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趁大家还在到处和熟人找招呼的时候，赶紧找位置坐了下来。　　位置前面都有准备好的资料介绍，江策赶紧一把拿在手里，迅速地浏览了起来。　　刘旦就纳闷了：“我说老江同学，咱们吃一起，住一起，上下班也一起，为什么你就知道今天在这里会有个招标会呢？”

“如果你把精力从花巷子还有酒店里分一些出来，你也会知道的！”

江策对刘旦说话，从来不带客气的。　　刘旦不服气了：“你到底是哪弄来的消息？难不成，又是罗助理给你的？”

刘旦开始盯着江策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着，江策给他看得发毛。　　江策没大奈何，点了一下第一排一个人的背影给刘旦看。　　“嗯？谁呀，看着有点眼熟。”

“还记得人才中心的那个大海广告吗？那个和柳总抢我们的老周？”

刘旦双眼发亮：“啊？原来是他呀？他怎么也在？”

可不是嘛，刚刚没注意，而且他又是背影。　　江策已经将资料看了一小半了，这才压低了声音道：“柳总交待罗助理，我们想办法过来看看的，不然，我又哪里得这么细的情报？柳总似乎也知道周总过来接这个单的意思，但天蓝没有请我们联合，她有点气不过。”

刘旦听到这话，差点眼珠子没瞪出来。　　柳总这么漂亮的娘们，原来也这么小心眼？　　诶，不会呀，那她为什么派老江和自己过来，不派别人呢？　　“老江，你老实说，是不是私下和小助理发生了些什么？或是柳总看上你什么了？”

“告诉你也无妨，罗小助理，把我们在福天的事，还有白蓝的事，和程岗的事，都悄悄地给柳总汇报过了。柳总派我们过来，估计也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有本事，又或者说，我们只是运气好而已。”

刘旦哑了半响：“诶，老江，这么说，小罗助理，和柳总的关系，好像挺近哪？要不然，怎么会和她说得上话，还把我们在福天的细节都告诉了她？”

江策快速地翻看着资料，一边回答道：“要不然，能派她到销售部当助理吗？她以前，干的可是行政人事。就算是没有潜在的关系，至少也是信得过的人吧。”

刘旦愣了半响，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要稍稍清醒过来先，小记者和酒店的人和事，都暂时先放一放？　　“我说老江，难不成，你一早知道罗助理和柳总的关系，才那么帮她？那你也太妖孽了吧？”

江策在桌下踢了他一脚：“少废话，赶紧看一下资料，多做一下功课。帮罗助理的事，我当时哪看出来这么多？也不可能这么功利，就算其它人，我们也会出手的。不是吗？”

刘旦先是哑然，然后失笑。　　“嘿，我还以为我换了个新的地方，能拉近一下和你的距离，原来特么的根本就不是地方的问题。这样我就放心了。你没有水土不服！”

得，这下也死心了，反正怎么也赶不上了，直接懒得赶了。　　就像你用双腿，去追人家的四个轮子的小车，人家都没影了，你还能追吗？　　直接停下来，看看周边也用双腿赶路的人，然后跑在他们的前面就行了。　　至于车跑多远，管它呢，那特么的跑再远，也会兜回来带上我的，我操心个毛啊！　　主意一打定，刘旦反倒安心下来了。　　资料也懒得看了，这种专业的东西，丢给老江去玩就好了。　　“我去找老周聊一下？”

和人打交道，套取一下情报，这才是他的长处嘛。　　刘旦正准备过去靠着大海广告老周的位置坐时，最前面的大屏开始收起，跑上来一个主持人，原来招标说明会，现在正式开始了。　　其实今天他们办的，只是个说明会而已，私下里也能沟通解决。　　只不过人家是集团公司，追求的就是个场面，正规。　　懒得一个个去通知，就直接告诉你们，我现在有这么多的推广计划，需要这么多资源，大概什么时间要确定。　　麻烦你们这些个供应商，赶紧报计划过来，谁家做得好，谁家资源深，谁家价格好，那就定谁家，或是定哪几家。　　像这样的大公司，不会把这种大型推广案，只交给一家来处理的。　　会把整个计划中的方案，分成好几块，分块外包出去。　　比如他们把整体计划分成设计类，平面类，户外类，还有施工类几大类，这样他们才会在选择上一直掌握主动权。　　如果只交给一家，那主动的就是操作方，而不是他们天蓝公司了。　　联合和大海这几家，无疑冲着的肯定就是户外类的标。　　这一次来了差不多有几十家单位。　　以省内的居多。但都是有实力的中大型广告公司。　　比如大海，他们性质和联合差不多。　　联合的长处是中大型户外广告位的独家代理，比如上次企鹅公司需要在申城的公车车身位置，以及地铁路线的位置。　　独家的好处在于这些个位置，都完全操控在自己手里，何时何地给何家公司安排，都非常的便利，有着超强的自主性。　　不好的地方，在于独家需要的流动资金也是大量的，拿人家的固定位置，一拿就是三五年，必须是要先付三成，甚至一半的款项的，一般的公司，基本操作不了。　　大海的优点，却是各种中大型商场，中大型建筑，还有中大型社区小区的招牌位置，这也和他们在公司改制前的半官方性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像刚刚被他们跟入场的天地广告，又和他们不同，他家主要是代理平面类媒体广告的。　　当然，还有其它一些网络类的，电视类的，施工类的更不用说了，都是指着他们吃饭的，林林种种，应有尽有。　　今天这场说明会，来宾的规模，简直能比得上省内的某次行业中型的聚会了。　　按这个规模，今天这场说明会，最后形成的招标规模，估计不会低于三千万了。　　白蓝公司这是下大血本了？　　这让江刘二人开了一回眼界。　　听到一半的时候，刘旦就疑惑了：“又没发邀请我们，没发标书给我们公司，那我们来干什么？又不能做标书参加。”

江策笑道：“那就想办法让他们直接内定我们的位置，不参加招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