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晟那是我往回走,是直接往他家的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对我说道:“你知道为什么要把那个孩子放在那石板下面吗?那地方进进出出,每个人都会踩几脚,人多了就能抵御住他的怨气。放上到男人的坟头土,就是让他自己抱着他儿子,这样男人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怨气了。加上石板上有神兽镇压,只要没有人会把那块石板撬开就不会出事。这些都是我爷爷告诉我的,他说如果哪一天,我杀了人,他就会把我的棺材要在那块石板下面。”他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我,“我爷爷现在已经重伤了,优璇,如果这一次我真的出事了,你就以我媳妇的身份,把我的棺材,压在祠堂门口左边的那石鼓下面。”
“宗晟……”我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才好,安慰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
“不想我死?”他问着。
我根本就没有思考直接点点头。
在看到我点头之后,他就拉着我继续往他家走,只是加快了脚步。
在我们回到他家的时候,客厅和院子已经基本捡好桌了。还在一楼他也就只剩下几个年纪比较大的奶奶,他们还在那帮忙洗着碗。至于那堂姑早就不见了。
宗晟拉着我往里走,就好像压根没有看到那些人一样。在我们上2楼的时候,宗晟奶奶从房间里出来就说道:“宗晟……”
宗晟同样没有回应他奶奶,拉着我进了房间,直接关上了房门。
随着那声砰的关门声的巨响,我算是清醒了。这事情发展不对呀!
“宗晟,你让我回家住吧!这里是农村会被人说笑话的。”
“别人说什么,关我什么事!”
我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在他长大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人言可畏这个词。住一个地方,不到一年就要搬家了,人家说什么还真的跟他没关系。可是我不一样,我爸妈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我要是真的就这么跟他住一晚上,就算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当事情摆在面前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我爸妈的脊梁骨还被人戳破了呀!
我的头皮发麻,只能硬着头皮说:“宗晟,别这样,我们有事好商量。”
“你想让我死?”他已经脱下了身上的衬衫,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在那扯皮带了。
我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你就不能为我着想一下吗?”
“那你就不会为我着想一下?用梦的方式效果小,还带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就像上一次,我差点就被沈继恩的那两炷阴香给烧死。”这话说完的时候,他直接拉上我的手,往房间里的洗手间拖去。
这么直接的动作就算我再傻也明白他要做什么了吧!
“不要,不要!求你了,宗晟,不要。放开我!”我大声喊着,我能保证就在隔壁的宗晟奶奶肯定是听到了,还在楼下洗碗的那几个奶奶肯定也能听到。同样的,我也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其中一个说道:“啧啧,这么好的闺女哟,就要被鬼糟蹋了!”
“别乱说话。”
“怎么就不是呢?棺材里爬出来的孩子,啧,我听以前的老人家说,这种鬼胎那地方是冷的。”
老天爷啊,她们还有心思在下面聊天,怎么就没有人救我呢?
“宗晟,宗晟,你听我说。”
现在根本不会有人来救我,就真的应了电视里的那句台词了,“你就算喊破喉咙都不会来救你的。”
他把我直接推到了洗手间的墙上,把我压在了他和墙之间。我也是这时才敢看着他的。还好还好,至少他穿着内裤。
他低下头来在我耳边说道:“精,血同源。用我身体上另一种体液,同样的吸取你身上的气息。而且这种方式,效果更加好,安全性还很高。我保证,只要一个晚上,一个晚上之后,我身上的伤好了,我……”
他粗重的呼吸就在我的耳边,说的话就这么断了。
他低下头,额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伸手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是个大活人!我是个大活人!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做?相处这么多天,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怪物吗?”
我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我能从他说的话里,体会到了他的痛苦。在我的手掌下,是他扑通有力的心跳。一种心疼的感觉升腾了起来。也许,他只是为了证实我没有把他当怪物看。
我咬咬唇:“宗晟,我……我好朋友来了。”说完这句话,我心里也不安了起来,不知道他能不能听得懂?“那个,我大姨妈来了。”
他的头一下抬了起来,眼睛直直看着我的眼睛,一张脸沉得能结冰了。3秒钟之后,他突然就放开了我:“滚!”
我被他推出了洗手间,愣愣站在门口几秒钟。
妈呀,我好朋友根本没来,就是情急之下,才这么说出口的。他就真的信了。我现在是应该欢呼还是应该……对了,赶紧逃!
我转身就要出房间,洗手间的门就打开了:“宗优璇!”他的声音再次传来,“今晚上就住这里,敢跑了,我去你家找你。”
“嘭!”门又关上了。我站在房门口,房门都已经打开了,都已经看到了在隔壁房间房门那站着着直瞪着我的宗晟奶奶。没希望了,他奶奶在,要是我真的这么回去的话,就算宗晟不会去我家找我,她奶奶也会去我家骂了。那种去娘家把媳妇抓回来的事情,在我们这种小农村里还是有的。好说话点的,买点东西去娘家吃顿饭,把媳妇领回去。不好说话,直接上去就拉。
我缩回了房间了,关上了房门。转念一想,宗晟既然信我,那他今晚就不会动我。就当是走了当初计划的第二条路了,形式婚姻,只要他不动我,以后找个理由我们分开就好了。
我走回床边,打开的窗子外吹进了夜晚的凉风,在这样的夏天里挺舒服的。比开着空调要舒服。楼下那几个洗碗的奶奶还在说话,都是说什么很难听的话。有时候人老了,对于那种事情比较说得出口。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关了窗子,开了空调。坐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刚才楼下那个奶奶说的,鬼胎的那个的冷的。到底是不是呢?在梦里,他靠近我的时候,我能感觉到,不过那种时候,多半很紧张,没注意是不是冷的。
第二件事,就是宗晟现在在干嘛?洗澡?刚才他压着我的时候,嗯,懂的。估计现在在自力更生吧。还有他好像应该确实算是一个大活人啊。那他……
全是这种乱七八糟不健康的思想,我都不知道宗晟是什么时候从浴室中出来的。
他换上了方便睡觉的t恤和长裤,坐在梳妆台前,点上烟。好像回到老家之后,他抽烟的次数就很多,比在市里的时候要多多了。估计他也是心烦吧。
“去洗澡!”我磨蹭着拿了衣服。今天回来的时候,本来就打算回家住一晚上的,包里带了一条裙子。不过看样子,今晚我是要穿这白天穿的裙子来睡了。没睡衣,又不能回家。八壹中文網
站在浴室门口,我还是争取地问了一声:“真不能让我回家吗?”
他看着梳妆台镜子中的我,说道:“宗优璇,如果这次我真的栽了,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要求我奶奶把我压在祠堂石鼓下面?没有名义上的夫妻关系,你就是哭到眼瞎都不会有人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