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烈日炎炎,殷漓触摸无字碑的手依然感觉的却是寒冷。冰冰凉凉的触觉让殷漓的手来回的在无字碑上抚摸,长长卷卷的睫毛遮住了她的眼眸,让人看不到她眼眸里的情绪。
周围空无一人,却平地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吹在殷漓的校服裙上,宛如一朵黑色的小花。
天空飘过的云朵缓缓的飘动,遮挡住了太阳,无字碑周围霎时阴冷。
殷漓皱眉,抚摸无字碑的白皙修长的手指顿时停止,缓缓放下手,抬起头看着无字碑的顶端。
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正冷冷的盯着她!
双方不动也不做声,就这样互相凝视。
殷漓单手移到身后,紧握成拳,蓄势待发!周身随着气流缓缓上升,吹动了她的裙子。
无字碑顶端上的红眼睛主人紧盯着殷漓的动作,嘴角突然扬起一个弧度,显得诡异又可怕。
在殷漓紧盯着他的时候,他缓缓朝前倒下,一个俯冲快速冲了下来。
“叮——”的一声,是气流对上刀刃的声音。
殷漓不敢有丝毫大意,她脑海里回响着这个学校的传说,原本只是趁着中午阳气大的时候来验证,没想到早已经被黑暗里的某些生物给盯上了。
对方的招式零散不致命,就好像只是和殷漓玩耍一样。
殷漓的脸色因为发动气流的缘故,变得苍白。
“你闪开!”
殷漓听闻侧身闪开,淡淡的光芒背后,是红眼睛主人受伤的嚎叫声。
怪物的伤口处散发着被烧焦的滋滋声,注视着殷漓,脸上却依然是诡异的笑容。
殷漓看的不爽,正准备抬手给他最后一击时,一个身影快速的来到她的面前,制止了她。
“你做什么!”
第一次,殷漓发怒。
面对殷漓的质问,来者没有发话,只是拦着她不让她走进,不一会儿,几名身穿黑色校服的男生走上前,将红眼睛打晕带走。
天空恢复往日的清澈,云朵缓缓飘走,无字碑下,殷漓冷冷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少年。
要不是他,她早就能知道汐茗无字碑的秘密了。
“你不属于这里,早点离开。”
即使他没有转过身,清冷的语调让人感觉此人绝对不好相处。
“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会没命的。”他说出跟姜玉林一样的话。
殷漓的眼眸恢复冷漠,怒气渐渐散去。
“你是谁?”
早在她接下这个委托开始,就决定了一定要调查一些事出来。
“我们,会再次相遇的。”说完他抬步离开。
殷漓看着他的背影。
切,故弄玄虚。
无字碑周围的阴气碰到殷漓的时候,像是在惧怕着什么,纷纷散开。
殷漓扬起嘴角,都是些还没成气候的阴灵,她不感兴趣。
刚刚那个人,她一定会去调查清楚的。
“殷漓!这么危险的事你居然一个人去!”
教室里,伊涵诺听着殷漓刚刚发生的遭遇,对眼前此时此刻漫不经心的某人有种想揍一顿的冲动。
但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因为她打不过。
这是一个可悲的事实。明明从小的训练都是一起训练的。
但是听小漓的语气说,有一个身穿黑色校服的男的突然出现救了她,让她对那个男生有着满满的好奇。
等会!
她不是去找柏宸的吗!
见涵诺突然用一种“原来如此”的眼神看着她,殷漓一个冷汗下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看的我心里毛毛的。”
“咳咳咳。”涵诺责怪的看着她。
什么叫这种眼神,她眼神怎么了?怎么了?
她一个花季少女。每天都要为她担忧,她娇嫩的皮肤都要老化了。
她都没说她,她倒好,开始嫌弃她了。
“伊涵诺同学,殷漓同学,你们来的正好,今天是汐茗话剧社的初次表演,地址在大礼堂。感兴趣的话可以去看的。”班上的班长走到她们两人的身边。
面对外人在场,伊涵诺保持着礼貌疏远的微笑。“谢谢你,我和殷漓会去的。”
班长面对伊涵诺的笑容,脸红了一下。
班长走远继续着通知其他同学的工作,伊涵诺偏头看着昏昏欲睡的某人。“小漓,你去不去。”
“唔……你去吧。”刚说完,殷漓的头靠在了原先放在桌面的手臂上。
伊涵诺扶额,算了,反正距离话剧社的表演时间还早,她先不吵醒这个小妮子了。
她今天动用了能力,估计是累坏了。
“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在某间教室,一个男性声音传来。
“这件事暂且先搁置吧,话剧社的表演才是重点。”陆恒嘉的声音从窗台那里传来。
“如果不是恒嘉你答应了那些女生的要求,我们就不用工作了。”
“哎呀,可爱的女生要求,拒绝的话那就太冷酷无情了。”
除了话剧社的正式社员,还有好几个非正式社员,其实也是像陆恒嘉、韩允之一样,都是充人数演个小龙套,有的甚至连台词都没有。
不过,对于话剧社的几个女学生来说,台词什么的,哪里比得上副学生会长的亲笔签名照呢!
没错,当初接到任务找不到临时演员的陆恒嘉在向副会长求救未果后,竟然狠心做出了出卖副会长的举动!
那就是,但凡是愿意主动参加这部话剧的表演人员,每人无条件的赠送一张副会长的高清签名照片一张!
果然,这个噱头一出,瞬间就被陆恒嘉骗过来几个热血女学生。
这件事原本陆恒嘉想隐瞒副会长的,但是副会长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还惩罚了他。
正在这时,陆恒嘉“哟”了一声,其他人回头一看,副会长和汐茗校花叶茗绯并肩走了进来。
陆恒嘉摸着下巴,看着自家的副会长一脸冷清,不要命的凑上前。
听说叶茗绯跟青市贵族世家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叶茗绯见怪不怪,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一脸淡漠。就是陆恒嘉笑着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慢慢的点了点头。
她会来这里,只是听说那个人出现了。
那个人来学校,家里长辈说了,要好好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