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的泡池子,白语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水嫩嫩的了,她蹲在池子边上,认真的看着,虽然她不会对此报太大的期望,毕竟她与千卦也才相识,他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就在白语气馁的时候,池子的颜色渐渐的褪去了,白语惊讶的看着,回头看了眼也同样惊讶的千卦,怎么回事,千卦他……也喜欢她?
千卦也诧异着,他愣愣的看着没有颜色的池子,他,他竟对她存了那样的心思吗?想起先前她说的那一番话,他是该做懦夫自欺欺人呢?还是该向她说的那样……
就在两人都陷入深思的时候,三个池子的水慢慢的消失,不大的三个坑,一个深沉的声音从三个池子里分别传来。
“你们相遇了。”
“你们相伴了。”
“你们相爱了。”
三种方式,最后汇为了一句话,他问他们,“每一个池子的后面都有成功通关的礼物,只有在相爱的池子后面,才是下一关,我只有一个问题,你们承认吗?”
承认吗?相爱。白语缓缓抬起头,看着后方的千卦,爱他吗?或许只是有一点喜欢,爱这个问题,她从未想过,而一想,脑子里冒出的那个人却是……师父。
“千卦,我们走吧。”白语站起来,对着千卦,微微的笑着,“这池子一看就是骗人的,竟不知这创世神有如此的恶趣味,走吧走吧,这里没有,或许其他地方有呢?”
千卦却是一手拦住白语,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幽冥,我们试试吧,不是很想要得到宝藏吗?只是试一下,又怎样呢?”
“千卦,你确定吗?”白语可没有忘记自己现在的样子,现在的身份,在千卦的眼中,她该是一个少年才对,她犹豫了下,伸手缓缓揭下面具,看着千卦,她说,“这样,你还确定吗?”
“幽冥,原来你……”千卦惊讶的手中的折扇落地,他指着白语,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原来你是女的啊,那我们方才……”
“我的脸,你不害怕吗?”白语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那道疤痕如同巨大的沟壑一样,在自己的脸上,她不知道根据这张脸,千卦到底是怎么样看出她是女的的?
千卦摇摇头,安慰的拍拍她的肩,嘻笑道:“你是我喜欢的人,知道你是女的,我已经够欢喜了,至于你的脸,我不在意,只要是你,无论怎样都好。”
千卦的话说得很迷人,就像是一杯美酒,让白语着迷,但是,她却这样说,抹了抹眼角,她这样说,“谢谢你,千卦,我们进去吧,你说得对,试试也好。”
他点点头,牵起她的手,然后跳入第三个坑,或许恢复了身份的他不够勇敢,但是,以这个身份,他想好好爱她,没有任何束缚,他能够尽力,尽全力的保护她,不必顾及什么别的。
下坠的过程中,白语在想着一些事情,她在三个池子里泡了三天,做了三个梦,这三个梦每一个都是关于师父的,即便那时候的师父还小,但熟悉的眉眼,她是不会忘的,但是究竟为什么,她会连着梦了三天师父呢?
尽管池子里的水流尽了,白语两人坠到最下面还是到了水里,但是这水仿佛可以呼吸,她在里面任意的张口,水也不曾往她的嘴里流。
与千卦的手一直都没有分开,他的温暖传到了白语的心上,周围的水也不再寒冷,她拉着千卦,往水的深处穿梭。
忽然,一个巨大的漩涡在她的身边旋起,白语眼睛猛地一睁,一下放开了千卦的手,游到漩涡的中心,如同一条巨龙一样往漩涡底下去。
身上隐藏的鳞甲一点一点显现出来,翅膀也展了开来,她的双眼化为了两朵黑色火焰,眉心一点黑,两颗虎牙渐渐向下长长,朝着漩涡之底而去。
千卦见她放开手时,双目无神,心道不好,在见她此时这般变化,也顾不上什么隐藏,双目化为冰蓝,眉间神印显现,一拂袖,将水开了一道巨大的路,他疾驰而下,朝着白语飞去。
因千卦的动作打散了漩涡,白语忽的停住了,迷茫的看看自己周围,似是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变作这样奇怪的样子,鸟之翅,鱼之鳞,龙之尾,一是不太习惯,她往下坠去。
“小语!”千卦赶到,一手揽过,担忧的看着这样的她,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她到底都遇到了什么?
“师,师父。”想问你为何在这儿,却是白眼一番,无力地倒了下去,倒在他的怀里。
千卦见了,对着地上狠狠一掌,所含之冰寒霎时冻结了周围的水,尔后,他抱着白语平稳落地,在落地的过程中,白语身上的变化一点一点的,都消失了。
“小语,醒醒,来跟师父说说话。”千卦轻轻摇着她,在她耳边轻轻的说着,但是……
“呃。”颈上传来微弱的痛楚,千卦闷哼一声,便也随了她去,伸手轻轻的揉着她的头发,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小语,为何你会变成这样,在鬼界发生了什么,等你醒来,都告诉师父好不好。”
专心的喝着血,现在的白语一门心思,只有血,师父的血,味道甜美,吸引人,好好喝,好想喝,继续多喝……
白语喝血喝的开心,天地空间之中的人,却是担心,天地空间,风云变色,原本一直安静祥和的地方,此刻竟是天地变色,血色的光芒渐渐的将金色的阳光替代。
“临界,小丫头做了什么?天地空间怎么会变成这样?”颜渊在兽塔中都感受到这儿的冲击了,他出来一看,却是他从未见过的景象。
临界恢复了青年般的身材容貌,他抬头看着天,神情凝重,“看来杌那一咬,还是把嗜血带给了她,她现在正在喝血,只是不知是谁的学,竟有如此的神力。”
这时,白泽走了过来,他亦是抬头望天,闭目感受一下这种气息,忽然,他猛地睁开眼,“是神皇。”
“神皇?神皇怎么会在这里,”鵷鶵皱了皱眉,看着白泽说道:“白泽,你看错了吧。”
白泽没有辩解,只是担忧的看着天上那轮血日,“我也希望我是看错了,如果是神皇的话,他的血,可以直接把她的血脉,提升到十分之五,那就表示,她必须收复这一半的兽塔,否则……”
“一半的兽塔?”颜渊惊呼,神秘优雅的眼珠子要瞪出来似的,“兽塔若是让我们来闯的话,别说一半,就算是三层,也要用上一日的时间,更何况是小丫头呢,你们别开玩笑了。”
白泽叹着气,摇摇头,“这是强制性的,当时你们尚且年幼,所以可能吧不记得了,我们当初被关入这里的时候,那个人曾经说过,她的血脉每恢复一点,她身边的危险就会多上数倍,所以他才需要我们这些人待在她身边,保护她。”
“现在她已经喝了血,我们怎么说,怎么做,都只能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静观其变吧。”
临界说了这么一句,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包括吵吵嚷嚷的颜渊,他们一同看向那变色的天,期盼着这天能够安静下来,只要安静下来,那就说明没什么别的事儿,但若是不能安静下来……兽塔大门就要准备着打开了。
“唔,好喝。”白语缓缓睁开眼,揉了揉,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柔和的白色空间,这里她很熟悉,之前的她来过,就在那时候,被一堆的雨珠给耍了,然后被抓住。
她一直都以为这是一个梦,难道不是吗?再次来到这里的白语,在这四周转着,飞来又飞去,却没有任何的声音,这里,是如此的孤寂,让人感觉害怕。
在这里飞了许久,在弯弯扭扭才能到的一条小路的尽头,她看见了一间茅草屋,一位白衣端庄的女子坐在茅草屋外的桌旁,淡淡的喝着茶。
似乎是看到她来了,女子站起身,转过头来看着她,白语却是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天哪,她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这是为什么?
“你叫白语对吧。”她对着她温婉的轻笑,女子将她牵过来,坐在桌边,她眉眼弯弯,浅笑盈盈,“我也叫白语。”
“你也叫白语?”白语运用自己现在所能活动的一切来思索为什么,她也叫白语,为什么她长得与自己简直一模一样。
女子看着白语现在这副样子不禁大声的笑了,声音如银铃般清脆,她倒了杯茶,推至白语面前,她这样说,“白语,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别问是什么问题,你就告诉我,你愿意回答吗?”
“……你说吧。”若不是她说,白语还真想问个什么问题,只是刚要出口便被她堵回去了。
“你喜欢你师父吗?”女子看着她,神色十分认真的说道:“如果你喜欢你师父,你可以为他做到那种地步呢?如果你不喜欢你师父,你可以告诉我,你究竟喜欢谁,还有为了他们什么都愿意做吗?”
“这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