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在干吗?”吴邪被我的动作惊到。
“老哥,你再骂娘,我就告诉孙女士了。”我背对着他,拿手里的喷头对着地上的“头发”喷去,那些东西跟见了蟑螂药似的,飞快的的往两边撤离。
“这么牛?”吴邪也看到了眼前的场景。
“哥,咱们要发了,你说这玩意儿我回头配个一百瓶,一瓶售价一万,咱哥俩四六分成,我四,你六。”我也有些吃惊,随即是更大的喜悦。“咱们再拉上张起灵,两款宝血,一瓶驱虫一瓶辟邪。”
吴邪满头黑线看着手舞足蹈的我。
听见解雨臣那边传来一声“我的天呐。”不一会儿,他又翻着棍子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像原著那样困在里面,等吴邪去救。
解雨臣回来后,一个劲儿的瞅着吴邪,最后给人瞅毛了,吴邪揪着头发问:“你看我干什么?里面什么情况啊。”
我担忧的看着吴邪,要是我现在告诉他,老哥你中年有秃顶危机,他会不会对头发好点。
“里面有个圆盘,那圆盘会动。”解雨臣说了一句,又目不转睛的看着吴邪。那眼神跟我看熊猫似的。
“表哥,要不要常备一瓶,下墓必备,放家里还能驱虫。看咱们是亲戚的份上,给你打个五折,五千块,弟弟我够意思吧。”我向解雨臣推销起手里的买卖,这位可是个大主顾。
我一番话,气的吴邪扭过头不搭理我,解雨臣看向我充满打量的目光。时间一久,我和吴邪都察觉到目光有点不对劲,我朝吴邪的方向挪动两步,讪笑着道:“表哥啊,我可没扯过谁的裤腰带,你别这样看我。”
解雨臣向我俩解释了药人,说那些个炼金术士给这些药人从小喂食方剂,大了体质会非常异常。特别是他们的血,会和常人很不一样。
吴邪道:“我爹可没那么变态,我俩是吃大米饭长大的,可别告诉我,我老爹用□□炒菜,水银当酱油使。”
“就是,我可以证明,我哥也没拿杀虫剂泡过澡。”我连忙说。
“反正对于我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消息,我相信婆婆是故意安排的。如果你跟那个黑面神都有这种血,那么非常合理,两个人应该分开使,他们大部队用大号,我这里用一个小号的。而且很显然,你有个很不错的头脑,这可以弥补你在体力上的不足”解雨臣很高兴的说。
“你他妈的看上去体力也不是特别ok的那种,我最多说你比较会爬和跳而已。”吴邪瞬间怒了。
而我,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抱紧既没头脑,又体力不好的自己。“我说,你们不带人身攻击的。”我叹了一口气,幽幽的道。
“下面咱们就等广西那边的消息,配合他们行动。”解雨臣很快敲定了下面的行程。
三人依次退出,临走前我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头发”退避开的范围,那里形成两个一大一小的圈。下意识摸了把腰包,跟在吴邪后面往外走。腰包里躺着两个盖子划痕不一样的瓶子,如果放在阳光下仔细观察,可以看到里面漂浮的小颗粒。
目前来说,我们这边很顺利,但是也不能下到地面,只能在“巢”里等待广西的消息。
解雨臣大多时间就是在玩手机游戏,和吴邪探讨一下建筑和墓穴,要么干脆看风景。倒是吴邪缠着我问了几次机关的事情。
“我们现在也不能把你扔下去,霍家跟你说了什么?”吴邪按捺不住好奇心,或者说现在的日子实在是太闲了。
“确切地说,霍思思告诉了你什么?”解雨臣打着俄罗斯方块,接着吴邪的话说。
“那霍思思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带上我?”我反问解雨臣。
“她说你能帮大忙,让我放下偏见。”我听见他手机里传来通关的音效。
“她就说,那东西我一看就明白,其它的我也不清楚。”我抱着睡袋眺望远处的雪山,挣扎着掏出相机,给在场的两人来了个合照。
在此期间,悬崖下的伙计每天都要去一次附近的村庄,用那里的电话确认消息,开始几天没有任何音讯,但是到了第四天,从悬崖下吊上来一个巨大信封。
通信的方式基本靠传真,双方通过两边的传真机和电话实现沟通。
我们拆开看,发现里面全是纸和照片。第一张,就是胖子和云彩还有张起灵的合照,胖子规规矩矩的站在云彩旁边,张起灵坐在溪边的石头上发呆。
我指着这张照片问吴邪:“奇了怪了,胖子这么规矩,没缠着人家小姑娘。”
吴邪苦笑着摇摇头,我心里多少也算是安定,起码胖子应该不会去巴乃种甘蔗了。
剩下很多照片,多是沿途拍下的,让我们了解一下那边的进程。特殊的照片都做了标记,那是一段岩石的通道,尽头是一块雕有圆形星盘图案的石板,照片很清晰,解雨臣指出他在洞穴深处看到的就是这个东西。
照片背后一行字:
从入口内七百米,遇到第一道障碍,解开这道障碍的关键应该在你处,不知道你的情况,请尽力分析。
我们再次进入洞穴,身上喷洒了足量的吴邪牌驱虫药水,脸上戴着消毒面具,由解雨臣在两边固定绳索,吴邪和我再拉着滑轮过去,地上的东西纹丝不动,我们才算是松了口气。
进了里面的石室,解雨臣跟我们说,当时他刚发现铁盘依旧转动时,从侧面涌出大量的“头发”,但是两方刚见了个面,都愣住了,等反应过来,齐齐往后面躲,都想离彼此远远的。
石室里是一张圆桌大小的铁盘子,上面刻满了奇怪的花纹。正如解雨臣说的,它竟然在转动,发出不规则的金属声,甚至可以看到铁盘的底部是和岩石连在一起,底下还有沉闷的铰链声。
看得出来,粗犷的金属外表下,有着精巧无比的机械构造。我们三人观察一番,吴邪直接上手推动铁盘,发出钟表上发条时的咔哒声。
发现启动这玩意儿需要血祭,解雨臣让悬崖下的伙计掉一头猪上来。我看着缓缓向我们接近的猪哥,拿起对讲机问指挥吊猪的伙计:“这猪多重啊?”
伙计说这是头肉猪,有一百五十多斤。
“这滑轮你先别急着拆,等回头我下去的时候正好用得上。”我急忙嘱咐伙计。
吴邪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要不要我把你踹下去,那样更快。”
“我觉得你在开玩笑。哥哥~~人家怕高高嘛~~”猛男撒娇,嘤嘤嘤攻击发动。
“我觉得你哥说的没错。”解雨臣先是哈哈大笑,擦擦眼角的眼泪说道:“运猪的滑轮基本一次就废,你要想体验蹦极的快感,建议还是直接跳下去比较刺激。”
那只猪估计也没想到自己能体验一把飞翔,上来的时候连挣扎都不会。三人把猪解下来,塞进洞里,而且很明显没人帮猪兄洗个澡,一股子恶臭弥散开来。
再次回到洞内,我们先做了准备工作,用铲刀铲掉铁盘上聚集的血垢,露出铁盘本来的模样,使得上面的纹路更加清晰。
洞顶竟然还有一个石钩子,有小臂粗,一看就是吊什么东西的。于是合力将猪吊了上去。
那猪开始缓过来,不停的挣扎叫唤,刺耳的要命,幸亏拿绳子是攀登专用,要不早断了。
解雨臣看了看吴邪,就那他的匕首拿了出来递过去,道:“来吧?”
吴邪愣了一下,就道:“我没杀过猪啊。”
解雨臣朝着吴邪眨眼一笑:“你没杀过猪难道我就杀过?这刀很锋利,在脖子上随便一抹就行了。”
吴邪瞬间暴走:“那你干吗不去?”
“我下不去手。”他道,“拿刀去杀一只和自己体型差不多的动物,那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我靠!难道我就下得去手,我长的像屠夫吗?”吴邪骂道。
“挺大人了,跟孩子似的拌嘴合适吗?”我摇摇头,满脸不赞同,朝着解雨臣伸手,“匕首给我吧。”
“你杀过猪?”解雨臣愣了一下。
我接过匕首,招呼两人拽着猪的前蹄,将猪固定住。“这没见过杀猪还能没吃过猪肉吗?”上辈子我爷爷可就在屠宰场上班,小时候没少看杀猪,积累了大量的理论,只是很遗憾没有实际操作过,没想到一个穿越让我能实战一把。
“猪的血管很粗,一刀下去血全喷射出来了,到时候到处都是,放血要用放血的管子。”吴邪制止了我的动作。
我摇摇头,表示自己技术过硬,爷门就等着瞧好吧。
这边刚说完,那边直接在猪脖子下边,一刀冲着心脏的方向捅进去,往后撤了两公分的刀子,血便顺着伤口如同水龙头一般,流到铁盘上。屠宰场的猪血都是要留下的,这个位置出血速度快,也不容易喷射的到处都是。
那血一时半会儿放不完,那猪也就在半空中使劲的嚎叫。两人表现的十分不适应。
“这猪也就嚎叫个三五分钟,这个失血速度,马上就会安静下来的。”我安慰着两人。
五分钟后,猪停止了挣扎,极度虚弱。八分钟后,铁盘的转动忽然发生一点变化,似乎是卡了。十分钟后,就听见铁盘下传来一连串铁链摩擦的古老沉闷声,接着,这种古老的声音开始在山洞的四壁内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