎么喜欢缠着王源,这让他总是反过来粘着我,这些天他要给我做饭,一有空就留下来陪着我,只是这样两头跑,让他的睡眠越发的少了,我有些心疼的撩起他的短发,无奈的牵起嘴角。
有微风吹开了窗帘,空气中还是我很熟悉的花香,室内早些为王源点的安神的香味道已经被吹的很淡了,我低头看着王源精致的眉眼,只是伸手理了理他额前的碎发,将薄毯替他掩好,安静的思考着最近和接下来零零散散的事情。
午后,一切都睡着了一般,空气的流动变得慢了起来。远处大片大片的花田站在二楼可以看得很清楚。a市是一个无比奇怪的城市,时尚而又颓废,浪漫却又不少重金属,躁动而又安详,就像拼图一样,怪异的组合在一起,却又显得理所当然。远处的花田是一片又一片的郁金香花田,更远一点有一块不算大的薰衣草田,这些地方大部分都被用来拍摄外景,是辛氏旗下的土地,靠近郁金香花田的那一片葡萄园是明氏旗下的,用于葡萄酒酿造。
两天前,父亲的助理将这片葡萄园产业的所有股权全部转给了我,这两年明氏旗下的葡萄酒业并不像may的势头一样,在葡萄酒酿造上,本国一直都不占什么优势,即使现在国家扶持本土产业,但是这种扶持对于目前的明氏的葡萄酒庄而言也只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我皱着眉头想着解决办法,法国那边的酿酒师已经请了好几位,但是目前为止,明氏的葡萄酒每年销量都十分低迷,库存堆积的很多,眼看现在已经五月份了,葡萄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熟了,再不处理,今年的危机只会让明氏酒庄毁于一旦。
整个脑袋昏昏沉沉的,最后我疲惫的躺在王源的身边,靠着他的手臂,安稳的睡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王源伸手在我的头发上作乱,但是被我靠着的肩膀却是一动没动,我懒洋洋的睁开眼睛,蹭了蹭他的臂膀。
“醒了?”
“嗯啊,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依旧闭着眼睛没精打采的回应道。
“刚醒没一会儿。最近遇到什么事情了吗?看你睡觉的时候都还皱着眉呢。”王源用手指抚平了我的眉头,低头落下一吻。
“没什么,一些小事情,我可以处理的。阿源。”我叫着他的名字,想要得到他的回应。
“嗯?”他将我揽在怀里,尾音微微的扬起。
“我要离开南方了。”王源的手僵硬了一下,并没有立刻追问,漫长的沉默之后,他才开了口。
“怎么会突然决定离开南方呢?”他在等我解释,再是我在他的声音里找到的潜台词。
“不算突然,这样的生活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会持续一辈子。我该回去了,一个月前,明光离家出走了,爸爸大怒之下,也病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我。我别无选择。”我慢慢的说道。
“会不会很累?没有去找明光吗?”王源对于明光的认知估计还在那个几乎很跳脱的男孩子上,可是四年,明光几乎变了一个人,他不乖巧,不听劝,只是一意孤行,追逐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但是这种人往往更接近成功,他们可以为目标奋不顾身,不会选择屈服。
“没有,明光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已经不是那个我们可以拿捏的孩子了。在叛逃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了各种状况,他比我更擅长未雨绸缪。”我摇了摇头。
若是我提前知道明光会走的话,我也不会拦他,只是回去见他一面,而不是现在连他追求什么都不懂。我只想给他些时间,多年后若他不愿接手明氏,那就给我一个我不得不放他走的理由。只是,这些都未能实现。
“阿源,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不要让自己太累,两个月后我会从南方离职。”
“阿诺,一转眼,明光都长大了,当初虽然看到他和我差不多大,但却像个毛头小子似得被唐远和你压得死死的,现在竟然连你也拿他没办法了。”王源说的颇有些感慨,我却笑了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他,你都说你两差不多大了,你当初更是个毛头小子,你现在都变成了扮猪吃老虎的大腹黑,难道他还能没点长进?”
“切,我那个时候比他聪明多了,至少我能在你手下活得自在,他却只有被欺压的份儿。”王源十分自恋的说道。
“就你聪明,聪明还在我给你补了两个月课后依旧考了第十一名?”我再次翻出他的黑历史。
“这不能怨我,我觉得我真的和十一这个数字结缘,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都是十一名。”
“我就说是你笨,你还不信。你看看,当初一起给你和千玺还有王俊凯补习,他们的成绩就跟做了火箭似得,就你在蹭的一下飙高后,就维持那个高度不动了。到最后看得我都替你捉急。”我伸出爪子袭击了他依旧十分有手感的脸,就像小孩子的皮肤一样,稍用点力就会红。
“切,我最后不还是考上靖琛大学了,你就别再抓着那点小辫子不放了。阿诺,对待男朋友要宽容。”
王源捉住我的手腕,伸手点了点我的鼻子,笑着为自己辩解,并且趁机来夺点人权。
“臭小鬼,还宽容,就这样你的尾巴就翘上了天了,再宽容点你就给爬到我的脑袋上。再说了我向来是严于律己,宽以待人,所以对于你,更加不能松懈。”
“阿诺,你这是什么逻辑啊?怎么越发的不讲道理了?”王源有些苦恼的看着我,表示已经跟不上我的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