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脸坐在门槛上,看着树下懒洋洋的大橘猫,一把抓住要出门的张起灵裤腿,说道:“小哥,以前我什么都不懂,现在我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请你们给我个机会。”
张起灵不说话,就拿一双毫无波澜的眼睛看着你。
我干咳一身,硬挤出几滴泪水,“我现在只想做个废物,求你们给我个机会……”
一股巨大的动力直击我的屁股。
吴邪看着倒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名为弟弟的生物,陷入自我怀疑,自己弟弟何时成为如此没有上进心的人了,思来想去,只能从根源上解决。
于是第二天,萌子哥就无了~~
“萌子哥,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
“康子,相遇时尽兴,分别是尽欢,人生没有不散的宴席。”王萌背起自己的小包袱,一脸深沉的看着门外。
“萌子哥,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分,少一秒都不是一辈子啊!!”
吴邪更加确信自己决定,虽然这让他有一种棒打鸳鸯的错觉。
看着面前的“鸳鸯”,吴邪打了个寒颤,麻溜的拉着王萌出了门。留下身后一声比一声高的呼唤:“萌子哥!萌~子~哥~”
车上吴邪看着哭丧着脸的王萌,板着脸说道:“只是让你去别的铺子待几天,搞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王萌双肩微颤,红着眼睛,哑着嗓子,“老板,你不懂,你不懂哇。”
吴邪心想,难道是臭味相同……咳……惺惺相惜?这两人何时这样要好?!直到吴邪看到王萌红着眼把游戏交易记录怼到他面前。
“三年!三年啊!你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吗?!现在都没了,全都没了,哈~哈哈~老板!你会赔我的对不对!会赔的对吧!!”
“司机,掉头。”
“小三爷,咱们去哪儿?”
“戒网瘾中心。”
“喂,麻溜的回去上学!”吴邪此时的耐心逼近负值。
我趴在桌子上,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我不叫喂,我叫楚雨荨,第二,我的目标是啃老,上学是不可能上学的,第三……”
吴邪可不管什么一二三四,手指头摁的卡巴卡巴直响。
最后还是张起灵出了个主意:或许可以把人送到吴二白那里。
于是第二天,吴康就无了~~
【鲁任家视角】
我叫鲁任家,还有两个月零十二天满十八岁,被我大哥送到一个名为中学的孤岛上进行修行。
虽然不懂何为学习,但是大哥说了从这里出去就有了安身立命之本,虽然不太懂,但大哥说的一定没错。
可是,可是洒家一点都听不懂老师讲的是什么!大哥,你什么时候把我捞出去啊?
似乎老天爷听到了鲁任家的心声,在一个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午后,鲁任家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大哥~”
一声惊雷,我回头看见的不是鲁任家,我看到的是一辆重型装甲朝我以碾压的姿态冲过来。
对亏我我身法灵动,侥幸躲过一劫。
“好身手!”
“过赞过赞。”
顺着声音,树下一个穿着工装裤的女孩子,仰着头,看着蹲在树杈上的我。
“大哥!你终于来接我出去了!”鲁任家抱着树干,我真怕他一激动来个倒拔垂杨柳。
“鲁同学你冷静啊,有话咱好好说,不要激动!不要激动!”
最后在对方再三保证不会冲上来后,我从树上溜下来。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蓝色工装,我对鲁任家说道:“这次大哥进来了就不走了,大哥要监督你好好学习。”
说完不忘给对方一个明媚的微笑。
为了安抚受伤的鲁任家,中午我带着这小子翻墙头去外面小吃街挥霍一番。
结果半路上着了道。
“所以这就是你去他们学校应聘保洁的原因?”工装女显然一副你逗我呢。八壹中文網
“事情就这样了,我说美女,我能走了吗?我哥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要不是周围一圈五大三粗的人堵着,我能让这小姑娘拿捏了?!
“你不能走,你跟那个鲁任家是一伙的!”
我上下打量一番,笃定的说道:“小姑娘不是道上的吧。”
那姑娘冷哼一声“是与不是有什么关系?你不一样载我手里了。”
“咱有话好商量,小姑娘人挺漂亮的,这么凶干嘛?”我笑道:“实话跟你说,我跟那个鲁任家真不熟,我实在山东碰见的他,当时比现在还呆,偷了老乡的牛车,我也是看人可怜,才带带回来。”
我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你要是不信,派出所都有备案……他现在脑子坏了,真个人傻里傻气的,有什么事,你跟我说说呗。”
工装女小手一挥,带回去。
到了车上,工装女再次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低头思考了一下:“我是时空管理局基层职员,吴-梦想啃哥却被赶出家门-康。”
“什么?”工装女的眉头紧锁:“讲人话!
“吴康,一个在无法啃老的富二代,目前正在自食其力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份工作”
“那很抱歉,你现在失业了。”
我捂住自己的胸口,无力的质控对方,三十七度的体温如何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
“小老板,我跟你走,你给我提供一份工资怎么样?”左右也是失业,看着对方的排场,估计也是个大户。
司机也是第一次见被绑了不但不惊慌,好谈条件要工作的,频频看向后视镜。
“可以,你把鲁任家找来,我给你十万块。”
“那,咱们还是谈谈薪资待遇吧。”我撇了撇嘴。
这个鲁任家跟我,或者说跟时空管理局有很深的渊源,你问是什么渊源啊,说简单点,就是我的怨种同事。
微笑
我接到求救信号过来的时候,人就成这样了,任务目标也消失了是,霍思思让我过来就两件事:捞人,擦屁股。
“你是心大还是没脑子?”工装女被气笑了。
“年轻人就是火气大。”我往后一靠:“反正我是他大哥,你要是我老板,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有什么矛盾,那就是家里事,还用这么大费周折吗?”
工装女突然感觉这要是再多聊聊,应该只有两个结果:现在把人扔后备箱以及打一顿再扔后备箱。
摇摇晃晃两个小时,就在我昏昏欲睡时,一巴掌拍我脸上,看这环境,怕不是要出了杭州地界。
“起来搬砖了。”工装女说道。
“搬砖好啊,小老板我跟你说过没,我搬砖贼六。”
吊儿郎当的站在一旁,我伸了个懒腰。
跟在他们身后,这是一处农家小院,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入口挂着牌子呢。
一楼是个大厅,摆着沙发,还有喝茶的茶桌,工装女说要等人。
“我确实跟你们不是一条道上的,不过这次我请了顾问,你们道上怎么叫呢?打手?帮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