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今日我没有陪木吉去喂鱼,我们便去喂鱼吧。”
两人去了小池塘,手里还拿了一些馒头。
“你说这些鱼怎么老也吃不饱,宫人们为何一顿不给他们多喂一些?”月儿在心里把南木当成朋友后,对他说话也不似之前那么规规矩矩。
“它们怎么会知饱足,一顿吃的太多,吃的太饱,也会胀死的。”南木看着湖面说道。
月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这些年,你都去过哪些地方?”月儿其实也很好奇外面的世界,爹爹总是连门都不让她出的,其实天知道她有多向往外面。
“盘龙大陆的很多地方我都去过,十岁时我便在外游历了,也学到了很多东西。特别是医术,我很喜欢医术的。”
月儿好奇的看着他,“医术?”
“嗯,救人之术,这七年来我走走停停,到过许多地方,也见过许多病人。你知道很久以前的那场瘟疫吧,那时我才一岁,什么都不懂。”他渐渐回忆起了从前。
“那时候我还没出生呢。”
“瘟疫那年,我还很小,保护在皇宫里所以没有感染到,长大了之后,听外面那些人说那场瘟疫死了好多人,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是九舅舅和奇珍阁的老板娘拯救了我们盘龙大陆。”
“我知道这个,我一直都很敬佩他们两人的。”说起来,南城和暖树就是他们心中的神,如果不是他们救了他们,整个盘龙大陆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灾难。
南木继续道:“长大之后听说了这件事,便立志要当个救人的大夫,我们不能总是等着别人来救的。如果下一次发生了这种事,我希望我能自救,也能救天下的百姓。”
月儿望着他灿如星辰的目光,微笑了起来。没想到四王爷竟然是这么有抱负的一个人,以拯救天下人为荣,这样的男子也是十分优秀的。
南木忽然转过头,盯着月儿道:“你呢,你有什么想做的吗?”
她不好意的低下头,“我是女儿家,没有那么大的抱负,只是想着长大以后相夫教子,这就足够了。可是…”
“可是什么?”南木总会觉得她有什么难言之隐,皇上的女人不都是处处围着皇上的吗,可是她说她一点也不羡慕木吉受宠。
“没什么。”她不愿意把这样的心事讲给南木听,毕竟他不能像女人之间的朋友,可以无话不谈,他可是皇上的兄弟啊。
见她不愿意说,南木也没有为难,继而和她说起别的。
“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小动物吗?”
月儿温柔的笑笑,“动物我都很喜欢。比较喜欢鸟儿。”因为它们有翅膀,很自由,自己向往的就是这样的翅膀与自由。
“这么巧,我也喜欢鸟儿,我给你模仿一段鸟叫。”南木说着便捂起嘴唇,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叫声。
月儿惊讶又崇拜的看着他,没想到他学的鸟叫这么惟妙惟肖。
她听过黄鹂鸟的叫声,便让南木学,南木带着笑意盯着她,模仿起了黄鹂的叫声。
果然很相像呢,月儿听罢,对他的口技赞叹不已。
“你好厉害。”
南木笑笑,“其实这没什么的,我一直都在山上露宿,经常听到鸟儿的叫声,便学了一些。”
“我想如果哪家的姑娘嫁了你,日子一定能过的很开心吧。”
“是啊,我也在想那个姑娘什么时候出现呢。”他看向湖面,那些鱼儿在水里快乐的游来游去。
月儿咬唇,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对了,皇上的生日就要到了,你说我送他什么好?”
南木看向她,笑道:“女儿家的刺绣不就是心意吗,你可以送一副刺绣的。”
月儿摇摇头,尴尬道:“我绣工不行的,可不要拿出去见笑了。你说送奇珍异宝吧,皇上什么没见过,当真是纠结呢。”
“那你跳一段舞献给他吧。”南木看她身枝窈窕,应该是个从小学跳舞的,不如让她来一段拿手的。
月儿拍手叫好:“对啊,我跳舞很好看的。谢谢你的建议。”
两人相视一笑,月儿看该是晚饭的时间到了,于是向他告别,“时间不早了,我回宫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嗯,再见。”他还是很希望再次见到月儿的,她温柔善良,和他聊起天来让人十分舒心。
“再见。”月儿挥挥手便离开了,却不小心在地上留下一方绢帕。
南木捡起那方绢帕,上面绣了两只鸳鸯鸟,细细看去,两只鸟儿十分可爱。
“绣工也挺好的啊,看来是她不自信吧。”南木喃喃道,把那方绢帕收进自己的袖子里。
月儿回到自己的宫殿后,可能是一路小跑的原因,心跳微微有些加速,她在镜中摸了摸自己的脸,深呼吸了几口。
木吉在自己房里百无聊赖,以往阿曲在就有趣多了,还可以陪她躲猫猫什么的。
她得去跟桔生说说下月初六她得出宫去,阿曲的婚礼,她不想错过。
到时候一定要给阿曲包个大红包,祝福他和柔柔百年好合。
唉…想起阿曲心中就是一顿忧愁,阿曲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也没喜欢上阿曲,可是桔生一来就俘获了她的心。阿曲长的也挺好看的,只不过傻了点。难道真是因为自己前世和桔生认识?
而且桔生如今是越来越霸道了,没事老占她便宜,不过倒也规矩,没有越界。
他不是说吗,会等到自己愿意了才会那样做。或许那一天正是她承认自己爱他的那一天吧。桔生还是有待考核的,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直对她好下去呢。
算了,自己别想那么多,时间自会检验出来一切。
今夜桔生并没有传召木吉,反而召了芹妃,也就是周芹,那个年龄比她们都大的女人。
虽说是木吉自己说的不要桔生每日传召她,可是真没传召她了,心里真是堵得慌。
天色越来越黑,木吉坐在自己的床上,望着桌上的烛火发呆。
桔生果然是个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人吧,也就叫他意思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想到他真的召了别人,看来桔生是不值得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她叹口气,吹熄了蜡烛,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不时还用脚敲打床板,心情十分烦躁。忽又用双腿把被子夹住,身体呈弯曲状。反正无论她怎样躺都觉得不舒服,可是无奈又觉得困极了。
都怪桔生。
她这样想着,鼓着眼睛看床顶,忽然听到自己的窗口有一声异响。
她赶紧起身,藏到了自己的床边,借用床罩挡住了自己娇小的身躯。一个人影从她窗子那里钻了进来,木吉抄起旁边的一个小花瓶,静静的看那闯进来的贼要做什么。
那人的身形越来越近,直直的朝木吉的床走了过来。木吉幸好自己下了床在一旁躲着,手里攥紧了那个小花瓶,只等人一过来便敲在他脑袋上。
人影已经来到了她的床边,她一下冲出去作势要把那花瓶往那人头上敲,没想到被那个人影一下抓了手腕带入到了他的怀里。
她闻到一阵淡淡的桃花香,才知道原来是桔生。
“你现在可是皇帝啊,用得着这么鬼鬼祟祟?”木吉生气道。真是把她吓死了,以为是林芷若找人来害她呢。
桔生坏笑,把她锢在自己的胸前,“还想偷袭我?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也不用这么鬼鬼祟祟。”
“此话怎讲?”
“你白天不是说了叫我不要传召你吗,所以我就传了芹妃。”
他坦然的样子让木吉非常生气,但她又不露痕迹的平淡说道:“所以呢?”
心里却愤愤的想,他有这么听话吗,让他传别人他就传别人,一定是跟芹妃云雨够了才来找她吧!
“然后我便幻化了一个人睡在她身侧,自己偷偷来找你的。”
木吉转头,眼里有种既惊讶又高兴的情绪。
“真的?”
桔生认真道:“那还有假。没想到我来找你,你却想偷袭我。”
木吉不好意思的撇撇嘴,道:“我一开始又不知道是你。”
桔生抱起她回了床上,责怪她:“老是不穿鞋就在地上跑,很容易着凉的,比一味春天稍微暖和了点酒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木吉用一只脚搓搓另一只脚的脚背,乖巧道:“知道了。”
“对了,今日身体还有不适吗?”
她摇摇头,忽然惊讶道:“我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不舒服了,最近都挺好的,一天比一天有精神呢。”
“那就好。我可是你的福星,你要记着我的好啊。”桔生雪白的大尾巴露了出来,覆在了木吉的身上。
木吉越来越习惯这条尾巴了,软软的,抱起来十分舒服。
“一定记得。”
没想到桔生还是会来找他,那么她就姑且原谅他吧,看在他尾巴抱起来这么舒服的份上。
两人相拥而眠,木吉觉得自己已经习惯了有桔生陪她入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