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哥？谁啊？”
十一有点懵，看模样，这就是那天打她的白衣小哥嘛，她又不瞎。
云萝觉得解释起来有点麻烦，遂拽着她直接走到了凛九的面前。
“想清楚了？”
凛九看她们走了过来，先开口打了招呼。
云萝点了点头：“九哥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不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办。知道你要走，过来送送你。”
“哦……”
云萝有点失落，但是要凛九跟着，确实有点强人所难。她是去长歌拜师的，不是去游玩的，想了想，便又扬起了笑容。
“九哥，麻烦跟你们老大说一声。我这段时间可能没办法还债了，让他老人家通融通融，反正来日方长嘛，债我慢慢还。”
凛九眉头一蹙，有些莫名道：“话我是可以帮你传，通融也应该可以通融。就是你这句老人家从何而来？谁告诉你冥王大人是个老人的？”
“一般位高权重的，基本上年纪都不小了吧？”云萝理所当然的回道。
凛九没说什么，倒是十一忍不住吐糟了。
“肤浅！年纪大，不一定长的老。有的神仙道行深，是可以容颜永驻的。别的就不举例了，你就看我。我活几百年了，按辈分我得是你祖奶奶的祖奶奶还要祖奶奶。但是你看我这模样，当你妹妹都嫌小。”
云萝瞪她：“长的再嫩，岁数就在那呢，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吧？”
十一也瞪她：“别人要是不说，那你知道个屁？给你猜八百年你都猜不到。”
两人噼里啪啦互相一顿损，凛九担心她们再吵下去，天黑都走不出多远。也是无奈的笑了笑，有心转移话题。
“这位姑娘是？”
他话一出口，只见十一表情陡变，立马笑脸盈盈的看着他。
“我叫十一，就住在这长安城边的竹园里。不知公子贵姓啊？”
凛九嘴角微扬，还没说话，云萝就帮他介绍道：“他叫凛九，住在冥界。虽说妖鬼不同路，但是冥界的地狱回廊，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你是冥差？”
十一下意识的后退一步，仔细的看了看凛九。
日头升高，阳光开始毒辣起来，十一瞥了眼凛九折射在地上的影子，疑惑的嘀咕：“什么时候冥差都能大白天的出来晒太阳了？”
云萝理解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也小声嘀咕：“我第一次见的时候也很惊讶，哎，现在找份工作实在是太难了，连冥界最低级的跑腿小弟，都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十一半信半疑，问云萝：“他真的是冥差？你怎么跟冥差还有来往？”
云萝抓了抓耳朵，一脸的苦逼表情。
“我吧，之前因为犯了点小事，所以被迫要给冥界打工还债，替他们处理一些比较麻烦小鬼。一开始就是我一个人去办，捉到鬼了就给送到冥界去。可是冥界阴气重，我毕竟是人类之躯，承受不住，所以冥界就派了个人过来接应我。喏，就是我九哥了。”
十一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么说来，你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云萝语重心长的点了点头：“这年头，没点故事经历的都不敢出门。”
凛九看她们两个虽然表面上吵吵闹闹的，但是性格极其相投，一颗心也算定了下来。
“云萝，路是你自己选的，既然如此，就勇敢的走下去吧。我忙完手头的事，会抽空去一趟长歌。到时候，希望能在长歌的新弟子中见到你。”
“好咧！”
云萝咧嘴冲凛九笑的灿烂，凛九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目送她们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视线里，他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桥岸边柳树下走出来一人，玄衣劲衫，跟凛九是一个装扮。
他走到凛九的身边，看了看云萝她们离去的方向，再看了看凛九，调侃道：“舍不得，就跟着呗。下面的事情有我们几个呢，用不着你操心。”
凛九没理他，双臂抱胸薄唇微动：“我跟着，她就永远不会长大。我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她自己肯出去锻炼最好，往后若是遇上困难了，也不会一味的只想着别人帮忙。”
说完，脚下一点，人就消失不见了。
凛九一走，柳树下又走出来一个人。一样的装扮，不一样的帅脸。
他来到刚才那个人的身边，伸手就笑：“沉央，愿赌服输啊，给钱给钱。”
沉央随手就扔给他一个金锭，眼里是高深莫测的光芒。
“宴回，你别高兴的太早。老大就是典型的嘴硬心软，尤其是对那小丫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要不是……算了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就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呢。”
宴回高兴的把金锭收好，揉了揉鼻子道：“我是不懂什么感情什么乱七八糟的，要不，咱们再赌一次？赌你说的好戏能不能上演？这回赌两块金锭！”
沉央手一指，立马答应。
“好！就跟你赌，这回你是输定了。”
“嘿嘿，等着瞧吧。”
两人你来我往定好了赌局，然后就跟凛九一样，瞬间消失在了桥上。
……
云萝和十一悠哉的赶路，十一偷懒，告别了凛九之后就又变成了竹戒装死。老白也懒，趴在云萝肩头闭眼休息。
云萝走着走着，十一突然又跳了出来。云萝有点无语，没等她说话呢，先严重警告了一番。
“十一，你这样突然冒出来是很不对的行为，万一给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胆子大的还好，胆子小的能被你吓死知道吗？这样你的罪过就大了。所以下次没有我的召唤，或者不是我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这么跳出来？”
十一勾过她的手臂，很敷衍的回道：“好了好了，知道了。我突然跳出来，其实是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云萝挑眉：“什么问题？”
十一一脸认真表情：“是这样的，那个白衣男神跟你的九哥长的一模一样对吧？”
云萝点头：“对啊，怎么了？”
“那你干嘛不去追你的九哥，非要跑长歌去追白衣小哥？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叫什么……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吧？很明显刚刚那位小哥跟你关系挺好的，虽然你们的颜值有点不匹配，但是女追男隔层纱嘛，你的希望还是挺大的，应该比白衣小哥好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