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这个无关紧要,只看晋王他是怎么想的。”
姜翰眼里的光芒,又一点点的黯淡下去,他低头自嘲般笑了一声。“晋王怎么想?他难道还能抗旨不尊吗?”
姜翰摇了摇头,长长叹息,“我听着他倒是想与二皇子动起手来。但即便他在这大军当中,打死了二皇子又能怎样?不过是在抗旨的罪名上,再加一条死罪而已。”
魏京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姜翰,“表哥怎么这么悲观呢?”
姜翰闻言一惊,错愕瞪眼看她。“怎么了?”
魏京华问。“你叫我什么?”
姜翰的声音有些飘,有些颤。魏京华笑了笑,“也算一起打过仗,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友了,出生入死的,我叫你表哥呀,怎么,不顺耳?”
姜翰的脸色立时比刚见她时还黑沉。他心里暗骂自己犯贱……她叫他姜小四的时候,他生气,执拗的要她改口。如今她终于改口叫了“表哥”……他心里却好似忽然被人抽走了一块……原本似乎看到希望的一个路口,走上前来,却发现大门紧闭,门上还挂着结结实实的一把大锁……“没事,听习惯了你叫我‘姜四’忽然改口,还有些不习惯。”
姜翰沉着脸,垂着眼眸,藏匿着自己的情绪。他却是不知,他的失落只差写在脸上了,哪能藏匿的起来。“慢慢就会习惯了。”
魏京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这动作若是她以前做……他免不了要心跳,要窃喜……但这会儿,他只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正是因为她对他完全没有别的想法,也表明他们之间全然没有第二种可能……她才会有这“兄弟间”的亲昵举动。“说的也是。”
姜翰垂头冷笑,心死就能习惯了,“圣上既是是已经答应,还把日子都定下了,你打算怎么办?”
“二皇子这会儿走了吗?”
魏京华问道。姜翰摇摇头,“不晓得,我听到这话,便来找你了。”
魏京华冲他笑了笑,不再多说,而是回到主帅营帐。守在帐外的人,立即跟她比划,示意她二皇子还在里头。魏京华又等了片刻,待瞧见二皇子走了,她才入得大帐。姜翰迟疑片刻,默默说服自己,“她叫我一声表哥,在这千里之外,我是她唯一的亲眷,我不替她筹谋,还能叫谁替她谋算呢?总不能叫人把她欺负死!”
姜翰皱着眉,攥着拳,也跟进了大帐。进帐,他便听闻殷岩柏低声说,“咱们说好的计划,只怕要提前了。”
姜翰一愣,“什么计划?”
殷岩柏抬眼看着姜翰,似笑非笑,意味悠长。姜翰脸色僵了僵,“我是京华的兄长,出门在外,没有别的亲眷在,长兄如父。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说完,大大咧咧走上前来,在两人面前,撩开衣摆坐了下来。魏京华张嘴就要跟他呛起来。她向来自己做主惯了,连魏敬贤也不能做她的主。这姜翰倒是大尾巴鹰,上来就“长兄如父”,还想替她做主?殷岩柏却是眼疾手快,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微微一笑,“姜参将说的对,我断然不肯委屈京华,莫说叫一个妾在她前头入了我晋王府的大门了!就是在她以后也不行!”
姜翰闻言一惊,“你……王爷的意思是?”
“我早已对京华承诺,我心里头、身边人,只有她一个。”
殷岩柏看着姜翰,说的郑重其事,犹如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