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反正静姝没嫁人之前,我哪儿都不去!”
曹仁礼说不过云萝,便开始耍无赖。凛九解开了他的束缚,他就往重渊旁边一坐,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表情。
凛九不说话,以为云萝会有什么招。哪知道云萝居然就点了点头,吹了吹桌上的花生皮,把剥好的花生全部装进口袋后,站起身拉着凛九就走。
到了门口她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伸手指着曹仁礼,一股子小流氓的姿态。
“我可告诉你啊,就给你七天时间。时间一到,乖乖跟我们走。还有,没事少附你女儿的身,死的越久阴气越重,会害你女儿减阳寿的,是不是缺心眼啊你?”
说完,便再不停留,推开门潇潇洒洒的走了。
出了门,凛九问她:“你能确定他七天之后就会跟我们走?”
云萝摇头:“不确定啊。”
凛九:“……”
“嘿嘿……”云萝笑了笑,抓了把花生讨好的放在了凛九的手上。
“你听我给你分析哈,事情其实很简单。曹仁礼不走,无非是想看见自己女儿有个好归宿。但是他女儿曹静姝呢,其实不喜欢即将要嫁的那个人,她喜欢的是那个重渊。曹仁礼担心她临时变卦,所以时刻监视着,看来是铁了心要等到成婚那天了。反正也就剩七天了,我们也不急,就跟他慢慢耗吧。”
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凛九看了看手上的花生,淡笑道:“你倒是心宽的很呐。确实,七天一过,你就可以带着曹仁礼轻松交差了。”
“要是真像你说的这么简单就好咯。”
云萝抛起一颗花生,仰头用嘴接住,嚼了嚼咽下,眼里幽光婉转。
天际渐渐发白,凛九回了冥界。往城郊去的僻静小路上,一人一猫相伴而行。
曹仁礼顾虑的没错,凡事没到最后一步,你永远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
就曹静姝刚才看重渊的那个神情,分明就是情根深种,无法忘怀的那种。她一个即将嫁人的姑娘,还每晚往别的男人那跑,心思再明显不过。
“哎……”
云萝走着走着发出一声轻叹:“说起来,那个叫重渊的倒是十足的好定力啊。心爱的女子每天晚上投怀送抱,他居然也能无动于衷?”
老白点了点猫头:“嗯,定力是好。换作是你,估计早扑上去了。”
云萝斜眼瞪它:“我有那么不矜持吗?”
老白瞪大猫眼:“哎哟喂,你居然也知道矜持这两个字?这两个字怎么写你知道吗?”
“滚蛋!”
云萝气的不想搭理它,一人一猫就这么悠哉哉散步回了家。在曹家蹲了三晚,云萝着实有些累了。刚躺下准备休息,却听见了有人敲门的声音。
云萝的屋子是在城郊的小树林里,是自己搭建的,地方偏僻,鲜少有人来访。
一来是自己职业特殊,尽量远离百姓,方便行事。二来也为图个清静。
往日几个找上门的,基本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小厮丫鬟。多半府上又出幺蛾子了,找她去驱驱邪。
他们一般敲门就会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可今儿这个敲了半天,却始终没出声。
然而云萝已经大概猜到了是谁,连眼睛都懒得睁开,窝在床上继续睡。直到对方不死心的又敲了敲门,她才吼道:“今天不接客!改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