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就知道花言巧语,下次实际行动吧!我是一个重效率的上位者。”我白了他一眼,随后看着已经到了的医院,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
“怎么了?”
王源在停车的时候将疑惑的目光打在我的身上,我看着医院门口进进出出的人群,心中有些紧张。
“你也要下去吗?”我看着他解开安全带,思考怎么才能说服他我自己去换药。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自己去换药?别开玩笑了,你怕进医院,这点我知道的。所以你确定没了我,你敢一个人进去?”王源快速的猜出了我的想法。
“可是,医院的人太多,被拍到的话会很麻烦。”我皱着眉头思考如何才能两全。
“被拍到就被拍到喽,在出面解释就好了,可能会麻烦一些,但是大多数粉丝还是会理解的,再说我可没有穆远纪还有柏思那么有号召力,毕竟现在娱乐圈的两大天王可不是我们能轻而易举可以攻破的。”
“但是,多一事还是不如少一事,有些事情可能不起眼,但某些时候若是有人存心利用,也会出问题的。就算你之后出面否认,但是若是我们的关系真的曝光的时候,那你就成了欺骗,这样对你更加不利。”我认真的看着王源,伸手拦住他准备推开车门的手。
“那你要怎么去换药?”
“我自己去吧,有些事情别人替代不了的,我也该去剜掉那些腐肉,或许疼痛,但是现在有了你,都是值得的。我知道,你一直都会在外面等我的,不是吗?”
“嗯,但是连换药都不能陪你一起进去,感觉我真的很不合格,身份真的很重要吗?”
“因人而异。但是你做了很多事情,我都记得,我们虽然没有普通人那般的自由,但是因为高处的孤独,我们才更懂得珍惜啊。”我笑着抓住他的手腕,摇了摇。
“那你会放下上官景桐吗?”
王源的目光不知投放在什么地方,但是我的身体确实猛然一僵。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都曾被我们有志一同的盖过,然后深埋心底,不愿提起。
“阿诺,你还是放不下他的吧?不然为何到如今,你都还不敢一人进医院呢?”王源低声的自语,好似再告诉我又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坐在位置上愣怔了良久,最终伸手扳正了他的脸,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阿源,我已经在努力的放下了,我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但是我在为你努力,不要质疑我的决心。我喜欢你,并不是一个漫不经心的安慰而已。”
我贴近他的脸颊,在他的唇上落下轻如羽毛的一个吻,用掌心探着他有些冰凉的脸颊。这是我第一次主动的靠近他的,亲吻他,没有任何恶作剧的成分。
“我先进去了,你就在车里等我吧!”
我推开车门,头也不转的快步离去,但是其实内心的小人脸已经通红,真的是第一次主动亲吻,很狼血沸腾啊。我不记得王源刚刚是什么表情,因为太过于紧张而无法分心去观察他的表情,这让我有些挫败还有不甘,但是想到来日方长,以后调戏他的机会多了去了,也就放开了心,抬头仰望着医院门口红色的十字架。不过,那还真是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标志。
医院的门口很多人进进出出,我刚刚走到大门的台阶上,身后的救护车已经急刹了下来,之后里面的护士急冲冲的往外赶,还有急诊科的医生慌慌张张的推着病床,戴着口罩严肃的推开了正好战在路中间的我。我往外退了两步,看到从救护车上推下来的伤患,瞳孔猛地收缩。
那张脸……
我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会一个忍不住的哭了出来,那个人绝对不可能还活着,不可能。
我慌慌张张的往医院里面走去,跟着被送进去的那个男人,魂不守舍的靠在手术室外面的墙上,我要知道他是谁,一定要知道。半个小时后,我依旧蹲在手术室的外面,王源却到了我的身旁,他将蹲在角落紧紧环抱着自己的我拉进怀里,伸手一下一下的抚顺着我的脊背,我噙在眼眶的泪水终于落下。
“阿源,他还活着。”我靠在他的怀里,紧紧地抓住他的衣服,似乎他的回答就是我全部的信仰。
王源的身体整个僵住,连动作都开始迟缓,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搂在怀里,一下下的抚平我的不安躁动还有疯狂。
“阿诺,他,是上官景桐吗?”
“是,是他,他还活着。我看见他了,他没有死,没有死。”我的眼泪疯了一样的流了下来,浸湿了他胸前洁白的衬衣。
“阿诺,你醒醒,他不是,他不是上官景桐,那个男人只是长得很像他而已,上官死了,你亲眼看见的,他死在你的面前,不要再揪着过去不放了。”王源大声的告诉我,眼中溢满了悲伤。
“不会的,那个人就是他。这世上再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替代得了他。”我扯住他的衣襟郑重的宣告。
“阿诺,他在你心中无可替代,那我呢?”王源的双眼含着晶莹的光芒,我僵在原地,任他放开双手。
“病人正在手术,请保持安静。”年轻的护士带着口罩用着冰冷的神情诉说着机械的话语。
我和王源都安静了下来,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就像八年前一样,心脏骤然收缩,但是却不知道是因为里面躺着的那个酷似小景的男人生死未明还是因为王源那悲怆的感情。
“阿源,我们走吧。”我睁开双眼,看着脸色苍白的王源一阵心疼,随后蹲下来牵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八壹中文網
“阿诺,我们等等吧,我要让你死心。”
王源的话就像一针镇定剂一般熄灭了我所有的火种,我知道他讨厌上官景桐,他的话尖锐极了,不像平时那般的温柔和容忍,我的瞳孔在一瞬间收缩,抓破了他的手背。但是他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为什么?”我的声音苍凉而有机械,低下头看着他手背上极小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