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江策还是帮她点了菜的，带点了个汤。　　“发什么呆？不吃饭哪有力气找人？”

江策就奇怪了，这妹子，一直都是很理智的，今天怎么这么失魂？　　勉强喝了点汤，吃两口菜和饭，就吃不下去了。　　江策倒是吃得精精有味，还把她没吃完的饭都给吃掉了。　　“坐着干嘛？买单去啊。”

江策就奇怪了，说好了你买单的，你不会是想我出钱吧？　　趁着她去买单时，江策叫住了个服务员。　　“给你打听一点事儿。”

“哦，小老板要打听什么？”

这地方别的就不说了，但称呼那是听着真舒服。　　男的不是叫老板，就是叫靓仔。女的不是叫靓女，那就肯定是叫美女了。　　“这里的企业，一般在哪里招工多？”

“你们要招工哪？什么样的？技工还是熟工？或是女工？”

额，这怎么像个中介的样子？　　“啊，我们就想招些刚来的新手。没啥经验的也行。”

江策随口问着。　　服务员眼里冒光：“小老板，你是哪个体系的？是不是雷德系的？还是利安系的？”

额，这么熟？这不会是家小黑店吧？　　这几家，江策都熟得很。　　之前事情闹得挺大，一传十，十传百的销售模式，当时可是让一小部分人赚到了钱的。　　后来，塔底的本地人没钱赚了，他们就开始改变方式方法了。　　换地方，再搞。　　或者直接把公司换地方，然后招一些核心人员，再通过他们，叫亲戚，朋友，同学，同事…把他们从家里叫到外地来。　　比如一山这样的家伙。　　到了外地就好办了。　　反正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上上课什么的，再人文关怀一下，很容易就成事儿了。　　妈的，罗靓靓的表弟徐一山，不会是碰上这种的了吧？　　“哦。我们是新的，不是那两家。有没有什么路子啊？”

“有有有，你们是新的啊？提成是不是更高一些？我介绍人进去，有没有返点的？”

肯定是老手了，没跑。　　“有有。你有人要介绍吗？我要的人可多。”

“哦哦，要很多啊？我们这里有三个人才市场，很多新来的，或是找工作什么的，都会往那几个地方去。你留个电话给我啊，我要是有人介绍的话，我直接联系你。”

得，一个相当热心的群众。　　等罗助理气鼓鼓地结完账回来，江策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　　“走，去绿园市场。”

“什么？去菜市场？去那干嘛？”

罗助理都蒙了。　　“什么菜市场，我是说绿园市场。”

“等会儿，你为什么去哪？那里有什么？”

“我刚刚打听了一下，刚来的人，有几个集中地招工和找工作的地方。我们先去看看，碰碰运气吧。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线索啊。”

“啊？我怎么不知道？你刚刚在路上怎么不说？”

罗助理疑惑到。　　“趁你买单的时候，找了个人打听了一下消息。”

“谁？”

“服务员啊。”

“就她们？这几个大妈？她们能知道啥？”

“这你就不懂了。这种小店，人来人往的，最容易获得消息。再说，你以为她是大妈？说不定人家还能干中介的活呢。这种人，最喜欢到处打听消息新闻，一打听一个准。”

罗靓靓：“……”　　这也行？　　去到绿园市场的时候，他们两人都看傻了。　　我的天，这哪里是人才市场？　　比菜市场还乱，就一个超级大的露天的广场，一堆一堆地集聚着人，远处还停着不少的大巴中巴车。　　时不时有车装上人了离开，又有新的空车过来。　　连个像样的桌子和摊位都没有一个。　　招工的大妈，工头小伙就手里拿个纸片：招各种工人。熟工。技工。包吃包住。签字马上开工。　　还真行，比联合的效率还要高几倍的样子。　　粗粗看了一下，估计现场至少有几百人的样子。　　有年青的小伙子，小姑娘，也有穿着像农村出来的汉子，也有两口子一起来的，脚下还放着编织袋，里面估计是衣服被子之类的。　　有的人，脸上是新鲜，好奇。　　有的人，却是一脸的茫然，陌生和恐惧。　　罗助理当场傻眼：“这怎么找？”

江策也无奈。他也没有想到，这么样的一个地方，居然会有这么多人。　　“没办法，先转一圈看看吧。”

于是，二人就围着外围的那一圈，慢慢地转了起来。　　边听边看。　　一圈下来，至少大半个小时。　　仍然是一点线索没有。　　小罗走得急，身后都要带风了。　　一圈下来，灰尘扬起，灰头土脸说的就是她了。　　“擦一下脸吧，你都快赶上那些过来找工作的人了。”

江策看习惯了她干净淡妆脸，突然看到这个有点不舒服了起来。　　罗助理先是诧异，再是惊讶，然后才是有点小欢喜。　　这个家伙，居然会在意我的容颜了？　　打了个有水的地方，稍稍整理了一下。　　用一根皮筋把头发扎了起来。　　“怎么样？现在？行了吗？”

“嗯，这样舒服多了。”

罗靓靓听到这话，心里猛地跳了一下。　　笑了起来，扬了一下小俏脸，仿佛莲花盛开。　　“走吧，别傻笑了，赶紧往下一个市场。”

江策觉得这姑娘今天是完全降智了吗？　　时而发愁，时而担忧，时而傻笑？　　是不是智商会传染？她弟的传给她了？　　想到这里，江策加快了脚步，赶紧出了市场，往车子方向奔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赶去。　　三个市场转来了，完全没有路数。　　这三个地方，看来都是正经招工找工作的场地。　　她表弟，那是经朋友直接接手的，如果要下厂，或是干什么机构的话，估计也早就不在那里了。　　“看来，我们运气不怎么样。”

罗助理现在更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容颜了。　　“现在怎么办？”

“最后一次打电话，他有没有说具体的位置？”

“没有，只说了后街，什么展览馆边上？”

“就我们刚刚吃饭的地方？你怎么不早说？”

江策一指路：“赶紧，我们回去，就在那里守株待兔，说不定能撞见。”

“那，那你来这几个地方，是为什么呢？”

“哦，我本来是想看看，是不是你小弟上了传说中机构的贼船，没想到，机构根本不去这种地方要人。好吧，我们回到刚才的位置，等等看。”

罗助理呆了半天，才恨恨地点火，起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