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什么教法了?如果他们没记错的话这明明就是教作诗的课堂啊?画个宝塔是什么意思?众学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左右互看了看,更是疑惑。想要去问一下唐夙,却发现这位小先生垂眸悠闲地谁去。而绿惜一副凶巴巴地样子守在她旁边,大有一副谁敢打扰我小姐我就咬死谁的气势。段南城好看的眸子中略带着疑惑,他抬头看了看睡得恬然的唐夙,又看了看那座宝塔,脑海中突然一道灵光闪现,眼中一亮。他知道什么意思了!这座宝塔从上至下,由小及大,形状十分规则,她的意思是要让他们按照宝塔的形状来作为诗的规格么?蓝月沂看到段南城的表情便知道他一定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南城,你可知道先生的用意?”
这一声先生,他叫的心甘情愿。自从上次唐夙作诗大败林暮年之后他就彻底服了。段南城把自己的意思用手语打了一遍,果不其然,蓝月沂听明白之后同样也是眼睛一亮。“哈哈,南城你太聪明了!先生一定是这个意思!”
他的这一声顿时吸引了不少学子。“月沂,南城知道先生的用意了?”
有学子立马问道。“自然,前者之诗七律五律,格局严谨。而如今先生是要我们抛却禁锢,以宝塔之形作诗。”
“竟有如此之诗?”
有人惊叹道。“可这诗到底该如何作呢。”
有人为难地低叹。“喂,你们再七嘴八舌的我就不客气了!”
绿惜气冲冲地吼了一句,场面顿时安静下来。管她什么诗,小姐从前就跟她说过,天塌地陷,也不能影响小姐睡觉!众学子被绿惜这一彪悍的吼声给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估计了一下时间,忙开始磨墨准备作诗。所有人都已开始动笔,唯有一人不动如山,狭长的眸子微微上挑,目不转睛地注释着少女安静的睡颜。午后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上,细致得连绒毛都清晰可见,玄长玉却不由地叹了一声,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咳……殿下,您该作诗了。”
惊痕出声提醒,这些年虽说殿下装作废物,可也从不曾露出过这样的神情。怎么说呢……莫名有一种天神坠落凡间不小心撞了脑袋变成傻子的既视感!玄长玉这才收回目光,冷冷地瞥了惊痕一眼,然后大手一挥,把笔和纸递给了惊痕,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惊痕哭笑不得,主子你这报复也来得太快了……若说主子这些年为何废物之名这么响亮呢,除了主子一身精湛的演技之外,其余的百分之八十都要归功于他了!他自小痴迷武功,最不爱那些个舞文弄墨的东西,可偏偏主子每次交作业非得让他带写。当然了由他待写的效果尤为显著,看他们对殿下是草包废物这件事情多么深信不疑就知道了……惊痕觉得……他的形象和节操就这么被毁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