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琼在不远处一脸惊讶的看着厉沉宴,她今天穿的很是精致漂亮。
浅杏色的高定旗袍,外面是白色的纯羊毛披肩,身上挂满的昂贵的首饰在冬日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显眼,加上她优雅大方的气质,一眼便让人在人群中注意到她。
她走了过来,看见姜婼被厉沉宴挡住的姜婼愣了愣,反应过来嘴角扬起笑容,亲昵的开口:“嫂子也在啊。”
姜婼挑了挑眉,觉得她这话说的有毛病,直接没有搭理。
古琼意识到自己的嘴误,连忙开口道:“是我忘记了,嫂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考古天才方汝,还是方老先生的徒弟,出现在这里是正常的,是我嘴笨,嫂子不要怪我才是。”
说罢,她余角的目光若有若无的瞥向厉沉宴,表情带着点欲说还休。
姜婼又不是瞎子,她当即就捕捉到,不过她并未把古琼放在心上。
她心里藏着的心思和a国的其他贵女有什么区别呢?
喜欢厉沉宴的又不止她一个。
“古小姐,你和厉总名义上没有任何关系,嫂子这个称呼不应该是你叫的,以后还是叫我姜小姐或者名字,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乱攀关系。”
她不紧不慢的提醒,平静的眸子冷淡没有丝毫感情,甚至有几分摄人心魄的狠意。
她鲜少在人面前露出这样充满刺和不好惹的气息,厉沉宴不由被吸引住,脸上带了几分讶异。
古琼的笑容瞬间僵硬,脸色顿时涨红,目光逐渐染上委屈,她看向厉沉宴,哽咽的开口:“宴哥,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嫂子突然那么讨厌我?”
厉沉宴顿时皱眉,不耐烦的开口:“我怎么知道你为什么要惹我老婆不开心?你还是赶紧走吧,免得她又不开心。”
姜婼:“……”
古琼傻眼了,她怎么都想不到这种话竟然是从厉沉宴的口中说出来的。
像是受到了打击,她挺直的腰弯了下去,然后抬手扶着一旁的柱子,摇摇欲坠的样子,眼睛盈满泪水,楚楚可怜的望着厉沉宴:“宴哥,嫂子不喜欢我就算了,为什么你也要这样?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前的情谊你都忘了吗?”
“你虽然爱她,可不能为了她六亲不认吧?我记忆中的你重情重义,如今呢?她有为你付出过什么,值得你这么做吗?”
最后一句话古琼是嘶吼的,她颤着手指着姜婼,眼眶通红的瞪着厉沉宴。
这也是古琼第一次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顾形象。
她的话说完,四周的空气似乎又降了几个度。
厉沉宴脸色阴沉,危险的眯起眼,讽刺的笑了笑:“我重情重义的时候,谁放在心上了?古琼,我不让你滚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你……”
“小琼,别在这浪费唇舌了,厉沉宴本来就是这样凉薄之人,他为了姜婼什么事没做过?”
聂嘉木的声音由远渐近,他与古琼并肩站着。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面对厉沉宴的时候冷淡至极。
随后他目光移向姜婼,打量两眼后讥讽的笑了笑:“想不到你就是方汝,像你这样冷情自私、杀人如麻的人,当真是配不上这个名号,不过你和厉沉宴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活该你们众叛亲离。”
说罢,他看着古琼,语气温和又心疼:“小琼,我们走,以后远离这样的人。”
二人准备离开,厉沉宴直接上前一拳朝着聂嘉木的脸砸了下去。
聂嘉木立马被打趴在地上,鼻血流了出来。
“啊——!”
古琼顿时吓得惊叫一声,跌坐在长廊上。
厉沉宴的拳头似疾风不停的落在聂嘉木身上,没有留半分的力气,他咬牙道:“聂嘉木,看在昔日的情谊,你怎么说我,我都不不跟你计较,但你非要扯上姜婼就过分了,在我厉沉宴面前,你没资格得寸进尺,更没资格对我的妻子指手画脚。”
姜婼挑了挑眉,抱臂好整以暇的在一边看着。
而此刻,在前院交流的人听见古琼的惊叫声纷纷找了过来,恰好就看到聂嘉木被厉沉宴揍的半死不活的样子。
厉沉宴见差不多就收了手。
他站起身,从口袋拿出纸巾擦拭双手的污渍。
其余人走到木梯上就不动了,惊恐的看着这一幕。
聂嘉木躺在血泊下,痛的哀嚎。
“这…这是怎么了啊?好端端怎么打起来了?”
“厉总,大过年的,您把人打成这样不好吧?”
“哎哟,这不是聂家的少爷吗?下手也太狠了。”
……
人群中不缺乏有长舌妇的,她们一开口,刚刚安静的气氛一去不复返。
古琼此刻也愣愣地反应过来,连忙把聂嘉木扶了起来,眼泪不停往下掉,担忧的开口:“嘉木,嘉木你醒醒,你不要吓我呜呜呜……”
她哭得很凶,猛然扭头瞪着厉沉宴,用着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怒吼:“厉沉宴,嘉木不就是说了两句姜婼吗?他说的有错吗?你竟然下这样的死手,简直太过分了!要是嘉木出了什么事,我就算头破血流也要让你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