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进桔生的房门,就看见洛儿和桔生都在房内。
洛儿趴在地上,香肩半露。半透的纱裙勾勒出洛儿美好的曲线,未束的头发散落在手臂上,眼神楚楚可怜,甚是让人想爱怜一番。
桔生则冷眼睨着地上的洛儿,眉头微蹙。
洛儿看见暖树进来,可怜的唤了她一声,“暖树。”
暖树急忙扶起她,帮她整理好衣襟。
“怎么回事……”
“我……”洛儿欲言又止,似快要哭出来了。
暖树当然不相信桔生占她便宜,倒是洛儿像被桔生拒绝了。
桔生冷冷道:“还不赶快滚出去!”
暖树扶了洛儿出去,洛儿才哭了出来。
急忙给她擦了眼泪,好生安慰了她一番,她才说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本来我是想去洗澡的,所以穿的比较少。可我沐浴用的没有了,便想找你借,去你房里没找到你,以为你在桔生房里。结果我被他推倒了,然后你就是你看到的样子……暖树,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你不要误会啊。”洛儿娇弱的抹着眼泪,心里却希望自己这番话能让暖树生气。
误会?暖树才不会误会呢,她知道桔生是什么样的人。洛儿说的话总让她觉得怪怪的,但她相信洛儿是个善良的人,事实怎样都无所谓了,大家没事就好。
“没事的,我不会误会你们。快去洗澡吧,这天越来越凉了你可不要感冒。”
“我是妖,不会感冒的。”洛儿狡黠一笑。
暖树去了桔生房里,桔生仍然冷着一张脸。
“桔生?”暖树试着唤了唤他。
桔生抬眼看她,很不高兴道:“作甚?”
暖树好着脾气到他身后给他捶背。
“别不开心嘛。”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给你梳发。”暖树故意避开他的话。
桔生可没那么笨,还是问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知道这话题不可避免,只好说:“外面的灾民有点多,我就多看了一会儿。我有个想法,我们再去妖界多采些草药来救济他们吧。”
“恐怕晚了。”
“什么意思?”
桔生闭目,享受着她给他梳发,而他口中所说的事好像与他无关。
“很多尸体已经变异了,他们会咬人,然后被咬的会咬其他人。这已经不仅仅是瘟疫这么简单了,可以说,是瘟疫给了这种变异的机会,很明显是有人操控的。”
有人操控?那会是什么目的。南城说惜玉被咬,那惜玉也会咬人了?
“被咬的人能用草药治好吗?”
“不能。”
听到桔生这样说,她隐隐担心起来。这么说来,惜玉不但不会好,还有可能咬南城。
凡人不知道这些,很有可能将得了瘟疫的和变异的化为一类,那样能治好的都治不好了。
“那怎么办?”
“今天可是见了什么人?”
暖树有些心虚,桔生转过来看她,可她却不敢看他的眼睛。
“没,没有啊。”
说实话她为什么要心虚啊?
“说实话。”他的声音透露出一股冷意。
暖树怕她说她今天和南城在一起,他会生气吧。不过她为什么要怕他生气啊,他们又不是情人的关系,再说,南城也没和她做什么啊。
“今天遇到了南城,然后去了城外。也见到了那些变异的尸体,我们还被那些尸体围困了,后来靠我的聪明机智才逃了出来。”想想自己当时的英勇真是自豪。
桔生没有她预料中的生气,安静的没有出声。
“桔生,你说那些凡人要怎么办啊……”这才是让她头痛的事。
“我不是说过不要管他们?”
是,桔生是说过不要管他们,可等她真正看到那些可怜的人后,还能真的不管吗?
“南城的妻子也被咬了,我说过我要帮他的。”她怎么感觉自己像个孩子,既然想做这件事为什么还要问桔生同不同意?
“你觉得你能帮?”
暖树只觉得他的脸越来越冷,都快僵硬成冰块了。
“难道不能?”
“这种法术引起的尸变只能用星云珠和冥火珠共同作用才能解,星云珠在妖王那里,冥火珠失踪。你如何取得?”
“我……”这些东西的确珍贵,她也见识过星云珠的厉害,如果要得到这些东西,确实很难。
“从今天起不许再出去。”桔生冷冷的开口,像是给暖树宣布死刑。
“为什么?”她大喊。
不仅是她承诺了南城,她还暗下决定要救那些百姓,在等个几天,就是想救也来不及了啊。
桔生甩袖出了自己的房门,留暖树一个人在那里。
什么嘛,桔生为什么要控制她的自由?不救人就算了,还阻止她去救。
她可不管,这次就算违背桔生的意愿,她也要去救他们。星云珠在妖王那里,她去求他便是,冥火珠的去向,总会有人知道吧,她不相信她就问不出来。
却不想房间被桔生施了法,走不出去。
桔生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对她?真是恼人。
天空下起了雨,月殇端了食物来给她。
“月殇,你帮帮我,放我出去吧。”暖树向他撒娇。月殇对她那么好,有求必应的,现在求求他,他应该会放她出去吧。
“不行。”没想到月殇紧皱着眉头,拒绝了她。
“你不是说能救人便救吗?你没有看到城外那些已经死了的和没死的,假如我是一个凡人我也得了瘟疫,你会不救我吗?”暖树大声质问着他,她不相信月殇会如桔生那般冷漠无情。
冷漠无情,对,现在想起来桔生真的是这样,就算不是菩萨那也要怀着善良的心啊。
月殇背对着她,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低吼,“那不一样!好了,你先吃饭吧。”说罢便出了房门。
暖树想抓住他,却在门口处被挡下。
现在哪还有胃口吃饭啊,失信于人,搞得她自己也不舒服。
南城在破庙里等了两天,惜玉的病虽然稳定了却还没完全恢复。他戴了面具,用暖树给他的钱买了能存放较久的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