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任便发现了一桩陈年旧案,此案疑点重重,但是臣却无能平反。”
唐夙皱着眉头,痛心疾首地摇头。“你胡说八道什么!秦大人在位时勤勤恳恳,处事公正。唐夙,你这话的意思是在怀疑秦大人吗?”
严易第一个站出来质疑唐夙。好不容易找到了她的把柄,怎么可能会让她轻易逃脱?严易的姿势有点古怪,显然是昨天那十五杖打得不清。唐夙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看来昨日的杖责并没有让严大人学会礼法。”
严易的脸色一僵,只觉得伤口又在隐隐作痛。他冷哼了一声,还是退了回去。哼,反正唐夙闯天牢释放重犯已是事实,再怎么狡辩也难逃一死!现在便让她逞逞口舌之快又如何。“哦?是什么样的案子,竟然让爱卿如此为难,不妨说来听听。”
“便是十八年前苏柯秦一案,微臣怀疑苏大人一案是有人布局以苏大人通敌之事掩盖他的真实目的。”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便是玄琅也微微张大了嘴巴。纵然早有准备,只是想起当年便一阵心惊。那一年,朝周被迫割让羽城,还让他的亲姐姐远嫁和亲。那一年,凝儿突生恶疾死于他怀中。那一年,玉儿从马上摔下,从此不得不终身坐于轮椅之上。似乎所有的不幸都在那一年突然爆发,打的他措手不及!他忽然明白一件事情,他想要励精图治拯救这个千疮百孔的国家已然不可能。他能做的,便是推动他走向灭亡。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方法。从此,他夜夜笙歌,成了百姓眼中荒淫无度的无能君主。“夙儿……”唐冽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满座谁不知道苏柯秦一案是陛下心头一痛,谁也不敢随意提起?至于严易,更是得意了。心想这唐夙果真是嫌自己死的不够透!现在触及了陛下心中的逆鳞,怕是不死也难了。众人都在想着元琅帝下一句话就是要将唐夙拖出去斩首。可是玄琅面色平静,平静得甚至有些可怕。“要翻通敌旧案,你可知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通敌无论在哪个国家的律法里都是最严重的一项,因为这涉及到了整个国家的百姓。所以要想平反苏柯秦一案,她必须在龙虎门跪足整整一日的钉板。只有这样才能平息百姓的怒火。其次,她要立下军令状。倘若此案无冤情,责摘下乌纱,杖责八十,赶出翰都,无召永世不得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