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良手中的瓷瓶几乎要被捏碎,还未咽下的清水噎在喉头。
声音不知怎么就沙哑了,容良说,“宝宝,过来。”
颜浅墨刚走到床边就被他一把拉过去扔到床上压在身下。
月亮西斜,照到房内,起伏的身影伴随着颜浅墨的低吟,让这房间旖旎暧昧。
次日,颜浅墨是在刺眼的光亮里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容良侧身看着她的身影。
目光灼灼。
一个眼刀飞过去,容良不仅不松手,还又印了一个轻吻在她额头上,而后同她一样躺在床上,拥她入怀。
贴着她的头顶,容良温柔缱绻,“抱歉,没能等到我们的新婚之夜。”
颜浅墨摇摇头,忽觉他看不到,“没事,其实我们的新婚之夜,早在我进宫那天,不是吗?”
容良闭着眼睛,“你说是,便是吧。”
哼!什么是她说是便是吧。
不满的踢了一脚他的小腿,颜浅墨说,“哼,披着羊皮的狼,大色狼!”
容良倒是像被激发了不要脸潜质一般,“很快你就会知道,我不仅仅是色狼那般。”
颜浅墨决定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花引,我怎么觉得她现在怪怪的。”
“她一直都怪怪的。”容良看着床顶,耐心的和颜浅墨解释,“她本是桃花妖,修炼成形时恰巧赶到你从异世回来,汲取了你的一魂,而她本身是有灵魂的,两个灵魂在她体内相斗,本来你那没有灵识的一魂也渐渐有了灵识,直至占据了妖身。”
“其实你本该有六岁前的记忆的,应当是去异世的时候三魂就分离了一魂出来,那一魂带着六岁前的记忆,一直游荡在皇宫,最后才被花引汲取了。”容良叹气,看着床顶的眼神有些缥缈。
是这个样子吗?颜浅墨心中低喃,不过话说,“你怎么现在知道这么多?”
好吧,他先前确实没想通,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花引的存在和特别。如今知道了,一切事物都像是说得通了。
容良没有正面回答颜浅墨的话,只给了她一句,“你猜啊。”
颜浅墨才懒得猜,扭头看他,“现在怎么办,荣王已经登基了。”
容良一点正经气都没有,搂紧她,“我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每天晚上一阵酣战,第二天早上还能抱着温柔的你说说话。”
又是一脚踢上去,这人现在怎么这么流氓!
容良忍着笑,“要不就让他当着皇上吧,我们两个快意江湖。”
“哼!”颜浅墨小脸气的鼓鼓的,“亏得我先前还想着给你报仇,让他无法登基!”
“我给你开玩笑的。”容良捏了捏她的脸,嗯,消瘦了,没有之前有手感了,好像身上也是?
颜浅墨躲避着他乱摸的手,忍不住出声骂道,“大早上你又发什么神经。”
容良听后,乐了,贴近她的耳朵,“夫人,娘子,媳妇儿,我不仅大早上能发神经,晚上还能发神经呢,无时无刻都能给你。”
手中的尺寸颇为可观,耳边传来的热气和他流氓般的话语,让颜浅墨脸红脖子粗的,像熟透了的虾仁一样,蜷缩着,红彤彤的。
颜浅墨放开手中的东西,把手背到身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在给你谈正经事呢!”
“好,夫人说的一切都是正经事,夫人您说,为夫听着呢。”容良还是一副不正经。
“你要怎么办?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来假扮你,如今他已经登基了,你在世人的眼里已经死了,怎么办,你还回得去吗?”颜浅墨一脸担忧。
“回不去就这样也挺好啊。”容良还是一副不正经的语气,撞上她担忧的眼眸,又认真的说,“我已经布局了,先广散的发布我并没有死的消息,再由士兵假装透露出这一切都是荣王策划的阴谋,并散发出去,最后……”