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怒，连唐夙也忍不住向他看过去。在唐夙看过来的瞬间，玄长玉已经恢复如常，还是淡漠的神情，如玉的五官平静如画。但若是唐夙仔细看就可以看到他平静下的不自然。玄长玉薄唇微抿，随后淡淡开口，“夙儿，本殿有些事情要单独与你说。”

“好……那我们去书房。”

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处的阵营，唐夙也没有多想便一口说道。“嗯。”

玄长玉应了一声，唇角却不自觉地上扬。经过姬星楼身边时，不复看向唐夙那般温和的眼神，他漆黑的瞳仁中似凝聚着暴风雪，杀意凛然。姬星楼红唇微勾，手指卷着青丝，妖媚一笑。他看着唐夙离去地背影，眼眸沉了沉，卷着青丝的手指不自觉重了一些。书房唐夙给自己和玄长玉沏了一杯茶，然后脸色有些严肃地开口，“殿下，可是宫里有什么重要的消息？”

“夙儿喜欢看话本？”

玄长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从桌子上拿起一本名叫《镜鬼录》的小说。“殿下不是说……”“想见见你，不可以么？”

玄长玉忽然勾唇一笑，如寒冰消融，精致的五官被阳光笼罩，竟有些不真实。他的声音轻柔温和，听着却还有一丝任性。砰……也许是气氛突然变得太安静，唐夙居然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砰……强烈而悸动，这种感觉熟悉而陌生，却让她觉得什么东西正脱离了掌控。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她可以疯，可以胡闹，但是……一切不能脱离轨迹。“下不为例。”

唐夙猛地灌下一杯茶水，然后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她秀眉蹙起，刹那间冰冷。如同他第一次在玄月森林看到的她一样，无常鬼医，性情无常……玄长玉垂眸，一头柔顺的青丝随即遮住了他的大半目光，他低低自嘲地笑了一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